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拓跋绪为赫连晞掖好了被角,缓缓起身准备上朝。

&ep;&ep;临走前,他俯身在赫连晞的唇角落下一吻,还不怀好意地摸了一把她的腰,若是赫连晞醒来发现他的坏心眼,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想还真是期待呢。

&ep;&ep;拓跋绪一走,赫连晞就睁开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余温,挺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ep;&ep;身体像被轱辘碾过一样疼,下面还有难以言说的异物感,赫连晞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起身,哑着嗓子拍打床架,“来,来人...”

&ep;&ep;“咳咳,来,来人...”半个身子都翻到床外,赫连晞实在难受,想喝口水润喉,又想起昨夜桌案上的茶杯全被打烂了。

&ep;&ep;早起的柳儿耳尖,听到殿内的异动就进来察看,见赫连晞几乎要摔下床,忙扶她起来,“夫人,地上都是碎瓷片,可别划伤了手。”

&ep;&ep;“哎呀,奴婢来迟了,这就打发人去清扫。”叶儿姗姗来迟,“夫人要起身了?”

&ep;&ep;“快拿些水来,夫人口渴了。”柳儿扶着赫连晞坐了起来,眼睛扫过她半遮掩的身子,略带揶揄道:“王上真是宠爱夫人,奴婢看了都羞。”

&ep;&ep;“夫人,先漱漱口吧,晚点奴婢再去沏壶好茶来。”叶儿服侍人倒是殷勤,但眼角的笑意也是藏不住了。

&ep;&ep;赫连晞任由她们摆弄了一番,对所有的恭维都不屑一顾,拓跋绪不过是在折辱她,怎么就和宠爱搭上边了?她为此事感到恶心,也为自己昨夜的沉沦所不齿。

&ep;&ep;“不要碰我。”一想到穴里还被拓跋绪塞了东西,赫连晞便极为讨厌他人的触碰。

&ep;&ep;“可是夫人,您该沐浴更衣了。”柳儿收回手,继续劝赫连晞道。

&ep;&ep;“出去,你们都出去!”好不容易喝水润了润嗓子,赫连晞急忙扯着嗓子,吼人出去。

&ep;&ep;见赫连夫人又发脾气,叶儿柳儿都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们不该自说自话,奴婢们知错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赶明儿王上该以为奴婢们苛待您了……”

&ep;&ep;“咳咳,去,去把薛易找来…快去!”吼了一句嗓子又哑了,赫连晞清了清嗓子,又命令两个侍女道。

&ep;&ep;“夫人,薛易他…”叶儿欲语还休。

&ep;&ep;“他怎么了,不在外面吗?快把话说明白些。”赫连晞差点以为薛易出了什么意外。

&ep;&ep;柳儿就着叶儿的话说了下去,“不是的,夫人,薛易是被王上身边的中常侍荣大人叫去了,想来大约是王上的意思,至于具体有什么事,奴婢是说不准的。”

&ep;&ep;“对对对,夫人,柳儿说得对,薛易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叶儿看着柳儿的眼色,点了点头。

&ep;&ep;跟拓跋绪沾上边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事,赫连晞有些担心薛易的安危,“那,等人回来,就叫他即刻来见我。”

&ep;&ep;“退下吧,我要再睡会。”赫连晞也再次拒人于门外,不让叶儿柳儿近身看自己。

&ep;&ep;叶儿面上表露出了不甘,却还是任由柳儿牵着自己出了殿门。

&ep;&ep;赫连晞尽管听到了宫女们对她“难伺候”的评价,依然不为所动地伏在被褥上,穴里的东西堵得人难受,她却不敢亲自去碰它。

&ep;&ep;******

&ep;&ep;“公主,小人进来了。”薛易轻手轻脚地开关门,生怕惊到了赫连晞。

&ep;&ep;他昨夜莫名其妙被中常侍喊去问话,一晚上没睡好,到现在都是心不在焉的。

&ep;&ep;赫连晞紧绷的一根弦算是松了下来,“你来了。”

&ep;&ep;“是,小人来了。”薛易心下一动,才听到赫连晞的声音,就知道她夜里被折磨得狠了,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气,总归是不好受的。

&ep;&ep;“喊你去,是有什么事?”本就处境艰难,若是薛易也临阵倒戈了,赫连晞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ep;&ep;薛易是坚定要站在赫连晞这一边的,眼下见她神色呆滞,忙表忠心道:“公主,中常侍大人唤小人去问话,问的都是些有的没的。”

&ep;&ep;“真的吗?”赫连晞疑心有他,又追问道:“那怎么,就唤你一人去?”

&ep;&ep;“许是听闻小人与他同为汉人,大约有几分亲近。”薛易跪在赫连晞床边,几次都想伸手为她整理额间半湿不干的碎发,最终还是没敢妄动。

&ep;&ep;“都是汉人?”赫连晞披了件衣服半躺着,感慨了一番,“呵,忠于拓跋氏的汉人,与你有几分亲近?”

&ep;&ep;这话里有话的,薛易再听不出来就白瞎在宫里混这几个月了,慌乱中竟伸手搭在赫连晞的手背上,“公主,小人,小人从未有过异心,若您不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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