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王上,卑职为夫人切脉几日,都是滑脉,又问了侍候的宫女,夫人这个月的月信确实未至。”王太医一向谨慎,没有把握的事从不轻易下决断的,“王上,可要查阅起居注?”

&ep;&ep;怀孕月余,拓跋绪回想前事,料想是宿在安乐殿那两日有的,“不必了,孤心里有数。”

&ep;&ep;“那卑职......”王太医见拓跋绪弯了眼角,又垂下唇角,实在揣摩不出圣意,刚要说话却直接被他打断了。

&ep;&ep;“孤会撤了赫连氏的禁足令,至于怀孕一事,你先不要声张,等胎象坐稳再行公布。”这个孩子来得是时候,又不是时候,拓跋绪拿不准赫连晞的心思,怕她心一横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于是又交待王太医道:“若赫连夫人问起身体异样,你也不要说,知道了吗?”

&ep;&ep;“额...卑职明白了。”王太医不理解拓跋绪的安排,都说女子为母则刚的,赫连夫人本就思虑过重,他实在不知瞒着孕事对她有何好处。

&ep;&ep;“下去吧,赫连夫人若有任何闪失,孤拿你是问。”拓跋绪挥手让他退下,心情复杂地又拿起一本奏折。

&ep;&ep;鬼使神差的,他写下一个“宏”字,这是汉臣石皓给他上课时讲过的字,有广博宏大的意思,若要给男孩家取汉名,这个字是极为妥帖的。

&ep;&ep;“拓跋宏。”红字盖住了奏折上的内容,拓跋绪回过神来,立马一笔划去,心里却还生出些奇妙的满足感,“不对,我这是在做什么?”

&ep;&ep;一旁的中常侍荣升却叹了一口气,王上的偏心就差写在脸上了,明明都还未给含章殿的王子赐名,却反打起了个不知性别婴孩的主意,这要让文太后和贺赖昭仪知道了,又指不定掀起多少风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