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永仁往前走了一步,扫视一周后,沉声问道:“你们,都是被西田寨掳掠来的?”

&ep;&ep;场上的女人们面面相觑,没人敢轻易答话。沉默了好长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ep;&ep;陈永仁见状,再度开口问道:“那……你恨他们么?”

&ep;&ep;“恨!!”又是一次长时间的沉默后,其中一个女人忽然抬起了头,眼中布满了红丝,直视着陈永仁,脸上浮出厌恶之色,咬牙切齿地简短说道:“我恨透了他们!!”

&ep;&ep;“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恨。”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陈永仁转而沉下脸来,继续道:“现在,我可以帮你们报仇,但需要你们配合,可以么?”

&ep;&ep;这话说完,一众女人又愣住了。这人怎么说话那么温和,一点也不像她们之前遇到过的土匪。要是以前,早就受到不少谩骂与鞭打了吧?怎么这人非但没有动手,反而还带着商量的语气跟她们说话?

&ep;&ep;短暂的愣神后,又一个女人抬起了头,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那我们要做什么?”

&ep;&ep;“很简单。”陈永仁笑了出来,吩咐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呆在安全地方,不乱跑乱叫就行。”

&ep;&ep;陈永仁是准备打反伏击的,就是让屛石寨的人蹲守在这里,等他们的大部队回来,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这些女人的存在,给他的计划增添了不少变数。如果这些女人喊叫、逃跑的话,很容易就使得己方暴露,让敌方有提防之心。

&ep;&ep;所以,陈永仁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好她们,让她们配合自己。不过,陈永仁这话一出来,身边的温叔就不耐烦了,哼道:“姑爷,跟她们废话做什么。直接绑起来,堵住嘴巴不就成了?”

&ep;&ep;这些山里人做事,从来都是一根筋,怎么简单粗暴就怎么来。但陈永仁不敢苟同他的意见,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立刻给出回应。而是先安排人将这一众女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藏好,接着才解释道:“暴力和威胁,或许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但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

&ep;&ep;“你们读书人的事,我不懂。”温叔愣了半响,眉头一皱,说道:“不过,信姑爷,总没错。”

&ep;&ep;自行动开始以来,就不乏有质疑的声音响起。但直到他们站在西田寨的大本营中,所有的质疑都烟消云散了。两寨对打,能占领对方的寨子,本就已经算得上是一场大胜了。就连大当家在世时,都办不到的事情,还真让这个书生给做到了。到现在,陈永仁的威信也逐渐立了起来,再也没有不服之心。所以,在陈永仁做出决定时,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ep;&ep;你当然不懂……陈永仁暗自好笑地看了眼温叔,靠武力威胁,也能达到这一效果,却始终不是稳妥之法。物极必反的道理了,他自然懂得,如果届时这些女人对自己恐惧大于西田寨,那恐怕到时会倒戈帮助西田寨来对付自己。

&ep;&ep;是以,陈永仁才会勾起她们的恨意,让她们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没有变数。

&ep;&ep;“姑爷,那现在要怎么做?”女人们都离开后,空地上剩下的几十名屛石寨的匪众都在注视着陈永仁,等候着他的命令。

&ep;&ep;“唔……”陈永仁环视着周围,思索片刻后,当即下令道:“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ep;&ep;“是!!”匪众同声应道。

&ep;&ep;具体的行动,陈永仁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明白了。所以,到了这时,也不用他再费口舌再说一遍。一众匪徒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尸体拖到一边,再用清水冲洗掉了血迹。

&ep;&ep;当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妥当后,除了地上的水迹以外,与原来没有什么不同,也根本看不出被袭击过的痕迹。

&ep;&ep;陈永仁审视一番后,见没有再露出什么破绽,再度吩咐道:“所有人,各就各位,等我命令行事!!”

&ep;&ep;这些人虽然只是土匪,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队伍形态也很松散。但他们胜在执行命令的效率极高,陈永仁一声令下,就见二三十人背着弓箭爬上了道路两边的矮房上埋伏着,剩余的人则躲藏在小屋后。

&ep;&ep;在短短半盏茶的功夫里,整个寨子便从方才的喧嚣彻底安静了下来,寨中也没有了人员的走动。陈永仁跟着大部队,埋伏在木屋的后面,扭头上望,注视着哨塔上的梁天、梁成两兄弟。

&ep;&ep;“距离辰时末,还有多久?”静候了片刻,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陈永仁低声询问着身边的柳千曲。

&ep;&ep;柳千曲眉头轻皱,掐了掐点,应道:“现在已经是辰时末了,马上就要到巳时了。”

&ep;&ep;照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啊……时间已经到了,怎么还没看到人?正当陈永仁怀疑对方是否有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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