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是因为困乏的太久,还是因为受伤后用的药物所致,荣小琪总觉得困倦。

&ep;&ep;醒了睡,睡了醒,好像怎么都睡不够。

&ep;&ep;第一次,在医院里,竟然都比在家里睡的香。

&ep;&ep;只是,当她昏昏沉沉中人摇醒,发现展昊铭一脸急切和悔恨的看着她时,她忽然就懵了。

&ep;&ep;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三点一刻,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

&ep;&ep;“你干嘛呀?”荣小琪忍不住惊呼。

&ep;&ep;“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本来也想等天亮再来,可是我在家里,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展昊铭那急切的样子,有点不像他一贯沉稳的处事方式。

&ep;&ep;打开了床头灯,荣小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把他精壮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ep;&ep;只是,他一向满是自信的脸庞上,此刻却写满了痛楚,下巴上有青青的胡子茬,扑面而来是浓重的烟草味。

&ep;&ep;“你抽了多少烟?”荣小琪不知道他风风火火的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什么事情让他连几个小时都等不了。

&ep;&ep;展昊铭拉过来一把椅子,跨坐在上面,他盯着荣小琪,呼吸急促,态度异常认真。

&ep;&ep;“三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为了我,宁可牺牲自己。”

&ep;&ep;荣小琪看着男人眼中的痛苦,心中不忍。

&ep;&ep;脑海中,却不觉浮现出了三年前的事情。

&ep;&ep;那时候,他们都是清贫的穷学生。

&ep;&ep;她大四,马上就毕业了,学长兼男友的展昊铭品学兼优,可是放弃了被保送的名额,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只为了赚钱供她继续念书。

&ep;&ep;荣小琪想替他分担一些,所以在麦当劳里监制上夜班。

&ep;&ep;一天晚上,她下班回学校的路上,被纨绔子弟叶远航纠缠,差点被强暴,最令人气愤的是,他的帮凶是荣昌宁。

&ep;&ep;但后来幸亏展昊铭及时赶来救了她。

&ep;&ep;气血方刚的展昊铭对叶远航大打出手,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ep;&ep;叶远航的父母怎么可能放过展昊铭,决定告他把他送进监狱。

&ep;&ep;那时候的叶振国和谭丽仪,有钱有权,在恒江市里也算是根基深厚,想毁掉展昊铭,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叶振国一度扬言就算弄不死展昊铭,也要让他名声尽毁,下辈子在牢里度过。

&ep;&ep;荣小琪去求叶振国高抬贵手。

&ep;&ep;叶振国却要荣小琪答应嫁给叶远航,并且决口不提叶远航要强暴她的事。毕竟,他那个儿子天生跛足,相貌也不怎么样,想找个心甘情愿和他过一辈子的女人,恐怕不容易。

&ep;&ep;她自己虽是政法系出身,明知道这根本就合理,可是强权之下,她和展昊铭,怎么斗得过叶家。

&ep;&ep;于是,为了展昊铭免受牢狱之灾,她答应了叶振国的要求,以自己为筹码,和叶振国达成了交易,一笔被她自己都深深鄙视的交易。

&ep;&ep;嫁给叶远航,就算他是个瘸子,就算他猥琐下流,就算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倍感煎熬,痛不欲生,她也认了。

&ep;&ep;谁让她爱展昊铭,爱到骨子里,为了他,她愿意毫无保留的付出所有。

&ep;&ep;所以,她去拘留所里接出了展昊铭,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分手吧。”

&ep;&ep;她接受着叶远航的高调示爱,忍受着同学们的白眼和风言风语。

&ep;&ep;终于,在她和叶远航婚礼的那天,展昊铭离开了恒江市,从此杳无音讯。

&ep;&ep;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早就注定,叶远航被展昊铭暴打后,竟然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功能,他不但不育,甚至不举。

&ep;&ep;荣小琪知道,叶远航好面子,这种事情不敢张扬,但私底下花了不少钱看医生,却从来没有效果。

&ep;&ep;所以,他性情大变,口味越来越变态,常常以折磨荣小琪为乐,似乎唯有折磨女人,他才能从中体会到快感。

&ep;&ep;她提过离婚,却换来外婆的受伤,所以,她不敢再拂了叶远航的逆鳞,就算是天大的委屈,她都独自忍受着。

&ep;&ep;她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回想起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不管假设过去重来几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同样的选择。

&ep;&ep;她的生命,从来都是灰暗不堪,泥泞满怀的,唯有展昊铭,是一束照亮她生活的阳光,为了保护这一抹阳光,她愿意牺牲所有。

&ep;&ep;三年前的展昊铭血气方刚,骄傲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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