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发生这样的异变,谁不害怕啊,原本一屋子的人,吓得跑走了一半,眼下只剩下十多个人了。

&ep;&ep;这剩下的十多个人都与孙家沾亲带故的,想溜不好意思,还是硬着头皮扛着留下来的。

&ep;&ep;爷爷一看自己所布置的阵法,被从棺材里冲出来煞气,冲得乱七八糟,眼皮子一连跳了几下。

&ep;&ep;我心头也是堵得慌,看爷爷的神情,想要摆平这事,看来难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想。

&ep;&ep;这时,我听爷爷低低的一声暗叹道:“想不到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尸化煞了,难道这是要存心跟老子斗法吗?”

&ep;&ep;啪!

&ep;&ep;一言刚落,爷爷随手一挥,将一道黄纸符打在了棺材盖上。

&ep;&ep;“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急急如律令!”

&ep;&ep;与此同时,爷爷抽出桃木剑,脚踏九宫八卦步,嘴里念动咒语,桃木剑在咒语声虚空一晃,闪烁出一道道金色光芒。

&ep;&ep;瞬间!

&ep;&ep;桃木剑化成金剑,灿烂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ep;&ep;嗖!

&ep;&ep;爷爷直接将剑刺进了棺材里面。

&ep;&ep;再将剑拔出来的时候,棺材已经停止了震动。

&ep;&ep;接着,爷爷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墨斗,用墨线将棺材绕了一圈。

&ep;&ep;这时,爷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向孙家勇吩咐道:“家勇,现在这个家,也只有你能做主了,发丧吧!”

&ep;&ep;一般乡下习惯,家里有长辈亡故,必得在家停丧三至五天,供亲人朋友前来吊丧。

&ep;&ep;另外,出丧时,都得在上午九点左右,那时阳气正盛,下午或特别是傍晚,阴气上升,都不能发丧的。

&ep;&ep;可是,孙昌贵非正常死亡,而且接连出现异变,孙家勇也知道为防突变,眼下顾不上选择时间了,还是早早将父亲的尸骨入土最好。

&ep;&ep;当即,孙家勇向爷爷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听凭十三爷的吩咐!”

&ep;&ep;爷爷又再叮咛道:“一切从简,什么麻衣孝帽都不要穿戴,也别请什么八仙抬棺,直接用板车拉到后山去吧!”

&ep;&ep;一时间,孙家人面面相觑,这简直跟埋只狗差不多啊!

&ep;&ep;“十三爷,能不能停一天啊!”

&ep;&ep;这时,孙家文慢吞吞地开口说道,“我已经向我几个最好的同学发了消息,明天上午他们还要来给我老爸吊丧呢!”

&ep;&ep;“吊你两巴掌!”

&ep;&ep;爷爷两眼一瞪,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真要抽他两耳光。

&ep;&ep;“我看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自己要作死,别拉着你那些无辜的同学来陪葬!”

&ep;&ep;“你立马向你们那些同学打招呼,千万别让他们来!”

&ep;&ep;爷爷又对孙家人招呼道:“出丧时,谁也不得哭!”

&ep;&ep;“那我忍不住想哭怎么办?”孙家文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ep;&ep;“滚一边去!”

&ep;&ep;就连孙家勇对这个三弟也来火了,怒喝道,“十三爷怎么说,我们就按他所说的去做!”

&ep;&ep;孙家文被骂得像乌龟一样,缩回了脑袋躲到了一边。

&ep;&ep;在这个突发事件的整个过程中,孙家文的言行的确不讨人喜,就连平时对他一向比较有好感的我,都开始讨厌起他来了。

&ep;&ep;此时此刻,孙家勇拉来了一辆板车,在别人的帮助下,将那口棺材抬到了板车上,拉出了屋子,专捡小路向后山走去。

&ep;&ep;一路上,既不撒纸钱,也不放鞭炮,更没有喇叭锣鼓。

&ep;&ep;我们这里的人,一般亡了人,都习惯于葬在后山。那里大大小小有很多的坟包子,有的不知有多少年头了,成了无主的坟,荒草长得有一人多高。

&ep;&ep;按照风水学上面的说法,沙咀村后山是犯了五黑二黄同宫煞,二大凶星叠加一起,可以说是极阴之地,最容易招邪。

&ep;&ep;一般像这种极阴之地,是最不适合安葬亡人的;可是,偏偏在沙咀村这里是反着来的,从祖上传下来的,都爱将亡者安葬在那里。

&ep;&ep;在乡下,祖上传下来的习俗,是没有人敢擅自打破的。

&ep;&ep;到了后山脚下,由爷爷和孙家勇两人选好了地方,大家拿起铁锹,七手八脚地挖起了坑。

&ep;&ep;坑挖好了,爷爷吩咐那些帮忙的人:“把棺材抬起来,倒放在坑里土葬!”

&ep;&ep;这话刚一出口,在场手人的神色无不为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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