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云鹿一抬手臂,许老太挽住他的手臂,用手绢轻轻按按额头上的汗,得意地说:“鹿儿,咱们不忌讳这些,艺术这种东西,跟吉不吉利有什么关系,好听,大家爱听,就好。对了,鹿儿,怎么红岗和小恨还比你们先到。”

&ep;&ep;正拿着苹果吃的赵小恨早被进来的许云鹿和宁小海惊到了,那一口一直没咬下去,一直到《帝女花》结束了,才终于拿开苹果问:“红岗哥,为什么许小鹿和宁小海在这里,对了,我想起来,那部风之子是许老爷子送给秦默的,那么说…”

&ep;&ep;高红岗从看到苏苒悄悄走进来,吃一惊,到这会儿,他可以判断许云鹿跟许家关系不一般,听赵小恨的话随口回了句:“什么风之子?”

&ep;&ep;“就年前,我在奶茶店,看见一部风之子,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肖沛鸣的,没想到结果是许老爷子送给默默的。”

&ep;&ep;“默默又是谁?”

&ep;&ep;“就那个小孩子,这里没有唯二的小孩子。”

&ep;&ep;“我在奶茶店看见过他,不是苏兰和秦星的儿子?”

&ep;&ep;赵小恨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说:“我很怀疑,也不能说是怀疑,九成这小娃是许云鹿和苏苒的。”

&ep;&ep;高红岗吃了一惊,没接赵小恨的话,而是反问:“你不疼了?”

&ep;&ep;“疼,疼,好疼,浑身都疼,红岗哥,你说这都两天了,我怎么还是那么疼啊!”赵小恨立刻连苹果也吃不下去了。

&ep;&ep;高红岗没理赵小恨,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怪说不得许云鹿对自己好多事都了如指掌,他是小姨家那个连成年照片都没有一张的继子,那就都解释得过去了,换句话说,他勾搭山口黑岩,就是故意而为之,就是要让高家难堪的。

&ep;&ep;高红岗越想越生气,差点没把茶杯给捏碎,虽然他对山口黑岩并没几分感觉,但许云鹿这种打脸的举动,让他特别憋闷。

&ep;&ep;许云鹿假咳了一声说:“鹿儿公务繁忙,您不知道吗?”

&ep;&ep;许老太用手拍了许云鹿两下:“这里连默默都不信你这话,姥姥能信吗,要不,再陪姥姥唱段越剧赔罪。”

&ep;&ep;“姥姥,饶了鹿儿吧,”

&ep;&ep;“就唱那段《何文秀桑园访妻》。”

&ep;&ep;“姥姥,不行,那声我唱不出来。”

&ep;&ep;“越剧最好唱,比京剧、粤剧都简单,要不,你念旁白好了。”

&ep;&ep;“那多傻呀!”

&ep;&ep;“那你是让姥姥生气啊,唱,唱,陪姥姥唱。”许老太一抬手,苏苒才发现原来旁边有扇屏风,屏风后坐了个小的伴奏班,许老太一抬手,那一下就变成了越剧调调。

&ep;&ep;许云鹿:“走呀—”

&ep;&ep;许老太:“路遇大姐得音讯,九里桑园访兰英,行过三里桃花渡,走过六里杏花村,七宝凉亭来穿过,九里桑园面前存,…”

&ep;&ep;许云鹿:“啊呀窗口高来看不见,哦有了,垫块石头就看得清—”

&ep;&ep;宁小海笑翻了:“表哥是kuan而不是kan,还有你跑调了,严重跑调,都跑到《帝女花》,此为越剧非粤剧也。”

&ep;&ep;大家都乐了,许老太挽着许云鹿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许云鹿无可奈何地说:“我都说了我唱不来,姥姥让鹿儿出丑了,心情就好了,是不是啊!”

&ep;&ep;许老太立刻把脸一马说:“心情不好,你和海子,年三十把我们扔在这儿,别忘了我们可是你请来的贵客,把贵客这么扔着,有这种待客之道吗?”

&ep;&ep;宁姝老太跟着恨恨地说:“就是,小鹿现在一点没礼貌,比宁小海还没礼貌,曲也没宁小海唱得好。”

&ep;&ep;许文山乐呵呵地说:“这两个宝贝,他俩在哪儿哪热闹,打小就这样。”

&ep;&ep;陆老夫人也摇摇头说:“真是,打小就不怕出丑,到处惹事生非,不过,话又说来,海子也有多少年没这么闹腾了,我都多少年没听他唱过。”

&ep;&ep;苏苒小心走过欢乐的人群,来到苏兰身边坐下,小声问:“小姑,你们怎么也来了?”

&ep;&ep;“我哪知道,许老爷子派人把我们都请来了。”

&ep;&ep;苏苒看了旁边的秦星、苏铭一眼,秦默正坐在秦星怀里,和秦星说几句悄悄话,时不时还要凑到苏铭耳边,说只有他们听得明白的话。

&ep;&ep;陆丰见许老太尽兴了,便问:“小鹿,你的年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大家是不是可以入座了。”

&ep;&ep;“爷爷,这才两点,两点就开始过年吗?”

&ep;&ep;“开始过,我们要一直过到晚上十二点。小海,你姑爷爷这里有座位安排,你拿去把人都安排好了,准备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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