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道:“我库里那只渤海国献来的兽首玛瑙杯,权当给阿妹的贺礼吧。”

&ep;&ep;果然认下了!衡阳嘴角一勾,立刻又忍住:“我记得东宫还有一座高柄陶灯,也是兽状,同那玛瑙杯很是相配。放在我新府邸的卧室里,想来不错的。”

&ep;&ep;李承弈目光掀了她一记,衡阳便叹口气:“我前些日子约檐檐踏青,她说家中近来忙二娘子的婚事,连带着她也抽不出空——”

&ep;&ep;“一气说完。”他摁了摁眉心,“否则我赶你出去。”

&ep;&ep;“还要覆莲托盏、凤首执壶、鎏金舞马衔杯,再另要一套邢窑白瓷的茶具。”衡阳一口气报了,“阿兄,我实在是位懂得躬行节俭的公主。这都是你私库的。”

&ep;&ep;李承弈已经不想见到她,衡阳哼着曲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衡阳。”

&ep;&ep;“护着她些。”他已经低下头,翻开一本奏折,“长安事杂,纷争也多,她胆子小。我时常不在,旁人不敢轻易开罪你。”

&ep;&ep;衡阳沉默片刻,无所谓地扬一扬手:“无论来日是不是我阿嫂,檐檐都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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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过云弥到达东宫时,还是受到了极高规格的礼遇。

&ep;&ep;事实上,收到拜帖的那一刻,她就直觉不对劲。何况就算衡阳真是坦坦荡荡,让她以这种敞亮的方式进入东宫,还是浑身不自在。

&ep;&ep;偶尔路过一名侍婢,无论见没见过,都觉不是陌生的脸,连忙垂下头去。

&ep;&ep;云栖只以为是因为她和衡阳关系好,还在思索要不要从中推动一番。毕竟太子待衡阳很好,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今日应该也会来。

&ep;&ep;想到那天自家阿妹说的那些话,又不觉丧气——这种想法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估计只会觉得檐檐善妒。

&ep;&ep;她哪里想得到,一个时辰后,自己和衡阳忙着喝酒划拳,阿妹悄无声息离去后,见的是谁。

&ep;&ep;云弥被一侍婢印着,绕过宫殿的山水园林,入了另一翼一处小楼。也没有匾额,只一层静置着一些青铜云钟。婢女领她到了叁层尽头门前,推开门,请她进去。

&ep;&ep;已近戌正,室内四角燃着烛灯。云弥等了许久,坐不住走到桌边想要倒茶,猛地被人从后捞进了怀里。

&ep;&ep;本能想要尖叫,耳边一热:“是我。”

&ep;&ep;听到声音,瞬间就安心下来:“殿下?”

&ep;&ep;“不然呢。”李承弈用侧脸去蹭她颈窝发丝,“今日阿弥很好看。”

&ep;&ep;云弥脸一热——是用了时新的小山眉和花钿。

&ep;&ep;“上回你说,在旁人府里,所以不行。”他慢条斯理道,“这回可是熟悉地方了?”

&ep;&ep;她一惊:“可是——”

&ep;&ep;“阿弥。”他径自低了脸,含住她一边耳珠,“今日不准可是。”

&ep;&ep;她软了半边身子:“衡阳、衡阳……”

&ep;&ep;“她都喝欢畅了,还顾得上你。”李承弈含糊回道,“乖些,我难受许久了。”

&ep;&ep;她今日被他站在身后牢牢把着身体,无法推开,他就如鱼得水起来。薄唇已向她颈项里钻,急迫舔舐。云弥被他这样耳鬓厮磨,渐渐也有些心浮气躁,向后仰脖:“那我阿姐……”

&ep;&ep;“实在晚了,啸捷会让衡阳身旁的近侍去说。”他喜欢极了她这一方玉凉细颈,“我尽量快些。”

&ep;&ep;云弥是半个字都不信,歪斜在他肩上,开始微微喘气:“这里吗……还是寝、寝殿……”

&ep;&ep;“待会你就知道此处曼妙。”他潦草回了一句,大手撩起她的襦裙,隔着亵裤摁压她花心,“今日你也快些,好不好?我实在着急了。”

&ep;&ep;云弥倒吸一口凉气,恼他这样说话:“殿下急色……”

&ep;&ep;“非也,只是急你。”李承弈低笑一声,“你根本不知我有多想要你。”

&ep;&ep;手掌愈发胡来,按压推挤揉搓一遍,窜进去品到湿意,立刻以指尖探入。

&ep;&ep;云弥猛地并紧了腿,全靠他支撑着才能站住:“殿下……”

&ep;&ep;“好阿弥。”他轻轻赞叹,“很快。”

&ep;&ep;指骨在内壁刮蹭得越来越激烈,因着动作变化,指腹也不断挤压着脆弱甬道。他甚至变换着角度去弄,触到某个点,云弥猛地吟了一声。

&ep;&ep;“……是这里。”他加快速度,专心朝这一点戳摁,“阿弥……再快些。”

&ep;&ep;云弥抬手撑着桌沿,只是摇着脑袋:“不行了……”

&ep;&ep;的确已有些泛滥了。他将人横抱过来,面对面放在桌上,又把她双腿折起踩在桌面上,这才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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