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负罪感在心底蔓延,几乎压得容凤笙喘不过气来。她口不择言地说,“旁人不论谁都可以,唯独你不成!”

&ep;&ep;“凭什么,我不成?”手腕忽地被狠狠捏住,谢玉京眼角泛红,满身都是戾气。

&ep;&ep;容凤笙有些吃痛,嗅到那股血香,喉咙里的干渴感愈来愈严重。

&ep;&ep;谢絮给她的酒里到底加了什么?

&ep;&ep;她心里翻江倒海,狠狠咬着舌尖,才制止住自己咽口水的冲动。

&ep;&ep;“父皇便罢了,那荆幸知,又算什么?”

&ep;&ep;谢玉京也不想那么急的,可他刚见完血,偏偏又让他看见她和荆幸知在一起!

&ep;&ep;“我听说,你曾送给荆幸知一幅仙鹤图。”

&ep;&ep;他从来不知道她有送人画作的癖好,谢絮,荆幸知……她从来都没有送过自己。

&ep;&ep;而且他还听说,当初温仪公主嫁入侯府之前,丞相向哀帝秘密求娶过她,此事前朝宫人皆知。

&ep;&ep;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什么他不知道的风花雪月。

&ep;&ep;“他……”

&ep;&ep;容凤笙皱眉,隐瞒了荆幸知让她在鸣鸾殿一聚的事情,“当初荆大人惊才绝艳,殿试第一,又对出了那些老儒生的几个绝对,我以仙鹤图赞他有什么不妥吗?”

&ep;&ep;话一出口,容凤笙又觉得,根本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不禁感到一阵懊悔。

&ep;&ep;“好,我不说他,”谢玉京冷笑一声,“那你总该告诉我,你进宫来,究竟是为的什么吧?”

&ep;&ep;“我不是说过,就是为的荣华富贵,”容凤笙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只怕被人瞧见了去,二人都要大难临头。

&ep;&ep;索性一口气说道,“你看我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我有一身的本领,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谋个出路,为什么不能,做你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即便我对他没有情谊,但这世间谁的权势会大过天子,我依附于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良禽择木而栖,旧朝之臣尚且如此,我为何不能?”

&ep;&ep;“所以……你果真是进宫来博宠的?”

&ep;&ep;谢玉京攥紧了手,忽然有些想笑,自己被那一时的亲近迷惑,以为她真的开始将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ep;&ep;容凤笙知道,自己必须断了这孩子的念想,于是她看着他的眼睛,诚恳道:

&ep;&ep;“对不起,是我没有把控好我们之间的距离,以后,我不会再那样。”

&ep;&ep;她潜意识地,将谢玉京与容繁衣放在了一个同等的位置。

&ep;&ep;所以对待谢玉京,就像是她以前对待繁衣那样,而且随着繁衣的逝去,她有将那份情感的依赖,渐渐向遗奴转移的倾向。

&ep;&ep;同理,她会接受繁衣对自己有爱慕之情吗?答案必是不可能的。

&ep;&ep;容凤笙要是早知道那一支舞,会惹来这么多的是非,她一定……不过,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

&ep;&ep;如今身家性命都拿捏在谢絮的手中,她除了上场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ep;&ep;“你觉得我不如父皇?我到底哪里不如父皇?”

&ep;&ep;容凤笙看着他,想起他年少时候的样子,想起锦园那些时光,再想到她与繁衣的过去,深深叹了口气,“与你父皇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不知道吗?”

&ep;&ep;她和容繁衣的例子就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她绝不会让遗奴步了后尘。

&ep;&ep;“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那些话我也当没有听过,”容凤笙一字一句道。看着他低垂在身侧的手,却还是忍不住关心。

&ep;&ep;“你的伤口,赶紧处理一下……”

&ep;&ep;“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划清界限,那又何必关心我的死活?”谢玉京冷声道。

&ep;&ep;容凤笙一愣,随即也撇开了脸。

&ep;&ep;“是。是我失礼了。”

&ep;&ep;谢玉京挑唇一笑,声音有些沙哑。

&ep;&ep;“夫人接下来要去哪里,可要孤送您一程?”

&ep;&ep;容凤笙刚想说话,远远却见迢迢跑了过来。

&ep;&ep;“不好了,公主,出事了!”

&ep;&ep;迢迢手里拿着她的斗篷,跑到她跟前,大口地喘着气。

&ep;&ep;气还没喘匀,便拉着她一顿左看右看,容凤笙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ep;&ep;迢迢张口要说,看到旁边之人,猛地吓了一跳,“太子殿下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ep;&ep;容凤笙轻咳两声,让她说正事。

&ep;&ep;迢迢这才一脸惊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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