&ep;&ep;良久,展昭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解开上衣领口的扣子,然后转过身。这样的动作让晏然手脚发冷,然后她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的站起来,走到展昭身后拉开领子一看,果然

&ep;&ep;是红得让她绝望的梅瓣,一如当初自己纹上去一样。这个孩子居然是无痕救回来的那个孩子,他身体里居然是流着无痕的血。伸出的手指带着凉意,想要抚碰,却终究没有胆量。从未想过自己找了二十年的那个流着无痕的血的孩子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ep;&ep;无痕,你是在惩罚我么?还是我爱你真的是错的。难道白家的人就这么值得你去付出,还是你的血液注定要和姓白的容在一起,我无力插手

&ep;&ep;晏阿姨,袖越是你的女儿吧?扣上领口的扣子,展昭看着那个面色惨白的人,他明白如今那个人的震惊,也知道她现在一定脑子一团混乱,更知道现在问这个事情一定会让她更伤心,可是要如何去爱一个人才会连自己的骨血都可以被恨得如此彻底?

&ep;&ep;不是,她不是,我没有女儿,我没有流着白家的血的女儿。

&ep;&ep;她是清河伯父的女儿吧?

&ep;&ep;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无痕呢?无痕在什么地方?你们把他藏在什么地方?

&ep;&ep;我和玉堂都是上官熙的徒弟。晏阿姨,师傅说过执念只在一瞬间却可以左右一个人一生。展昭也有执念,展昭知道您不想伤害我,可是,我却庆幸,还好中蛊的不是玉堂。师傅,清风叔叔,清河伯父,无痕师傅,晏然阿姨你自己,这些还不够吗?若是展昭今生无望,只能就此与玉堂死别,展昭也必然不准许玉堂怨恨。

&ep;&ep;展昭,若是白玉堂能救你,却因为顾及他自己的性命而不救你,你会怨恨么?

&ep;&ep;不会,若我的性命要玉堂用命来换,那展昭情愿离开玉堂,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ep;&ep;晏然看着眼前这一双毫无怨恨的眼睛,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心里却排斥着这种明白,她突然很想笑,于是便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却是有眼泪从瞳仁里流出,一滴一滴的,断不开,落在桌子上有清脆的破碎的声音。

&ep;&ep;展昭,你等着看吧,我如何用他白家的骨血来让白家所有的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回身离开的时候,她似乎看见展昭在笑,可是她分明听见展昭在叹气,细微的,凝重的叹息,明明无声,却超越了天籁直达心间,那里面分明有种悲悯。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的勇气,终究还要离开。

&ep;&ep;来人,让公孙策去天水居。

&ep;&ep;展昭看着晏然出了屋子走远,坐在桌边回想起师傅说的话,他现在是可以肯定,那个叫袖越的女孩子就是白玉堂的亲妹妹。其实仔细看看,能瞧出来几分眉眼间的相似。一样的有种鄙夷天下的傲然,只是那个女孩藏得深邃,不似玉堂一般让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霸道。可是,那个女孩子实在是可怜,自己的母亲这么恨她,她却根本不知道。若真要说无辜,最无辜的就是袖越,身上如此多的命案,都不是她的本意,总有一天事情浮出了水面,她如何能够承受。只是师傅也说了,因果循环,母债子还,玉堂,展昭情愿你最后恨我,也不能让你沾上手足的血刚想到这里,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正觉得奇怪,只是也不好让人一直站在门外。

&ep;&ep;进来。

&ep;&ep;待看清楚了来人,展昭惊得不知道如何说话,只是又细细一想,而后便释然了,玉堂说过公孙先生是被袖越抓的,那么自然出现在这里便不奇怪。急忙站直了身子行礼。

&ep;&ep;展护卫,你怎么在这里?公孙策看见展昭其实也觉得奇怪,他是知道展昭离开白玉堂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而且看这房间布置雅致,就知道他在这里受到了优待,不像自己被锁在一处黑屋子里,连过了多少天都不知道。赶紧扶着展昭坐下,就直接拉过腕子查验脉息,结果却是让他大为惊讶。这些天所看所学无一不是和蛊毒有关系,照理来说,展昭的脉息不该如此。

&ep;&ep;他们给你吃过什么?

&ep;&ep;不知道,每日都会让属下服一药丸。服过以后会觉得无碍。

&ep;&ep;公孙策低头想了想,瞬即变了脸色,却不抬头,然后就听见门外有人来了,带了公孙策便离开。

&ep;&ep;一路被带到了一处大厅,公孙策看着四周的摆设知道这一处一定是这里主人日常分派事情的所在,整个厅房泛着一种诡异的紫色,这种紫色他近来见得很多,可是却都没有这个地方给他带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恐惧,似乎有什么在不断的吞噬。

&ep;&ep;公孙先生。叫他的声音他很熟悉,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ep;&ep;原来是姑娘。姑娘今日肯放学生走了?他记得这个女子说过,时间到了会送自己回开封府,可是,现在他反倒不想走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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