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当家!”裘七夜含笑上前,温温柔柔的呼唤了一声。

&ep;&ep;大当家雷骏听着那温柔的呼唤,浑身一颤。再看裘七夜脸上灿烂的笑意,脊背瞬间一寒。

&ep;&ep;“呵呵,七夜啊!怎么不多睡会儿呢?”雷骏问这话时,心中想的却是——“哎,这女人要逆天,这女人不是人啊!”

&ep;&ep;不怪雷骏嘴巴毒!

&ep;&ep;试问,单枪匹马彻夜斩杀县衙狗官,以及狗官的侩子手捕快,不留下一丝痕迹线索全身而退。寻常人,做的到吗?

&ep;&ep;裘七夜,这个看起来温柔无害,娇滴滴的小女子,就能做到!

&ep;&ep;雷骏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英明的决定,就是救了这个全身受伤,脑袋被砸开花的女子,并赋予了她清风寨二当家的身份。

&ep;&ep;一年多的时间,她杀贪官,斩污吏,劫富济贫,为清风寨死去的众多兄弟姐妹报仇雪恨。不止如此,她还以一己之力抗衡朝廷走狗,牛气冲天的保住清风寨屹立不倒。

&ep;&ep;这些,是雷骏之前从来不敢想的!

&ep;&ep;“大当家,我也想多睡会儿啊,可是我又做噩梦了!”裘七夜迈步上前,单手撑在雷骏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儿。

&ep;&ep;雷骏脸颊染了一丝绯红色,虽然裘七夜从来不把她自己当女人,终日与清风寨的兄弟们勾肩搭背,打成一片。可是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ep;&ep;所以,对于裘七夜的亲密靠近,他是有点不自然的。

&ep;&ep;“咳咳,又做噩梦了啊?那什么,一会儿让陈嫂给你煮点安神汤喝。”雷骏如此说道。

&ep;&ep;顿了顿,故意岔开话题指责道:“你肯定是昨夜出去惹祸累着了!你呀你呀,胆子忒肥,怎么在这节骨眼儿上把知县大人杀了呢?”

&ep;&ep;裘七夜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她撇撇嘴儿,不以为意的哼道:“怕什么呀?反正也没人能查到我身上来。

&ep;&ep;那个狗官,仰仗着自己朝廷有亲戚罩着,就敢肆意妄为,苛捐杂税,还强抢民女,杖杀贫民。我给他留了个全尸,都是他祖上积德!”

&ep;&ep;雷骏连连点头,“说的也是!这种狗官,死不足惜。”

&ep;&ep;说话间,雷骏准备很自然的开溜。

&ep;&ep;裘七夜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找雷骏的目的,单手一扣,就将准备开溜的雷骏拽了回来,“哪儿走啊?我找你有事儿呢!”

&ep;&ep;雷骏苦着一张脸,他这大当家当的太憋屈,武功不如二当家,奸诈不如二当家。衰!

&ep;&ep;裘七夜严肃的提议道:“大当家,之前我曾质疑过我的真实身份,可你三番五次打哈哈,还说早晚会告诉我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跟我说个清楚!”

&ep;&ep;“这……”雷骏一听裘七夜又问起了她的真实身份,有些累觉不爱,“七夜,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呢?”

&ep;&ep;裘七夜抿了抿双唇,沉声应道:“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活着。”

&ep;&ep;她虽然记不得过去,但是脑子里总坚定的认为她不该是过这种草寇生活的人。梦中那男子,夜夜出现,每次都勾的她心尖儿酸疼酸疼的。

&ep;&ep;她不喜欢这种空白的生活,好像被人生生的挖走了一块儿,令她失落,难受!她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一直都想知道。

&ep;&ep;最近,随着噩梦频繁席卷脑海和心尖儿,她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ep;&ep;雷骏苦恼的将裘七夜脸上的失落尽收眼底,无奈的摊手解释道:“哎呦,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

&ep;&ep;七夜,听老哥一句劝,别纠结过去了。你看咱们山寨现在越来越兴旺,兄弟姐妹一条心,多好啊!”

&ep;&ep;“……”裘七夜垂下眼敛,半晌,才开口,“大当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总可以吧?你不能瞒我一辈子!”

&ep;&ep;雷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想一直瞒着,能瞒多久瞒多久。裘七夜能力非凡,清风寨很需要她这样的人才。

&ep;&ep;他怕,怕她知晓自己不是清风寨的人后,会决然离去。莫说他,清风寨的兄弟姐妹们,哪个也舍不得她呀……

&ep;&ep;初春的帝都,青草芳香,阳光灿烂。

&ep;&ep;皇宫金銮大殿,黎戬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的听着臣子的奏报。越听,面色越冷。

&ep;&ep;那臣子上报,说北州境内的朝阳小县城传来噩耗。新上任三个月的知县赵毅在三天前夜晚被江洋大盗所杀,他的几个女儿,被大盗掳走,下落不明。

&ep;&ep;一同被斩杀的,还有县衙的几名捕快。听闻,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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