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走了孙启,但舒矜没空理会,跟上救护车去医院了。

&ep;&ep;手术做了近叁个小时,伤口有些深,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需得住院一个月左右。

&ep;&ep;舒矜在这漫长的手术时间中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连警察找她做笔录她也是机械又恍惚的回应,身上的血迹也不去清理,任由它干涸成暗红色。

&ep;&ep;她在害怕,实实在在的害怕。

&ep;&ep;如果戚时宴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

&ep;&ep;她以前从没考虑过谁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哪怕是陈霜生病的那段日子,她也只是想的要怎么救陈霜,没有想过如果陈霜熬不过病魔她要怎么办。

&ep;&ep;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戚时宴总是把一切安排的太好,根本不需要她的任何忧虑。他也总是过于乐观,好像在他身上不会发生任何负面的事,如果不是知道那酸涩的十年,她会一直以为他是强大且幸运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他会出意外这件事束手无策,除了无尽的恐惧,还是恐惧。

&ep;&ep;术后戚时宴睡了很久,舒矜一直陪在他身边。半夜的时候,他醒了,迷迷蒙蒙的哑着嗓子叫水。

&ep;&ep;原本趴在床边的舒矜被他惊醒,起来给他倒了杯水,但发现他意识还是迷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只好自己喝了一点一点的渡给他。

&ep;&ep;满足了渴欲的戚时宴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ep;&ep;舒矜坐在旁边,双手抓着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脸上的哀伤和担忧仍存。

&ep;&ep;她在心里默念着。

&ep;&ep;戚时宴,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你好起来了我就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