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欠收。”

&ep;&ep;“这么说,你一路走来,倒是体察了民情?”周东打量吕唐和任公主几眼,见任公主体形已然恢复,“果然做了父亲就大不相同了,知道体恤百姓了。”

&ep;&ep;任公主眼中闪过慈爱之色:“本想带温儿前来,又怕路途遥远,天寒地冻,就留她在齐国了。他还说无妨,不过是分别一个月而已,谁知才走了一天就想念温儿,说个不停,烦也烦死了。”

&ep;&ep;“哈哈……”周东大笑,任公主如今已经是一个母亲了,生了一个女儿,“吕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你可是答应若生女儿就要嫁与我儿,你要反悔不成?”

&ep;&ep;“此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吕唐不舍得女儿远嫁中山国,有了反悔之意,“十几年之后的事情,谁能预料?还是先说眼前的事情要紧。”

&ep;&ep;“哈哈哈哈,不许反悔。”周东拉过吕唐的胳膊,一起并肩入城。

&ep;&ep;周东一行刚进入王宫,正要大摆宴席欢迎吕唐之际,忽听有人来报,燕太子流来到。

&ep;&ep;孙西敢前去迎接。

&ep;&ep;燕太子流一上殿就高声大喊:“大王,燕国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等我一声令下。”

&ep;&ep;话一说完,顿时愣住,才注意到大殿之上除了周东之外,还有客人。他也认得吕唐,当即朝吕唐施礼:“原来是齐太子唐,失礼,失礼。”

&ep;&ep;吕唐还礼,转身问周东:“不是魏达也在中山国?何不请来一起?”

&ep;&ep;“来了,来了。”魏达迈着方步,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朝几人拱了拱手,坐在了下位,“难得今日欢聚一堂,来,赏雪饮酒,人生几何?干!”

&ep;&ep;魏达反客为主,自己一饮而尽,却无人响应。他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又倒满一杯。

&ep;&ep;周东坐在主位:“今日相聚在此,商议燕军南下攻魏之事,燕军借道赵国之事,赵王已然应允。”

&ep;&ep;魏达将酒杯重重一放:“赵王如此慷慨,可是忘了假道伐虢之事么?不出所料的话,魏作若是得知了消息,必会前去说服赵王,不让赵王借道给燕军。”

&ep;&ep;燕太子流眼睛一瞪:“赵王若是不肯借道,燕军就攻打赵国便是。”

&ep;&ep;又有人来报,魏国太子魏作来访。

&ep;&ep;众人皆惊,魏作事先并未照会,竟是直接前来,来势之快,出人意料,周东忙命孙西敢前去迎接。

&ep;&ep;魏作上殿,只一眼就看到了魏达。魏达忽地站起,向魏作怒目而视。魏作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一闪而过,目光淡然脸色平静,朝周东和吕唐、姬流施礼。

&ep;&ep;重新落座之后,魏作坐在了魏达的对面,姬流的旁边。

&ep;&ep;周东心知魏作此来,恐怕来者不善,先是寒暄几句,又举杯喝了一杯酒,才说到了正题:“不知作太子前来中山国,有何要事?”

&ep;&ep;魏作站起,昂然说道:“我刚从赵国而来,听赵王说,孙相国前去赵国劝说赵王借道给燕国,让燕国发兵攻打魏国,可有此事?”

&ep;&ep;周东一脸浅笑:“不错。”

&ep;&ep;魏作一脸怒色:“大王是要挑起燕国和魏国战端不成?如此险恶用心,人神共愤。”

&ep;&ep;“非也,非也。”姬流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说道,“燕国想要攻打魏国,并非大王挑起,而是燕国的本意。”

&ep;&ep;魏作怒视姬流:“魏国和燕国,并无国土之争,也无恩怨,燕国为何要攻打魏国?”

&ep;&ep;“中山国也和魏国无国土之争,魏国当年为何灭了中山国?”姬流轻蔑地笑了笑,“燕国遭遇雪灾,百姓冻死饿死无数,若要活命,只能借粮,魏国若肯借燕国三十万石粮食,燕国就不会发兵魏国。”

&ep;&ep;“三十万石粮食?你当魏国的粮食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魏作怒极反笑,“再者魏国也遭遇了雪灾,自顾不暇,哪里有余粮借你?”

&ep;&ep;“反正要么饿死,要么战死,燕国将士愿意拼死一试。”姬流朝周东拱了拱手,“还要谢过大王借粮之恩,若非大王借粮,燕军连攻打魏国的粮草都不够用,哈哈。”

&ep;&ep;周东摆了摆手,温和一笑:“中山国和燕国唇齿相依,理应如此。”

&ep;&ep;魏作更是勃然大怒:“大王既收留魏国叛逆魏达,又借粮给燕国攻打魏国,就不怕魏国进攻中山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