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敬畏!

&ep;&ep;这种智慧的迸发,他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做出该有的反应。

&ep;&ep;正如蒲苇说的,“你的心是自由的,它会指引你前往正确的方向”。

&ep;&ep;陈道南动了,他一下抱紧了蒲苇,郑重道:“你是我媳妇儿!你哪都不能去!”

&ep;&ep;陈妈妈也动了,她开了口,“蒲苇,你不能这样对我家的道南!”

&ep;&ep;在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小儿媳身上,她看到了昔日小姐的影子。

&ep;&ep;那真的是位像天上明月一般的小姐,那么高不可攀,那么美丽、那么聪慧,她只远远瞅着,就能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月光给沐浴着,仿佛自己都能跟着变美了。若能得小姐点拨几句,她这一天,更能像是心里开了花似的。

&ep;&ep;只可惜,她服侍小姐的时间并不长。那位聪明绝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估计到了后来的剧变,劝说着家人重金把整个家都解散之后,就去了国外。

&ep;&ep;这一去,有多久了?

&ep;&ep;好久了啊,久得她都从年轻姑娘,成了一堆孩子的奶奶了。那年轻时候的美好回忆,也只敢在偶尔的夜深人静时,自个儿翻出来,偷偷回味一下,却不想,今日因为这小儿媳,会让那渐渐淡去的回忆,又一下分明起来。

&ep;&ep;这小儿媳,不能放!

&ep;&ep;不仅仅是因为儿子放不开她!

&ep;&ep;陈妈妈鼓了鼓劲,迎上蒲苇冷厉中带着桀骜不驯的目光,大声喝道:“蒲苇,道南对你挖心掏肺得好,你不能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

&ep;&ep;呵,这是打算对她耍无赖吗?

&ep;&ep;蒲苇冷笑。

&ep;&ep;她要真的耍起无赖,还真就没碰过对手呢。

&ep;&ep;她开口,正要回斥,就听到男人沉声道:“妈,你把那卖鱼的钱给苇苇!”

&ep;&ep;“你这混小子!”

&ep;&ep;陈爸爸再次动了,愤怒地骂完之后,抓过桌上那有些破旧的铁皮茶叶罐,就冲陈道南砸了过去。

&ep;&ep;陈道南没躲,于是那铁皮罐,不偏不倚,恰好就砸在了他的额头,猛地就将那额头给砸出一道口子来。

&ep;&ep;铁皮罐掉落在地的时候,红色的鲜血,一下挣扎着从他的额前流了出来。

&ep;&ep;饶是如此,陈道南依旧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老娘。

&ep;&ep;陈妈妈却已经是吓得惊叫:“老头子,你在干嘛?”

&ep;&ep;又急急忙忙跑过来,要替他擦拭血迹。

&ep;&ep;但陈道南头一偏,再手一挡,就避了过去。

&ep;&ep;“妈!”

&ep;&ep;他定定地看着陈妈妈,叫了一声,唇瓣一下抿得死紧。那唇角的弧度,都透出些刀锋般的冷厉来。衬着那不断流下的鲜血,以及面无表情的脸,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那种近乎是以命相拼的固执来!

&ep;&ep;陈妈妈无奈,只能软了口吻,“钱可以给,可不能全给啊。若家里个个都像你媳妇那样,那这个家哪里还撑得起来?不得很快就散了吗?”

&ep;&ep;见小儿沉默着,固执的眼神中,不停翻涌着浓浓的祈求和痛苦,她只得狠狠心,看向了蒲苇。

&ep;&ep;根,就在这位身上!

&ep;&ep;“苇苇,我家道南为了你都这样了,你就不说几句?就真的要为了钱,什么情分都不顾了?”

&ep;&ep;蒲苇就重重地闭了一下眼,在心里深深叹息。

&ep;&ep;预感果然是没错啊,这个男人,果然会是她离开这里的唯一障碍啊!

&ep;&ep;她可以很无情。在末世挣扎求生的人,必须学会的就是无情,如此,才能审时度势,必要的时候放弃那无法拯救、必须要放弃的战友。可偏偏被基地养大的她,从记事起,第一个学会的,就是有情!

&ep;&ep;有情、无情,这两个矛盾的因子,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在她的心里翻搅,逼她做出一个选择。

&ep;&ep;她感受着男人紧紧抱着她的力道,想着男人为她的付出,闻着那不断飘散开的血腥味,最后,无奈地睁开了眼。

&ep;&ep;这是她的第二次选择!

&ep;&ep;她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但末世的人,从来没资格去后悔,无论未来如何,她只会勇敢地走下去!

&ep;&ep;“那钱,给我一半吧。”剩下的,就当是她交税和献爱心了。

&ep;&ep;这话一说出口,就是她的态度了。

&ep;&ep;陈道南一下松了一口气。

&ep;&ep;陈妈妈心痛,却不得不认。毕竟,真的舍不得的,是他们这边!

&ep;&ep;她赶紧去掏裤兜,数了四块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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