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繁用整个花室和花坊,祭奠远送这位客居游子一程,愿她魂魄归乡,能与爱人团聚。

&ep;&ep;大火燃烧尽昔日的功绩罪过。

&ep;&ep;卫旭安然躺卧,仿佛在重复她曾和金繁说过的话——

&ep;&ep;葬身何处无妨。青史留名也不必。这万里河山,都将铭记孤的功业。他年日后族人国人的足履,都有孤的痕迹。如此甚足。

&ep;&ep;尔后,金繁也告辞回鬼谷,他的历练其实早该结束,算来多留这么些时日,也无非是想看这因果结该如何化解。

&ep;&ep;没多说什么,只是告知谢重姒,若有喜事,记得送请帖,师兄师姊们当抽空来贺。

&ep;&ep;正月初八,年节未过。

&ep;&ep;元宵节的谜语灯笼提前在朱雀大街上挂成笔直长排,谢重姒趁夜摸黑出去猜得几个,挂在行宫里当吊灯使,玲珑剔透的灯盏光影细碎,清冷又迷离。

&ep;&ep;还顺手寄了个战利品给宣珏,借花献佛,大言不惭地附赠张小纸条:赔你那年的腊八祈福灯。

&ep;&ep;跑腿的是白棠。

&ep;&ep;纸条就大大咧咧地贴在灯笼上,白棠再装作视而不见,也难免瞥到上面的字,心道:这历经四五年,还能带赔的?

&ep;&ep;他可是对主子那枯等一宿、雪落满身记忆犹新。

&ep;&ep;没想到主子倒是心情不错,置在了内室桌上。

&ep;&ep;就如同那日,他从桌上拎走被人抛弃的腊八祈福灯一般。

&ep;&ep;隔天,年节的修沐告一段落,朝会重新开始。

&ep;&ep;宣珏换了朝服,临走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南书房内,将搁架上放置的明黄色卷轴取下拢入袖内。

&ep;&ep;第117章赐婚&ep;婚事get√

&ep;&ep;动乱过后,百废待兴。

&ep;&ep;上至律法改良和官员调任,下至流民安置和赋税调整,甚至于赈灾拨银都需要工部户部竭心尽力。百官都挑了一箩筐的事压在肩上,个个转成了陀螺,不过有齐燕议和捷报频传,倒也算苦中有乐——

&ep;&ep;东燕的通商口岸全部开放于齐,齐国可自由商贸往来,并掌握半数码头关口的税收。同时年贡以及割地的赔偿都控制精妙,是东燕能咬牙接受又不会民怨反弹过重的补赔。

&ep;&ep;朝臣在探讨这些赔款如何分割使用。

&ep;&ep;其实一般类似岁贡的额外钱财,都会直接纳入国库,再由户部统一安排,该赈灾的赈灾,该补民的补民,该兴修水利的兴修水利,该扩充军饷的扩充军饷。

&ep;&ep;但奈何……这次补赔颇多,够得上大齐两年的税收财政,无论身居何位的官员都想往自个机枢内多划拉点银款,各方意见纷繁略有僵持。

&ep;&ep;有的朝官许是崩了一年的弦总算松了下来,还有心思调笑:“哎,大理寺那一堆猫生了小猫崽,需要建猫窝,陛下,这边再多个二三十万两呗。”

&ep;&ep;众朝官:“……”

&ep;&ep;那名猫奴官员:“活跃气氛,活跃气氛!看大伙这么面红耳赤的,没必要。过年吉祥,恭喜发财,咱们见者有份啊!”

&ep;&ep;众朝官:“…………”

&ep;&ep;哄笑片刻,肃穆的朝会真的轻松不少。

&ep;&ep;宣珏心不在焉,只分出一半精力确保能跟得上讨论,在琢磨到底怎么和谢策道开这个口。

&ep;&ep;尔玉未央宫的那副双面锦绣毁了,前几日和他问询过锦娘是何处的,应是想再命人绣一幅。

&ep;&ep;另外还有她也提过想在补配里分一杯羹,用作民间私塾的建造运营。不过略有犹豫是算作私银,还是走正儿八经的朝政拨款路子。

&ep;&ep;“宣珏,你如何看?”谢策道忽然于高位问询,“西梁机甲木艺确实高超,待运河扩宽修建完毕,引船渡货运来往,不需走陆上翻山越岭,再好不过。只是……”

&ep;&ep;他话有半截没说完。

&ep;&ep;宣珏稍一回神,不疾不徐地接上话:“只不过西梁狮子大开口,要价过高,一般蒸汽行船都要到万两白银天价,户部的确左右为难。再者两国工部户部直接对接,谈判难免束手束脚。其实不如让民间自行采买,到时候划账而出即可。”

&ep;&ep;谢策道“哦”了声:“可是有推荐的商户人选?”

&ep;&ep;“齐岳。”宣珏不假思索,“齐家人,其叔父是齐章。”

&ep;&ep;齐岳这几年走南闯北,长进不少,之前四通八达的消息传递,得益于他一手创起的“谛听”,以各地行商来往的商人为根基脉络,比一般的情报搜集更隐蔽方便。

&ep;&ep;谢策道听过这个人,毕竟前几年齐家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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