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朗默默啃着苹果,她是用两世经历,方才能看清明家的本质。明聪这样的人,虽然出身不显,但能说会道,又生得一表人才,关键的时候拉得下脸,哄起小姑娘来,简直不要太容易。朱虎安悦秀只有朱小玉一个闺女,闺女喜欢,老两口再有意见,还不是一样由她?

&ep;&ep;这个不能怪朱虎安悦秀。

&ep;&ep;“你上次说刘律师家小儿子找不见的事情真跟明聪有关?”朱虎问。

&ep;&ep;余成海看了旁边的明朗一眼。

&ep;&ep;朱虎低着头,他知道老余觉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不好,而他是有意这么做的。明朗到底姓明啊,若有一天,他不在了,明聪又贴上来,自家闺女绝对是不要指望的,要外孙女也跟着心软,那这母女俩就废了。

&ep;&ep;“我还能骗你不成?”余成海见朱虎这样,他也没忌讳了,只侧了下身子,背着明朗,继续说,“刘律师都收到威胁电话了,我后头给你找的那个,人家还没有回来了,家里就被摸进去两次,还留了字条呢。这事南江市但凡有名有姓的律师都知道,后来我再找人,结果人一听,直接就拒绝。朱老头,你这个女婿,别看平时一副乖孙子样,人背后能耐着呢。”

&ep;&ep;明朗一听就知道余成海因为帮他们,受到了明聪一些暗地手段。想想也是,连他们委托的律师都被受到威胁恐吓,更别说居中牵线帮忙的了。不过,她外公朱虎跟余爷爷关系过硬,本身余家在南江市也不是普通人家。明聪便是再厉害,在这里也不能掀起多大的浪。

&ep;&ep;“是我连累了你。”朱虎说。

&ep;&ep;余成海摆了摆手,给朱虎倒了一杯茶,“咱俩之间还说这个做什么。”他喝了一口茶,转过头,对明朗说:“朗朗,爷爷这边茶叶没有了,你让你胡奶奶再拿一包来。”

&ep;&ep;明朗心里知道,这又是要把自己赶开了。不过,知道了她也得答应,跑去屋里找余成海的老伴胡奶奶拿茶叶。

&ep;&ep;余成海见明朗进屋了,努了一下嘴,压低了声音说:“朱老头,你这是唱哪出?孩子还小呢。”

&ep;&ep;朱虎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了,那边到底是她父亲,我要不让她亲眼看到这些,难保她会存一份父女之情。我活着一日,兴许就能看着一天。可我总会走在她们前头,到时候她要跟她娘一样心软,这日子该怎么过?我真不放心啊。”

&ep;&ep;余成海想了想,也叹了口气,点头说:“你担心的是对的。你这个女婿,确实是个能人啦。”

&ep;&ep;话到这里,两人都不想多说了。两个老革命,都快入土的年纪了,这些天还被个小辈牵着鼻子走,说出来都觉得没脸。

&ep;&ep;明朗拿了茶叶过来,就看见相对无言的场景。这当下,她再在旁边啃苹果就不像话了,只得一手拿了书,一手拿了苹果到外面院子里去。书也没有翻几页,院子门口就响起汽车的喇叭声响。

&ep;&ep;明朗先前没有抬头,听到了燕云飞的声音,才过去开门。想不到他居然是来接人的。明朗看了看天。太阳还没有下山呢。

&ep;&ep;但人已经到了,朱虎和余成海都站了起来。余成海笑眯眯跟燕云飞说了几句话,将人放走了。在燕家吃了晚饭,又有人上门。燕重山向朱虎介绍:“朱叔,这是九阳律师所的胡律师,你的事情我托了他。”

&ep;&ep;朱虎和明朗都没有想到燕重山居然动作这么快,两人自然高兴。不过谈话时,明朗照样被捡了出来。她心里虽然知道事情进展很快,而且到了这里,不说别的,朱小玉和明聪离婚一事差不多十拿九稳。但没有亲眼目睹谈话经过,她心里仍然像猫抓了似得。要不是燕云飞书柜里书多,她说不定都要琢磨去听墙角了。

&ep;&ep;燕重山让司机将朱虎明朗送回了酒店,明朗赶紧问道:“你们跟胡律师是怎么谈的?”

&ep;&ep;朱虎看起来心情很好,拍了拍明朗胳膊说:“胡律师让我们不着急,别的不说,就凭咱们手上的证据,那边一个重婚罪也逃不了的。至于……离婚嘛,那边判了重婚,法院在很多方面都会尽量偏向女方的。”

&ep;&ep;明朗小心翼翼看朱虎,说:“外公,那我是不是跟妈妈呀?”

&ep;&ep;朱虎不禁噗嗤一声笑,伸手摸了摸明朗的头,“怎么?你担心我们不要你?”

&ep;&ep;明朗挨着朱虎坐下,摇晃他的胳膊。她当然知道朱虎朱小玉他们绝不会放弃她。“外公,那胡律师有没有说这边的商铺会怎么判?”

&ep;&ep;明聪和朱小玉两人在一起虽然有十几年了,朱小玉也有正式工作,但两人并没有积蓄。朱小玉手中但凡有一点点钱,就都会落到明聪手中。两人的共同财产说白了,就是南江市这边的三间商铺。这边的商铺当初买下来时虽然绝大多是都是朱虎这边出资,但那时候哪里会想到有离婚这么一天?都是口头说来说去。这个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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