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里照顾楚珞,我随她一起入宫。”

夜色很深,模糊了夜行人的影子,唯寂静长夜里,嗒嗒的马蹄,循环在睡梦人的心底,徘徊……

翠月楼,歌舞笙箫,彻夜不绝。

与整个京都死一般的静,是极大的反差,红璎的马车嘶鸣一声,便停在了翠月楼前。

方才他们寻到了灵王府,却被告知灵王不在府上,而这京都第一青楼,乃是司马廷仅知的,灵王长期流连作乐的地方。

若是往常,红璎铁定要好好寻思一番这个灵王的人品,但是饭碗大于青天,红璎也顾不得女儿身,硬闯翠月楼。

甫入翠月楼,红璎便有些五官呆滞,大堂内歌舞妓衣衫单薄,裙摆飘飘,在烛红酒绿中,扭尽春光。

席位上的客人,左拥右抱,双手不规矩的四处游走,甚至那醉酒的客人,当众压倒了娇弱的女子,淫靡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红璎忍不住面红耳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踏进大堂。

司马廷本是极为反对红璎来这种地方,但是拗不过她的请求,便陪她一起来了,虽然看过不少春gong图,但是翠月楼的淫靡氛围,让本身尚未经历人事的司马廷浑身不舒服。

翠月楼的老鸨尚妾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衣着首饰无不琳琅精美。许是觉得姑娘家家的来青楼有些不寻常,于是她轻扭蛇腰,摇着桃花扇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瞧了瞧红璎,咯咯笑道:“哟,这位小姐难道不知翠月楼是什么地方?”

“知道。”红璎受不了她身上厚重的脂粉味,便索性躲在了司马廷的背后。

“有何贵干?”尚妾微微有些讶然,她瞧着红璎的衣衫,然不似无从生存的贫民百姓。毕竟她这翠月楼,也曾有贫女不堪生活重负,自甘堕落。

“灵王是否在翠月楼中?”司马廷直接问道。

“哟,原来是来寻人,你们也知道,客人的信息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出卖的。”尚妾说着,一面小心翼翼的瞅着客人的脸色,寻思着应该收多少银钱。

司马廷有些嫌恶的丢给她一靛银子,尚妾虽然眉开眼笑,却还是含蓄道:“公子误会了,我们翠月楼一直有这规矩的。”

相比司马廷,红璎就更加直接,也不知道她是不懂行情还是打定了灵王就在翠月楼,一把扯住尚妾的衣领,将她制住,恶狠狠道:“识相的话直接带我们去寻了灵王,否则的话,本姑娘定要拆了你这翠月楼。”

她心急如焚,哪里容忍得了这老鸨絮絮叨叨啰啰嗦嗦?

尚妾没想到遇到了硬柿子,一时有些呆滞,而她顾养的打手均都麻利的将她围在中央,对红璎虎视眈眈。

其中一女子道:“大胆,你们不知道这翠月楼的后台是平南王吗?”

司马廷直接对尚妾道:“我是司马廷。本无意冒犯,因有急事要寻灵王,还请妈妈不要阻挠。”

司马廷的名字自是传遍了京都,作为人精的尚妾自然也是知道将军府未来的新主人司马廷的大名的,将来是要北拒胡人,南抗蛮夷的。

于是她忙道:“都退下,我带你们去见灵王。”

一个清风沐雨般清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犹如天籁,煞是动人:“不用了,灵王已经出来了。”

一个白衣罗衫的女子袅袅而来,眉目如画,薄唇微启,气质宛若空谷幽兰,沁人心脾。

正是翠月楼花魁月纤纤。

她的身后,一袭白衣儒袍的少年走下楼来,媚眼如丝,分外勾人。

“红璎姑娘。”灵王瞧见红璎,眼睛一亮,勾了勾桃花眸,笑道:“难得姑娘还惦记着本王,本王甚为喜悦!”

红璎微微一呆,便急道:“灵王,你可否将解毒丸借给我?”

灵王有些失望的瞧着她,耸了耸肩无辜道:“原来你竟是看上了本王的解毒丸,而不是本王,本王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