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点难受

&ep;&ep;女人从浑身的酸痛中醒过来,后面有一人轻柔的把她揽在怀里,随即一只倒了少许温水的瓷碗便被递到她唇边,她混混沌沌的吞咽下去,感觉干涸的嗓子也得到了少许舒缓。

&ep;&ep;凤眸微睁,林潇担忧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他犹豫的顿了顿,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ep;&ep;“阿澈,你没事吧我我太生气了。”

&ep;&ep;“不不,我不该找理由的,就是我不好,是我太粗鲁了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去吻她的眼角,心里忐忑不安。

&ep;&ep;“我爱你,爱情是不容许任何第叁者插足的,所以我一想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要疯了,我真的受不了。还有,我太想你了,这段时间你一直跟他在一起,我怎么也见不到你,但是满宫里都在传你是如何的宠爱他,所有人都认为秦玥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ep;&ep;“我好难过。”他开始语无伦次的念叨这段时间的委屈与痛苦,慢慢的哽咽起来,氤氲的水汽在他的杏眸里渐渐凝结成滴。

&ep;&ep;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林潇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变成林黛玉了,哭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眼睛肿起来老也消不下去。

&ep;&ep;喜欢的人跟别人恩恩爱爱,嚼舌根的宫人也叽叽喳喳,那人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总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他感觉姐姐就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ep;&ep;苏澈叹了口气,伸手把他脸颊上的泪水给抹干净,温柔的抱着他一下一下的给他拍着后背:“这几天我都陪着你,但是宣平侯那边,我必须跟秦玥一起过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ep;&ep;“明日我们在行宫休息,后天我需要跟沉谦一道出门暗访——近来得到情报,忻王和苗疆的蛮族暗通款曲,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必须想办法从民间探听一些消息。”

&ep;&ep;忻王在军中威势颇重,若非宣平侯率手下一干武将临阵倒戈,皇位早已危在旦夕。如今又得到情报说忻王与苗疆暗中勾结,她既有柳相一党在外朝支持,又有太后在内廷里应外合,万一倾尽所有揭竿而起,那

&ep;&ep;苏澈想想便不由得冷汗涔涔,林潇未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的也太过于简单。斩草要除根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就是她真的豁出去不要皇位与他厮守,忻王和柳相会放过他们?宣平侯会由着她不顾一切远走高飞?

&ep;&ep;到时候不要说什么白头到老了,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证。

&ep;&ep;林潇见她脸上青了又白,神色变幻莫测,挣扎了片刻勉强笑道:“阿澈我知道的,不就是,不就是跟秦玥和平共处嘛,”

&ep;&ep;他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费劲的挪动着嘴一开一合:“你再给我点时间,虽说我现在还接受不了,但我愿意为了你继续忍耐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我,我先前太激动了是我误会了你,你根本就不爱他的。”

&ep;&ep;“我不会再闹了,我理解你。”

&ep;&ep;闹也没有用不是么,也永远不可能理解或者接受。

&ep;&ep;如果足够狠毒足够残忍,是不是就没人能从自己身边夺走她了?

&ep;&ep;无论是秦玥还是任何其他的男人,一概弄死不就没人跟他抢了。

&ep;&ep;他要独占她,这一点——不需要再征得任何人的同意。

&ep;&ep;苏澈有些怀疑的盯着他看了几眼,似在辨识他话中真伪,沉思片刻却又颓然的躺回榻上。

&ep;&ep;虽然她不是很相信林潇所说的‘会和平共处’,但真的假的她都没那个功夫去考虑了,眼下忻王和苗疆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只盼他和秦玥都消停消停

&ep;&ep;苏澈按照和沉谦的约定,换了一身便服等在离行宫最近的一处客栈。

&ep;&ep;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带上个有点功夫在身上的男人,方便隐藏身份也叫人更容易放松警惕,按理说秦玥最为合适,可苏澈一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ep;&ep;那&ep;天出巡的队伍到了行宫,苏澈便单独跟林潇在行宫里休息了一日,其间秦玥不止一次的过来找她,却都给人挡在了门外头。

&ep;&ep;“刘盛,本宫看你是想去慎刑司走一遭,连我都敢拦!”

&ep;&ep;“皇上!狗奴才——起开!皇上!”少年骄横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推搡声,吵闹不休。

&ep;&ep;她真的佩服秦玥,亏他还是女尊世界出身的土着人,占有欲好胜心就那么强?这次的地界与以往不同,若是叫他知道说不准会坏了大事。

&ep;&ep;“世清!”有人咳嗽了一声,低声喊了一个她们提前商量好的化名。

&ep;&ep;苏澈扭头,是沉谦到了,身后却跟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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