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这世间情爱,就像是一根根极柔软又极坚硬的红线,会缠的一个人动弹不得,会叫人神志错乱,甚至盲无所见

&ep;&ep;若是耽于情爱而失了心之所向,在她看来,就是因小失大,就是舍本逐末。

&ep;&ep;林潇为了她放弃事业,她固然无可置喙,可她大概本就是一个无情之人,她无法在这方面投桃报李

&ep;&ep;苏澈怀着愧怍,对着林潇的眼神愈加温和,柔声道:“我今天来,给你带了个礼物,”她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点翠镶蓝宝石簪子交到他手里,那簪子通身银制,一根细细的针梃连接了细小的银镀金点翠莲花托,花托中嵌了一颗东珠,珠子上则是多层仰莲,上头又嵌了一颗硕大剔透的蓝宝石。

&ep;&ep;宝石簪子闪着朴素静谧的冷光,显然是低调中透了些许的奢华贵气,只是林潇托着那簪子低头凝视,却并不往头上戴。

&ep;&ep;他莫不是不喜欢

&ep;&ep;“潇子,咱们是现代来的,大概你不是很喜欢这类死物,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去给你弄一些别的更”

&ep;&ep;“谁说的,我高兴的,”

&ep;&ep;“阿澈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又怎会不高兴”林潇抬头望着她,只见她凤眸里流动的光彩,是那样温柔而淡然,直叫他恨不能一头扎进去。

&ep;&ep;他的心忽的又滚烫起来,那些似曾相识的柔情蜜意又浓稠的涌了上来

&ep;&ep;这样也就行了,阿澈有像今晚这样陪着他的时候就好了。

&ep;&ep;林潇欢喜着把那簪子珍而重之的收在盒子里,又许是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太热切太不矜持,面上亦蒙了一层赧红。

&ep;&ep;苏澈含着清浅的笑,蜻蜓点水一般吻在他的嘴角,林潇身子一震,只觉得足有一股子热气涌上了脑门,伸手紧紧的搂着她侧倒在榻上。

&ep;&ep;他完全不似苏澈那般轻缓,像只发情的兽,伏在她身上狠狠的掠夺着她的唇舌,一手胡乱的剥着她和自己的衣衫,杏眸里满是热忱而激烈的火光。

&ep;&ep;抚着苏澈的脸颊痴迷的凝视,他刚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口忽的又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皇上!”

&ep;&ep;林潇方才还缱绻深情的眼眸立刻就冷的跟冰碴子一样,一手死死的抓紧了苏澈,仿佛她下一秒就要飞走了似的。

&ep;&ep;“纯贵君那边传来消息,说纯贵君刚到草原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难受不已,要皇上过去看看。”

&ep;&ep;苏澈闭着眼睛,隐隐有些不耐,蹙眉道:“朕都跟他说了几次?朕又不是太医,头疼脑热的找朕做什么。”

&ep;&ep;“纯贵君说了,皇上是真龙之身,能镇得住此地的邪神,这病还就得皇上过去才能好。”

&ep;&ep;呵。

&ep;&ep;怎就这样巧,每次在他那里都生龙活虎的,偏偏一到了她去旁人处的时候,他便不是患了风寒就是染上梦魇。

&ep;&ep;想来又是装的罢了,只是她能拆穿他么?

&ep;&ep;若是在宫里,她也就一横心拒了他,只是宣平侯现在还在这里她不能在这里不给秦玥体面

&ep;&ep;苏澈的眉心跳了又跳,终是隐忍道:“知道了。”

&ep;&ep;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林潇听见她说:“潇子,我没办法,我不是真心想要惯着他,只是我现在在朝堂上要用到他母亲”

&ep;&ep;“我太需要兵权了,手里再没有得力的兵将,我只怕忻王”

&ep;&ep;“对不起”

&ep;&ep;林潇听着听着,终是无力的松开拽着她衣袖的手,淡淡的微笑道:“皇上说的对,去看看纯贵君吧,”

&ep;&ep;“臣夫这里,怎么样都是没有大碍的。”

&ep;&ep;苏澈的眼神里隐隐含了些难以言说的痛楚,她颓然走到营帐出口,怔忡了片刻,还是叹着气出去了。

&ep;&ep;林潇痴痴的拿了床头那个盛着簪子的盒子,紧密的抱到怀里,喃喃道:“阿澈你今天终于来看我了”

&ep;&ep;他笑着流下两行清泪来:“我好高兴啊”

&ep;&ep;刘盛从外头掀帐进来了,见他这样,亦是心痛道:“皇后,早点歇着吧,以后日子还长,皇上来的时候还多着呢。”

&ep;&ep;林潇用含着泪的杏眸看他,口中讷讷道:“会吗?”

&ep;&ep;刘盛忙回道:“会的,您和皇上毕竟有从前的情分在,何况初一和十五是历代帝王都需得”

&ep;&ep;他竟是聋了一般,麻木的小声自问自答道:“不会了,不要说平常了,”

&ep;&ep;“就是初一和十五这么少有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分给我——”他心肝肺似乎都要给人活活的扯断了,痛极过后,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便从两肋以下‘腾’的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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