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予坐在桌边,面露不解:不然呢?难道还要死皮赖脸地住在后院,她可没有喜欢睡地上的习惯,还是自己一个屋,一张床来得舒服。

&ep;&ep;这才新婚第二天,驸马就失宠了,您就不着急?寒水无语,这驸马就不能长点心吗?

&ep;&ep;谁家新婚燕尔,第二天就分房睡的?

&ep;&ep;齐予看着神色担忧的寒水,内心也郁闷了,什么失宠,这话说的,她们只是合作关心好吗?什么新婚燕尔,这个丫头莫不是忘了。

&ep;&ep;当初和大公主谈合作的时候,寒水也是在场的,怎么就新婚燕尔了,还失宠,说话能正常一点吗?

&ep;&ep;别瞎寻思了,这是本驸马的意思,公主也是同意了的。

&ep;&ep;寒水瞪大眼睛:驸马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公主好不容易才看你顺眼了。

&ep;&ep;呸。

&ep;&ep;这是人话吗,齐予恨不得把这丫头的脑瓜子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ep;&ep;算了,公主府本来就没几个脑子正常的,可还是好气。

&ep;&ep;她横了寒水一眼,道:本驸马瞧着公主不顺眼,赶紧别打扰我休息。

&ep;&ep;寒水一双眼睛瞪了又瞪,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虽说公主身份尊贵,可驸马到底是主子,她一个侍女本就不该多嘴。

&ep;&ep;但寒水到底是大小就陪着大公主长大的,说是主仆,却情同姐妹。

&ep;&ep;她没有再与齐予说什么,转头去了后院。

&ep;&ep;驸马说看主子不顺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主子那说什么难听的话。

&ep;&ep;她还是去看一下为好。

&ep;&ep;等看到大公主心情不错的在练字,寒水心里又是一堵,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ep;&ep;大公主见她来了,便放下笔道:皇弟那边可有消息?

&ep;&ep;那西岛国二公主进了府去就没再出来,二皇子那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晓此女的什么。

&ep;&ep;那个大蒜头二皇子向来是个心黑的,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老实禀告圣上,说不定还会借机生事。

&ep;&ep;想到这,寒水心里也不是滋味,明明是亲姐弟,公主待二皇子向来亲厚,可那个大蒜头就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越长大越喜欢和公主对着干。

&ep;&ep;把一起长大的情分都给一点点地磨没了,主子却还心软,总盼望着弟弟能懂事。

&ep;&ep;大公主一叹:西岛国的二公主出现在京城不是小事,褚丞相明日早朝应该会派人禀告父皇,到时候皇弟他就知道了,只希望他能知道轻重,莫要为了一己之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ep;&ep;嘴上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明白是不可能的。

&ep;&ep;从几年前被刺客一刀划破脸开始,她就知道皇弟的心里已经没有她这个姐姐了。

&ep;&ep;从前跟在她身后的弟弟,为了皇位,已经学会怎么偷偷地拿刀子在背后捅公主府了。

&ep;&ep;是。寒水低低应了一声。

&ep;&ep;次日,丞相府果然派人通了消息,而二皇子在朝堂上保持缄默,没有提及敌国二公主正在他府里的事。

&ep;&ep;三朝后,二皇子回到王府就召了李川连来,没想到昨天那个姑娘竟然是西岛国的二公主,若是能成为助力,他对上大公主就更万无一失了。

&ep;&ep;府中的谋士,父皇安排的臣子,他都信不过,唯一信得过的就是自己这个伴读。

&ep;&ep;只是想起李川连的性子,二皇子心里也有点打鼓,这个伴读虽然忠心,却和李氏一族那些老顽固一样,认为国事为大,和敌国公主牵扯到底是有一点冒险了。

&ep;&ep;李川连听完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与敌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看着二皇子的神色,他犹豫了:事关重大,这个二公主万一靠不住,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殿下还是慎重些。

&ep;&ep;二皇子见他面色犹豫,便趁机道:川连可还记得,你说过一个人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君者要善用臣子的好坏,只要我们小心些,不管她可靠不可靠,有用处就是一步好棋。

&ep;&ep;李川连点头,李氏祖训有云,为人君子,才能平平者可结交,为人不义,才能过人者亦不可交。

&ep;&ep;他一直对这句话不能苟同,而二皇子在这一点上是他的知音,一把刀是好是坏,要看拿刀的人怎么用,所以有用最重要,人品次之。

&ep;&ep;既如此,便不要挑明身份,先假意待之,日后再借机利用。

&ep;&ep;李川连虽然心里犹豫,但脑子里想的一直是不管别的,首要任务是让二皇子夺得皇位,然后他的才华和抱负才得以施展,才能流芳千古,不然一切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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