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喔,是悠祤啊。」宿律轩抬头看着宿悠祤,漫不经心地说。

&ep;&ep;「既然您都来了,为何不进去接见客人呢?他们都在等您。」宿悠祤制式的笑了笑。想起那条死哈巴狗,心里不免一把火窜升。

&ep;&ep;「我想说来这里休息一下,里面交给你处理就好了。」宿律轩有些苍老的双手交握,面无表情的说。「毕竟接下来就是你得接下我的事业了,多点练习也是不错的。」

&ep;&ep;「您大可放心,虽然我不如哥哥优秀,但控制那些平庸的人还绰绰有馀。」宿悠祤依旧保持微笑,却隐藏不住语气中的不满。

&ep;&ep;「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话,你出来做什么?」宿律轩翘起脚,同样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ep;&ep;「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宿悠祤笑了笑,看向旁边的林緹茵。「过来。」

&ep;&ep;林緹茵听见宿悠祤的命令,匆忙瞥了宿律轩一眼,便起身站到宿悠祤身边。她低着头,抱着宿悠祤的手臂,将脸靠在宿悠祤身上。

&ep;&ep;「喔……这位小姐果真是之前说的……」宿律轩点点头,这才确认眼前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孩是谁。

&ep;&ep;「住口。」宿悠祤沉下脸。「不要跟我提那傢伙说过的话。」

&ep;&ep;「什么那傢伙,他可是你父亲的莫逆之交。」宿律轩显然很生气,二话不说就和亲生儿子翻脸。

&ep;&ep;「哼……你们都一个样,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宿悠祤一隻手环住林緹茵的腰,另一手掛在耳际。「我今天可见过他们父子了,那傢伙不就是仗着你有权有势。要不是他们家生儿子,他肯定巴不得除掉萧露芩,和我们家和亲。」

&ep;&ep;「宿悠祤!」宿律轩用力拍桌子,不过冰冷的石桌并不会发出多大的声响。

&ep;&ep;「怎样?」宿悠祤冷笑一声,怒目瞪视着他。「我可没有欠你什么。」

&ep;&ep;「你给我管好你那张嘴!再怎么说是我把你生下来的,我死后你要怎么胡搞瞎搞都不关我的事!你以为谁养你长大的?」宿律轩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手栽培的大儿子死了,宿悠祤又这般不争气。

&ep;&ep;宿悠翔是宿律轩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他认真负责,小小年纪就懂得自主学习,甚至比任何人都来的早从训练生结业。他不仅仅是天才,而是吃苦耐劳的全才。因此,宿律轩早早就把他当作接班人培养,甚至期许他会创造一个比自己更优秀的将来。但他死了,一切的计画都如泡沫般被吹散。

&ep;&ep;「喔?别跟我扯这个。你说是你生下我?当然!但我有逼你吗?我让你生下我的?」宿悠祤撇撇嘴,空着的手折着手指。「你问我是谁养大的?你以为我几岁开始自己工作?我再怎么懒散,还不是九岁就去当训练生,十岁准时毕业!然后我当巡查队长好好的,是你把我刷掉的!现在要怪谁?」

&ep;&ep;虽说宿悠祤的成就不如宿悠翔高,但这并不代表他比较笨。相反的,宿悠祤其实比宿悠翔聪明许多。正因为他聪明,所以他将许多事情当作理所当然。该学的他都学会了,所以他不懂考试有什么意义。宿悠祤不是愚笨,而是觉得提笔写字是那样无趣而浪费,何苦如此呢?

&ep;&ep;「你……你这小子很好……滚……给我滚出去!」宿律轩接连点头,气的语无伦次。

&ep;&ep;「我也不想待在这种无趣的地方。」宿悠祤转过身,拉着林緹茵转身离开。

&ep;&ep;宿悠祤非常生气。他从牙牙学语时就不曾受到父母的关怀,正值青少年时便自力更生。他一辈子见到他父母的时间不比见到其他政客多,更别提有什么血浓于水的羈绊了。他的血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宿悠翔。

&ep;&ep;但是,当宿悠祤转身离开时,林緹茵却没有依着宿悠祤走。

&ep;&ep;「悠祤……」林緹茵怯弱的呼唤对方的名字,犹豫着该不该叫住对方。

&ep;&ep;「你现在想怎样?别忘了,我可是告诉过你要立刻回来。」宿悠祤看着林緹茵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情感。

&ep;&ep;林緹茵害怕的低下了头不敢顶嘴,但脚部却站的稳稳的,不敢离开。

&ep;&ep;「林緹茵。」宿悠祤一手抓住林緹茵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他希望对方畏惧,希望林緹茵立刻放下身段道歉。「不要挑战我……」

&ep;&ep;「不行,悠祤。」没想到林緹茵打断了宿悠祤说话,她紧紧抓住宿悠祤的胳膊,扯着不让他离开。「小茵还没……说谢谢。」

&ep;&ep;「你说什么?」宿悠祤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

&ep;&ep;她何时胆敢这样顶撞自己?何时她敢违背自己的意愿?宿悠祤的理智不断被怒火灼烧,眼见如丝的线就要燃断,下一幕却让他说不出话。

&ep;&ep;林緹茵松开了手,对宿律轩鞠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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