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和我老婆也不要求她有多出息,只要她能活得快乐,内向一点就内向一点,沉默一点就沉默一点,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她什么性格,我和我老婆都能接受。”

&ep;&ep;柴家小三是低着头走的,解鸣谦看不清她的面相,但他总觉得,柴家老三的性格,不仅仅像是柴导说的那样。

&ep;&ep;再怎么安静内向,再怎么自卑,在柴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有这个年纪的青春活力,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和年轻的朝气。

&ep;&ep;可是柴家小三身上没有,她暮沉沉,只是像是活着而已。

&ep;&ep;他不由得想起那四羊方尊,柴家老三送明器摆在博古架上,是不是代表着,她心底对柴家,其实是很不满的?

&ep;&ep;还有她房间里还未处理的煞物。

&ep;&ep;柴家小三肯定在柴家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柴启信不知道。

&ep;&ep;解鸣谦正准备让柴启信将柴家小三喊过来,他看一看面相,他又瞧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ep;&ep;这个年轻人和柴家老小一样,骄傲得像只大白鹅,意气风发。

&ep;&ep;他脚步轻快,面上含笑,他和柴家老小温柔说笑,眼角余光却落到旁边柴家老三身上。

&ep;&ep;解鸣谦还留意到,他走过来时,柴家老三身形僵硬,头低得更低,而在那年轻人说起要带两个妹妹周末去小溪山野营时,柴家老三身子不着痕迹抖了抖。

&ep;&ep;解鸣谦视线落到那年轻人身上,从他身形、额心、眉眼、山根、下巴一一扫过,神情一肃。

&ep;&ep;他对柴启信道:“柴导,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家又有人要进橘子了。”

&ep;&ep;柴启信:“???”

&ep;&ep;他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ep;&ep;无数的话语憋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抒发心底的我屮艸芔茻。

&ep;&ep;饶是他睡了一觉,自觉自己心脏强健,不管之后再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打倒他,此时听到解鸣谦的话,又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ep;&ep;他虚弱地问:“是谁?”

&ep;&ep;“你家老二,柴昀。”解鸣谦推推柴启信,道,“柴导,将你家老二和老三,喊过来吧。”

&ep;&ep;柴启信沉默片刻,问:“我想问,他犯了什么罪?”

&ep;&ep;解鸣谦吐出一句话,“强-□□女。”

&ep;&ep;故意压在十四岁以上,压着法律线犯罪,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律法?

&ep;&ep;无论他怎么威胁柴家老三,说他俩是两情相悦,他都有办法让他期待成空。

&ep;&ep;孤儿院的生日,本就不准确,而且有时候为了让人更好的上学,会故意将人年龄报大几个月。

&ep;&ep;比如九月以后生的,将生日报成九月以前。

&ep;&ep;不巧,柴家小三,就是这种情况。

&ep;&ep;柴昀踩了线,未满十四岁的少女,无论是否自愿,均认定强-奸罪。

&ep;&ep;“怎么会!”柴启信差点跳脚,他那二儿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ep;&ep;解鸣谦推推柴启信。

&ep;&ep;柴启信捂着胸口,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ep;&ep;他问解鸣谦:“大师,他真的犯罪了?”

&ep;&ep;“嗯。”解鸣谦肯定点头,“我是公家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公民。”

&ep;&ep;柴启信用力闭眼,逼自己消化掉这个悲痛消息。

&ep;&ep;他再睁眼,眼底恢复冷静,他喊道:“昀昀,暄暄,过来。曦曦,你先回去,和你-妈说一声,我这边有事,吃饭吃晚一点。”

&ep;&ep;“爸。”柴曦和柴昀听到柴启信的话,闻声往这边瞧来,见到柴启信,同时高兴地喊道。

&ep;&ep;柴暄抬头瞧了柴启信一眼,默不作声地往这边走。

&ep;&ep;柴昀大步往这边走,柴曦跟上,她扯了扯单肩背包,往这边跑了过来,她好奇地瞧了解鸣谦和程铭礼一眼,问柴启信,抱怨道:“爸,你有什么事要和二哥和三姐说,不能和我说?”

&ep;&ep;柴昀抓抓柴曦的马尾,笑嘻嘻地开口:“当然是大人的事啊,你还小,不急着工作呢。”

&ep;&ep;柴曦伸手去打柴昀,“讨厌,我的马尾。二哥,你再弄乱我的头发,我就不理你了。”

&ep;&ep;柴昀故意躲躲闪闪,被柴曦打了两下。

&ep;&ep;开开心心,热热闹闹。

&ep;&ep;这一幕以前柴启信常瞧见,以前欣慰老二和老四兄妹关系好,头疼老三孤僻,但现在得知柴昀干的事,没忍住将柴曦拉过来。

&ep;&ep;吵什么吵,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这么亲近得打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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