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冉根本就没待久,眼睛狠狠剜他一下就走了,不一会他妈就打过来电话。

&ep;&ep;“江少爷,请问您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江伯母大概是知道了他住院的事情,打来了电话。

&ep;&ep;对江伯母这么阴阳怪气的发问,江砚已经习以为常。

&ep;&ep;“大概…一个月?”江砚回到。

&ep;&ep;“江少爷记性不错啊,你这死小子!要不是你陈姨在医院里看到你了,我还不知道我儿子让人给揍到医院里去了!”江伯母语调突然拔高。

&ep;&ep;“妈,意外意外,我那是喝酒了,我爸知道吗?”

&ep;&ep;“呵!我敢说么,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没出息,肯定在给你来一顿!”江伯母语气有些鄙夷。

&ep;&ep;“妈妈一会去看看你啊,真是整天不让我省心。”她又放软了语气。

&ep;&ep;江砚随意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是真的觉得胸口疼的不行,脸颊浮上了薄汗,他忍着痛艰难的按了护士铃。

&ep;&ep;这一躺,江砚两周多才出院,依旧还是得静养。

&ep;&ep;这两周内他也没闲着,给郑家最近的生意下了个套,郑家在威城的海港一批刚到岸的货物被人检举隐匿了违禁品,当晚纪委成立小组去调查。

&ep;&ep;江砚看着笔记本上的新闻,满意的扬起嘴角,估摸着也快了,下一秒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ep;&ep;“哪位?”

&ep;&ep;“江总,是我,郑淳。”有些沧桑的男音。

&ep;&ep;“哦?郑伯父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ep;&ep;“江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我管教不周,那小兔崽子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一定让你满意。”

&ep;&ep;“嗐,郑伯父,我以为什么事呢,还劳烦您给我一个晚辈打电话,您的家事您处理就行,不过郑耀森啊,做事情啊可真不像您和郑爷爷的风度啊……”

&ep;&ep;话就说到这个地步,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下,郑耀森算是老实了。

&ep;&ep;好不容易休息一个周日,黎冉睡到了十点钟左右,还没完全清醒呢就被刺耳的门铃惊醒。

&ep;&ep;怎么就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呢!

&ep;&ep;她烦闷的扯掉眼罩,刚踏出去卧室门,又折返回来在睡裙外面套了个衣服。

&ep;&ep;黎冉打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打扰她清梦的人,眼神瞬间清明。

&ep;&ep;江砚单手插兜,昂首挺胸,眉宇间透着难掩的笑意。

&ep;&ep;黎冉注意到他脚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你又犯什么病?”

&ep;&ep;“我出院了。”江砚答到。

&ep;&ep;“哦,恭喜啊。”

&ep;&ep;“医生说我要静养。”他继续道。

&ep;&ep;“那你就回家静养啊!”黎冉声线有些不耐烦。

&ep;&ep;“我家没人,我要住你这里养伤。”江砚唇边犹带着笑容,神态悠闲。

&ep;&ep;“你!不可能,赶紧滚!”黎冉说着就要关门,哪知江砚又来同样的招数。

&ep;&ep;修长的手指扳住门框,黎冉这次留意了,没有关上门。

&ep;&ep;“黎冉,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捋一捋,你说我这身伤是白挨的吗?”江砚男性的力度很轻易推开门。

&ep;&ep;黎冉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心态,“我给你请个护工,高级的,多少钱的都行!”

&ep;&ep;“不,我就要你。黎大小姐亲自照顾我,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江砚得意洋洋道。

&ep;&ep;“你别不要脸了,这是道德绑架!”黎冉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射出怒意。

&ep;&ep;“哎,我就不要脸了,要了干什么,我这张脸也没见得迷倒你。”江砚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ep;&ep;两人对峙时,江砚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备注勾起唇角,朝黎冉晃了晃。

&ep;&ep;接收到他眼神中的深意,黎冉咬咬牙齿,李昊这人嘴没有把门的,如果李昊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她保证两个小时内半个京城都会知道。

&ep;&ep;她的面子往哪里放,她还怎么在圈里耀武扬威啊!

&ep;&ep;“行,我真是明白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来江总,多大点事对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慢!一!点!康复!”黎冉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无赖的人咬碎吞肚。

&ep;&ep;江砚在她注视下接通电话,懒洋洋道:“干嘛呀?”

&ep;&ep;“出院了?咋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ep;&ep;“不用,这几天别找我了,医生说了我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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