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晨起,林中鸟鸣。四子无不穿戴齐整,守在门外草坪上。童子迈着一夜成熟的步子走过来。四人迎上。

&ep;&ep;苏秦揖礼:“苏秦见过师兄!”

&ep;&ep;童子回一揖,扫众人一眼,朗声吩咐道:“时下入秋,正是山果成熟季节。先生欲尝山鲜,四位公子可去山中摘些野果!”

&ep;&ep;庞涓乐了:“呵呵呵,这个容易。请问师兄,先生欲尝何种野果?”

&ep;&ep;“先生欲尝之果,自非凡品。诸位可沿这条小溪溯流而上,至小溪尽头可见一谷,山谷尽头可见一壁,壁中央有毛桃数棵,近几日想必熟了,你们可去摘些来,先生爱吃!”

&ep;&ep;“毛桃?请问小师兄,此桃是何模样?”

&ep;&ep;童子从袋中摸出一桃,递给庞涓:“就是此桃,你们可看清楚了,莫要误摘!”

&ep;&ep;四人围过来察看此桃,见它果是神奇,大小就如枣儿一般,青中泛黄,长了一身细毛。

&ep;&ep;待四人看毕,童子继续说道:“师兄这儿再提醒一句,诸位可要记清。此谷名唤野人谷,有野人出没,诸位须小心谨慎,免得让他们抓去,被烤了吃。再有,此谷有群猴子,名唤猕猴,最爱此桃!”

&ep;&ep;不待四人反馈,童子扭个身,一步一步地走了。童子走有十几步,不再装大人,一弹一跳地撒丫子跑向溪边。

&ep;&ep;几个成人在后面看得乐了。

&ep;&ep;四人看看天色,决定马上就走。因有野人之事,庞涓、孙宾、张仪带了宝剑,苏秦手中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棒,依童子所嘱,沿门前山溪溯流而上。

&ep;&ep;走有几个时辰,山越来越大,林越来越密,小溪曲来拐去,不见尽头。将近午时,四人远远听到水声,走到近前,却是一处绝壁。小溪从壁上飞流而下,形成飞瀑,瀑下汇成一个深潭。

&ep;&ep;四人在潭边各寻石头坐下,一面琢磨如何上去,一面寻思弄些吃的。

&ep;&ep;张仪抬头看向石壁,咂舌道:“啧啧啧,这处绝壁起码也得七八丈高,如何上去?”

&ep;&ep;庞涓哂笑:“嗬,回去的路顺溜着呢,张仁兄若是灰心,这辰光拐回去,赶黑刚好到家!草舍里舒服得紧呢!”

&ep;&ep;张仪鼻孔里哼出一声,忽地站起:“谁先上去,这还说不准呢!”说着一把扯过苏秦,“苏兄,让他们歇着,我俩寻路去!”

&ep;&ep;二人没有朝前,竟是回头走去。

&ep;&ep;庞涓看他们一眼,爆出长笑:“哈哈哈哈!”屁股却是不动。

&ep;&ep;孙宾起身:“贤弟,咱们跟上吧,都是兄弟,莫要走散了!”

&ep;&ep;“孙兄放心,有那野桃子在,散不了。”

&ep;&ep;“这—”

&ep;&ep;庞涓打断他:“张仁兄让咱歇着,咱就歇吧,何时孙兄歇得足了,在下带你上去就是!”

&ep;&ep;孙宾看向石壁,皱眉:“怎么上?”

&ep;&ep;庞涓起身:“孙兄,咱得先吃点儿东西,是不?”

&ep;&ep;庞涓脱下鞋子,走下瀑布,将剑左挑右扎,弄出几条小鱼,去了肠肚、苦腮,拿水洗过,朝嘴里塞去一条,嚼嚼吃了。

&ep;&ep;孙宾从小养尊处优,不曾吃过生物,见他吃生鱼这般熟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ep;&ep;庞涓递给孙宾几条:“吃吧,孙兄,茹毛饮血乃上古之风!”

&ep;&ep;孙宾苦笑一下,将死鱼推回,看到崖边有些山果,认出一种是山楂,便摘下几个充饥。

&ep;&ep;庞涓吃完小鱼,走到崖边,寻到一条葛藤,挥剑斩断两根,接到一处,在一端绑上石头,瞧准崖间一棵松树“嗖”地扔上。石头不偏不倚,绕在松树枝上。庞涓放松葛藤,石头自缒下来。庞涓接过,将石头在葛藤上一绕,绾个结,用力一拉,葛藤竟就缠在松树上。庞涓将绳子一端拴在腰间,攀了葛藤,“嗖嗖”几下,身子已在松树上。庞涓收起葛藤,如法炮制,将葛藤再次扔向崖顶一株更大的松树。

&ep;&ep;庞涓攀至崖顶,将葛藤抛至飞瀑下。孙宾接过,也如庞涓一样拴在腰间,攀了葛藤,径至崖顶。

&ep;&ep;从斩断葛藤到攀上崖顶,二人前后不到两刻钟。

&ep;&ep;孙宾站在崖顶,望向崖下,不无佩服地赞道:“贤弟好手段哪!”

&ep;&ep;庞涓耸耸肩,扭转头:“走吧,孙兄!”

&ep;&ep;孙宾满脸惊讶:“不等苏秦他们了?”

&ep;&ep;“哼!”庞涓鼻孔里哼出一声,没好气道,“姓张那小子猴精一般,想必已在前面喽,我们得抓紧赶上才是!”

&ep;&ep;“断然不会。再说,即使他们上来,也必在崖顶等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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