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次日六点,解鸣谦起床,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打太极。

&ep;&ep;程铭礼跟在旁边,跟着学。

&ep;&ep;只是他足下重心不稳,解鸣谦慢吞吞抬脚时,单足立稳如泰山,程铭礼一个动作要几次放脚稳住身体,瞧着像刚学走路的小孩子,笨拙滑稽,却又可可爱爱。

&ep;&ep;解鸣谦一边打太极,一边憋笑。

&ep;&ep;程铭礼无奈,“鸣谦,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ep;&ep;解鸣谦这才乐出声,“鸣谦,你这手脚,未免也太不协调了吧。”

&ep;&ep;程铭礼笑道:“是有点不太协调,当年大学军训,我被分到手脚不协调方队,那个方队,专门收容顺拐、左右不分等毛病,进度比别的方队,要慢一大截。”

&ep;&ep;毕竟别的方队可能都一遍过了,他们还在慢慢纠正左右,纠正顺拐,纠正手脚不协调。

&ep;&ep;而这些毛病,换在其他方正里,一眼就能瞧出,十分明显。

&ep;&ep;解鸣谦乐了,“平常也瞧不出啊。”

&ep;&ep;“就一点点,不算严重。”程铭礼跟在解鸣谦身后,学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地带动身体挪移运转,“你这太极,是哪学来?”

&ep;&ep;“我师父教的。”解鸣谦道,“我刚续命时,身体虚弱,太严重的运动不能做,这个太极强度正正好。”

&ep;&ep;一开始一遍都打不了,后来慢慢的,身体康健了,便舍弃了太极,又捡起功夫。

&ep;&ep;“你要不要学功夫?”解鸣谦问。

&ep;&ep;程铭礼道:“算了,我还是学太极吧。”

&ep;&ep;功夫一听就知道是童子功,他骨头已经长成,又硬邦邦的,学功夫不如花更多时间修炼。

&ep;&ep;至少,鸣谦说他在玄术上资质不差。

&ep;&ep;“也行。”解鸣谦没有多劝,他玄阳观的太极,学好了也能自保。

&ep;&ep;别拿太极不当功夫。

&ep;&ep;锻炼完毕,出了一身汗,不过躺了几天有些僵硬的筋骨,被今早这运动给活动开来,感觉浑身轻松不少。

&ep;&ep;他洗澡又换了身衣服,去厨房下了两碗面。

&ep;&ep;等程铭礼也换好衣服过来时,正好赶上吃早饭。

&ep;&ep;程铭礼捧着面碗,吃得秀气斯文,每一口都要嚼上几十下,才恋恋不舍的吞下去。

&ep;&ep;鸣谦难得一次下厨,他要好生回味,细细品尝。

&ep;&ep;程铭礼这细嚼慢咽的模样,惹得解鸣谦一连瞧了他好几次,程铭礼笑嘻嘻的,没说原因,将碗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后,他捧着碗筷去厨房,之后洗干净晾在一旁。

&ep;&ep;他擦干手,走出门,问道,“鸣谦,今天就去翁家祖坟看看吗?不多休息几天?”

&ep;&ep;“不多休息了,翁家祖坟所在的山不高,上去不算费劲。”

&ep;&ep;程铭礼暗自吐槽,也就是你觉得不费尽吧。

&ep;&ep;那么陡峭的路,换个翁静安来,只能坐在山顶喘粗气。

&ep;&ep;翁家祖坟磁场依旧紊乱,不过相较上次来看,紊乱的强度有所降低,应该是诸天星辰祭神大阵破开后,这片山脉在自发梳理磁场。

&ep;&ep;时间久了,翁家祖坟这片磁场会恢复正常,至于风水,解鸣谦只能说不强求。

&ep;&ep;看完翁家祖坟,又去小丹村看江元墓。

&ep;&ep;本是真龙穴大吉地的江元墓,上边磁场已经乱了,这磁场散发着负面讯息,会让想来看望祭拜江元的人,会下意识远离,并打消这个念头。

&ep;&ep;这儿,已经变成了凶地。

&ep;&ep;天地有气,风水有命,吉地与凶地,从来不是万世不变之基。

&ep;&ep;江元能算到多年后,此处会变成吉地,这说明他当初实力并不差,只要好好教导后代,他后辈过得不会差。

&ep;&ep;但因为贪心,他一切算计成空,连累得后代也罪行累累。

&ep;&ep;可恶。

&ep;&ep;看完江元墓,解鸣谦从这边绕到,前往旁边隶属于江家祖坟的荒山。

&ep;&ep;到了荒山,解鸣谦发现,此处拥有一座半天然阵法——所谓半天然阵法,是指天然形成残阵,因阵未全,惨阵不起作用,但玄术师搬来石头或者草木补全这天然阵法,使之成型。

&ep;&ep;这半天然阵法带幻吗,能放大人心头恐惧,那些村民听了这些流言,才会在进入这座荒山瞧见诸多毒蛇野草。

&ep;&ep;他们以为,会在这座荒山看见毒蛇蔓草,幻阵便会给他们呈现五颜六色的毒蛇,和半人高的野草,令其来过一次,不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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