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若依无奈道:“唉,你跟他一样,觉得我太小了,觉得我只是一时爽。”

&ep;&ep;还不等林若依继续说话,林若霜就堵上了妹妹的嘴:“别想了,睡觉!”

&ep;&ep;次日,林若霜和林若依两姊妹因为昨天和陈修的种种,居然都完美的和陈修错过。

&ep;&ep;林家偌大的餐桌上,只有陈修一个人,林若霜去上班了倒还说得过去,林若依去哪儿了就不清楚了。

&ep;&ep;这大早上的,也得有美女出来洗洗眼睛才行嘛!

&ep;&ep;“诶?阿姨,若依呢?”陈修拉住一个正在拖地的佣人问道。

&ep;&ep;“二小姐啊,她今儿还没起来吃早餐呢,要不先生您给送上去?”

&ep;&ep;陈修已经把今天安排好了,也不方便带着林若依到处跑,曼江药园,还是他自己去比较好。

&ep;&ep;“啊,不了,我还有事,让她继续睡吧。”陈修嘴里塞了两个包子,手上还拿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出门了。

&ep;&ep;林家给陈修安排的专属司机都被陈修给拒绝了,他在手机导航上看了看路线,最后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还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目的地。

&ep;&ep;只有陈修一个人在曼江药园这个站下车。

&ep;&ep;下了公交车,陈修按照手机上的导航,走了一截土路,就看见了一个相当破败的大牌子“曼江药园”。

&ep;&ep;进了曼江药园以后,一眼看去,树只有树枝,草是枯黄的,路边的小泥沟里时时发出臭味,真是难为鼻子本来就敏感的陈修了,再往药园里面走,就是一间间独立的小简易房。

&ep;&ep;果然跟网上说的一模一样,比穷人窟还穷人窟,何止是中南市的伤疤,简直就是中南市割出来的一坨恶性肿瘤。

&ep;&ep;简易房泛黄的墙板很明显是常年失修造成的,上面用红漆喷着每间房子的号码,房间的上的号码倒是很规律,从一开始,然后又是二,三,四……

&ep;&ep;如果没记错的话,陈修记得那老两口家住在三百多号,他把纸条弄去哪里也不知道,只能慢慢走下去了。

&ep;&ep;如果每号代表一户人家,这里起码有三百多户人家……陈修靠近居民区的时候,终于听见了些声音。

&ep;&ep;才进到药园的时候,陈修都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座鬼城,一点声都没有,只有风呼呼吹的耳边作响。

&ep;&ep;因为今天要开会,陈修从林家准备的那堆衣服里挑了几件比较体面的穿上,其实也就是大街上最普遍的穿着,只是穿在陈修身上仿佛又上了几个档次。

&ep;&ep;进了居民区,陈修就接受到了有史以来最让他难受的打量,他的出现,无疑是这贫民窟里最炙热的存在。

&ep;&ep;蹲在家门口洗菜的妇女互相私语,眼神不住的往陈修的身上瞟,一些正在你追我赶的小孩子见了陈修这个外来人员,也明白这不是他们的人,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陈修。

&ep;&ep;按着门牌号找下去,陈修终于看见了在医院救助过了老两口。

&ep;&ep;陈修来到正在低头洗衣服的妇女面前,迟疑的开口:“大姐?”

&ep;&ep;埋头搓衣服搓得正起劲儿的妇女,盆里的污水四溅,有一些还溅到了陈修的白鞋子上,那妇女听见有人在她头顶上叫她,便抬起头来。

&ep;&ep;“诶哟!是你啊!”搓衣服的妇女站起来,用清水冲冲手,双手在围裙上随便擦擦,看着陈修道:“您来了我都没瞧见,嗨哟,来来,到屋里面坐。”

&ep;&ep;住在妇女旁边的邻居们,都用一种羡慕又奇异的目光,看着陈修进了她家的房子。

&ep;&ep;“大姐,我该怎么称呼您啊?”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陈修在一张藤椅上坐下时,椅子还发出了不堪的咯吱声,这导致陈修不敢一屁股坐得太用力,也不敢在椅子上有大动作。

&ep;&ep;“我看你年纪还小,你管我叫翠姨吧,管我叫姐多害臊啊,邻里邻居的又得笑话,哈哈哈……对了,我家老杨知道你今天要来,出去买菜了,应该等会儿就到了。”

&ep;&ep;陈修环视了老两口的家,居然比他以前在的那个农村的家还要老火,现在到处都是液晶屏的联网电视,这里居然还是十多年前的大脑壳电视机,估计每天就看看新闻联播,央视一台,而且画质还是高糊。

&ep;&ep;房子倒是被翠姨打扫得很干净,就是地板居然还是土地板,他跟他师父住乡下的时候都是水泥地板。

&ep;&ep;这太糟糕了,陈修简直无法想象,这里曾经富裕一时,既然富裕一时,为什么一点财富都没留下给后人,真是奇了怪了!

&ep;&ep;陈修双手接过翠姨递给他茶杯:“翠姨,不用这么客气,我主要是来看看你老伴恢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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