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笨蛋!

&ep;&ep;不,不对,这个会算计人心的大狐狸!

&ep;&ep;他是吃定了她受不了别人一门心思地对她好吧!

&ep;&ep;他又说:“苇苇,我已经和三大爷说好了,让他们家帮着照应你点。我走了之后,你别太老实了,家里让你去干活,你要量力而行,懂吗?觉得身体吃不消了,那该休息的,必须得休息!”

&ep;&ep;提到这的时候,他很是认真。

&ep;&ep;因为前头那一位,就是太老实了,然后累得出了事。

&ep;&ep;蒲苇笑了笑,心里发甜,“知道了。”

&ep;&ep;他又打开柜子,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叠钱。那里面,两元的、一元的、五角的、两角的、一角的都有。

&ep;&ep;他将这钱递给了蒲苇,“这里面一共是十块,我特意找战友们换的零钱,你收好了,自己看着用。”

&ep;&ep;蒲苇皱了皱眉头,“可你的钱不该交给家里吗?”

&ep;&ep;“这不一样。”他目光一闪,表情透出些狡猾,“给家里的钱,我已经给妈了。这十块,是我管战友借的,回头,我再慢慢还。”

&ep;&ep;“你怎么还?”她犀利地问,“你每个月工资多少,家里清清楚楚,你总不能猛地给少了。”

&ep;&ep;那他的老爹老娘不得炸了啊!

&ep;&ep;“不,”陈道南给她解释,“家里的会照旧的。欠的钱,我从生活费里省一省,慢慢也就还了。”

&ep;&ep;省?怎么省?

&ep;&ep;他一个月工资才十块,却还得每个月给家里寄九块,这种情况,必定是他千省万省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省,是想省出病来,搞得自己在战友面前出尽洋相吗?

&ep;&ep;“我不要!”她一把将钱给推了回去,“这种省出来的钱,我不要!南哥,你要记得人生苦短,该享乐的时候,一定要享乐。别对自己那么苛刻,而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这些钱,你拿回去还了。我这边不用你惦记。你看到了,我只是摸一次鱼,就能得四块,这还是给家里上交了一半的结果。

&ep;&ep;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挣来钱来。

&ep;&ep;但你在部队不一样,你吃死工资,根本就没挣钱的地儿。

&ep;&ep;所以,钱拿走,我不要!”

&ep;&ep;他沉默了,良久,还是把钱给推了过来,“这次就先这样吧,你先收着。身边有钱,心头不慌。你拿着,我走的时候,才能放心一些。”

&ep;&ep;“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笑了,接过钱,叠了叠,干脆重新塞进了他的军装里。

&ep;&ep;“你知道的,我的力气出了名的大,谁能让我吃亏?再说了——”

&ep;&ep;她蓦然眼珠子一转,透出慧黠,“你打了一天的鸟,不是应该猜出些什么了?”

&ep;&ep;他一下别开眼,刚毅的脸猛然涨红了,“你猜到了?”

&ep;&ep;“应该是你猜到了吧!我不信,你没用小石子去实验打鸟!”

&ep;&ep;他嘿嘿一笑,为她的聪慧。于是,坦然承认了,“打了。”

&ep;&ep;“战果如何?”她很期待地看着他。

&ep;&ep;他摇摇头,有些丧气,“很不好!试了蛮久,打中了几只,但力道不够,都给惊得飞走了。”

&ep;&ep;“哈哈……”蒲苇哥俩好得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那你还得练练!”

&ep;&ep;他倒是没觉得比自个儿媳妇弱,是丢脸的事,但心里争强好胜的那根弦,在此刻一切被挑明后,就绷了起来。

&ep;&ep;他虚心请教,“我觉得好像力道不够是一回事,但打法上,是不是也有问题?”

&ep;&ep;媳妇儿的力气是大,但他到底当了四年多的兵,不该太差劲。

&ep;&ep;蒲苇就眯眼一笑。她就说,这是只狐狸,精着呢。有时候笑得憨,那只是掩饰呢。瞧,他一下又找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ep;&ep;“我先给你说个事吧。”

&ep;&ep;末世其实有一套成熟的炼体的方法,众所周知的。她之前没想过说,但是现在嘛,他对她好,反过来,她自然也会对他好。不过,将这个方法说出来,她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ep;&ep;她提到了原身小时候。

&ep;&ep;原身的父亲是个石匠,一度有点名气。那祖传的手艺,也本来是该只传男不传女的。不过原身打小力气就大,又是在原身母亲前头流了一个孩子之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很得父亲的疼爱。

&ep;&ep;在原身母亲一直生女儿,就是没生下儿子的情况下,父亲早早就把手艺传给了她,出外干活的时候,也把她给带上。他们去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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