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他们难捨难离地对望,他顿觉不好意思,认为不能再折腾他俩,于是清清喉咙便放缓语气道:「好一个不怕死的莫言,欺君犯上,论罪当诛……」

&ep;&ep;谁知,他的话没有说完,寧沁就抖胆截停了他,逕自独揽所有罪名,「皇上,请不要听莫将军的说话。」她特意不喊「相公」,企图划清彼此的关係。

&ep;&ep;「所有事情都是民妇犯的错,与莫将军无关的。」一张漾出蔷薇色的小嘴不畏强权地扭曲事实,听得他一头雾水。

&ep;&ep;「哦?」他挑眉。

&ep;&ep;初遇的景像犹如水面的浮映,晕开成涟漪,平静后留下的是他清晰深邃的脸庞,和一个如狼般锐利疏离的眼神。

&ep;&ep;她就是被这样的他吸引。为了他,她甘愿歪曲颠倒所有,「当初遇上莫将军,是民妇以美色诱惑他,要他迎娶我。他对我的真正身份毫不知情。请皇上明鑑。」寧沁抬起一张清秀而倔强的脸,轻抿樱唇,晶灵的眼睛彷若两轮澄澈的明月,不卑怯地望着显赫的他。

&ep;&ep;为了所爱的人,她不怕承受万箭穿心的可能。

&ep;&ep;她疯了不成?这样说,他要怎样为她圆谎?眼见皇上听得出神,他终于明白何谓恐慌。他,屡战不败的将军,着实的慌了心。

&ep;&ep;他要阻止,偏偏她不顾一切的继续说:「莫将军……只是糊里糊涂就将民妇当成妻子,他是无辜的。」

&ep;&ep;她皱了皱鼻子,即便眼内经已凝成湖泊,即便眼框经已薰染枫叶的顏色,即便心湖经已不安静的翻起微浪,寧沁还是选择说下去:「民妇自知难逃牢狱之灾,只求皇上下旨,要莫将军立下休书,好让民妇与他各不相干。」

&ep;&ep;只要切断关係,他就会安全,她就不用再担心他。

&ep;&ep;可是,谁要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他?他们都不会。

&ep;&ep;「不!」莫言完全忘记谁才是主导者,他伸手捉紧寧沁的手腕,甚至加重力道,无视会令她留下红痕的可能,「沁儿,我不会立休书,更不会窝囊得要你去保护我。」当然,他亦不会放开手,让她再次逃离他的咫尺。

&ep;&ep;事到如今,不是一人受罪比较好吗?他怎么会不懂算计?

&ep;&ep;寧沁敛下眸,清泪如雨丝洒脸,声音微弱得像是不存在,「你没有,是我亏欠你的。」

&ep;&ep;亏欠吗?她为什么与他走到这儿还是不明白?

&ep;&ep;薄唇上扬,溢出对她如水的柔情,他温柔地说:「我们之间,有谁欠谁吗?」那笔算不清的过去,他已经让它成为歷史,所以他们之间早已是对等关係。

&ep;&ep;因此,要是她强行维护他,他寧可与她一起冠上相同罪名。

&ep;&ep;「皇上,微臣是在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迎娶她的。」

&ep;&ep;哈哈!他可算找到莫言的弱点,「莫将军终于愿意说出真话了。」

&ep;&ep;莫言点下头,并未放开她的手,「微臣知道她就是『骗子新娘』,然而她之于微臣,就是微臣的结发妻子,所以她犯下的过错理应由身为丈夫的我承担。」她已是莫家魂,他就必须负起保护她的责任。

&ep;&ep;「皇上,微臣自是甘愿承受一切后果,只求皇上念在微臣曾立战功而放过吾妻。」他卑亢地低下头,不敢妄言,但求他侍奉的君上能够宽恕他的妻子,那他便终生无憾。

&ep;&ep;身为一朝天子,他拥有赦免所有人的能力。今夜,他本就是准备为他们夫妻二人脱下罪名,只是瞧他们坚定不移地深爱对方,为对方设想,他就忍不住淘气地闹场无关痛痒的恶作剧。

&ep;&ep;不过,他已经玩闹够了,「莫言,你是朕重用的将军,前途无限,你甘心为一女子放弃大好前程吗?」他的下巴指向寧沁。

&ep;&ep;在微昏的烛光下,莫言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他笑得风轻云淡,过分炽热的手却暖和她的皓脆,彷彿是冰雪中的暖阳。

&ep;&ep;要非为了帮他剷除异己,莫言甘于与世无争的度日,「臣心服情愿。」他温温吐言,没有披上战甲的威武,却可靠地捍卫他想守住的归宿。

&ep;&ep;或许,结局依旧没变,可是,她已经把他的心意全盘接收。

&ep;&ep;寧沁回他一抹柔柔的笑靨,默默地把另一隻小手叠在他的手背上,让掌心的温度贯穿彼此的皮肤,表示与他生死与共。

&ep;&ep;说不定旁人不明白她的含意,但是她知道,他会知晓的。

&ep;&ep;一双情人依依,他怎可能再去破坏如斯完美的画面?他散齿轻唒,语带轻松,一改肃穆的气氛,「好,朕终于见识到不苟言笑的莫将军原来都会深情款款。」此话不假。不论殿上或是私下莫言的喜怒都不形于色,他早就想掀走那片目无表情的脸谱。

&ep;&ep;当他知道寧沁是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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