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即便是这样不客气的话,金钱也能往下接着说,而且说得人哑口无言,胡来来无法不佩服。

&ep;&ep;反正她身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坏的,偷瞄了几眼叶孟沉,见他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松了一口气,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出声制止了金钱的胡言乱语。

&ep;&ep;“行了,你别说话。”

&ep;&ep;“吻你?”

&ep;&ep;“……金钱豹!”还有完没完了!

&ep;&ep;这回胡来来是真急了,偷偷踢了他一脚,不料对方的生命力顽强得超乎想象,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张开了双臂。她不解,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下意识后退半步,奇怪道:“干什么。”

&ep;&ep;“你不是让我抱么?”

&ep;&ep;“……”

&ep;&ep;妈呀,没救了没救了。

&ep;&ep;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胡来来深谙这个道理,不再接话,要不然可能又得背负某个莫须有的罪名。

&ep;&ep;于是她重新转向叶孟沉,捏着光秃秃的雪糕棍,忍住不舍的心情,在花样的年纪操着花甲的心,关心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啦,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要工作,更要记得休息啊。”

&ep;&ep;千叮咛万嘱咐后,她打算拖着神经病离开,谁知车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了话,阻断她的去路。

&ep;&ep;“我还没吃饭。”

&ep;&ep;这时,买咖啡的兄弟俩正好回来,同行的还有去寝室刷完脸卡的王桥,听见这句话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心想他们刚才吃的怕是屎。

&ep;&ep;至于胡来来,虽然她不知道这句毫无预兆又略显突兀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喜闻乐见,笑容重回脸上,热情地邀请道:“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ep;&ep;谢天和王桥一步走上前,积极替答:“要!”

&ep;&ep;“……”

&ep;&ep;最后,两个人的晚餐增加为六个人,不过说是吃饭,等真正到了吃饭的地儿,却成了喝夜啤酒。

&ep;&ep;当然了,胡来来知道工作辛苦,需要喝几杯放松一下,也就没说什么,只在看见老同学伸手拿酒的时候,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

&ep;&ep;“酒量这么差还喝什么喝,是不是又想被我扔大街上!”

&ep;&ep;“一口都不行?”

&ep;&ep;“不行!”

&ep;&ep;胡来来态度坚决,第一次得知金钱酒量不好这件事还是在初中的谢师宴上。

&ep;&ep;当时他没喝多少就醉了,倒没耍什么酒疯,就是一直抱着她不撒手,那时候的她还存有一丝恻隐之心,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结果前一阵子的高中谢师宴上,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ep;&ep;这两次就算了,要是今天他还敢这样,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可这句正常的警告在不知情的旁人听来更像打情骂俏,仿佛这是一个专属于他们的秘密。

&ep;&ep;叶孟沉敛着眼,唇角一扯,在低照度的环境下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ep;&ep;一般人或许无法察觉这种微妙的气氛,但在座的一半都是八卦团团员,如果连这点不同寻常的味道都嗅不出来,那真是太砸自家招牌了。

&ep;&ep;于是谢天拿出手机,给王桥光速发了一条消息。

&ep;&ep;——你说老板这是看情敌的眼神,还是看女婿的眼神?

&ep;&ep;托科普大王陈科的福,公司里的员工们基本都知道了他俩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就连“缺课”的王桥也都恶补过了,带着情绪回复。

&ep;&ep;——女婿个ball,明显就是自家白菜要被猪拱的不爽啊,ok?

&ep;&ep;——哦,完全ojbk。

&ep;&ep;无意义地猜测完自家老板的眼神,他们开始商量正事,而胡来来教育好金钱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谢地和叶孟沉有关工作的聊天上,就算听不懂也津津有味,却忽得听见有人叫了声“来来”。

&ep;&ep;她转过身子,见说话的是王桥,还示意自己靠近些,以为要讲秘密,赶紧凑过去:“怎么了?”

&ep;&ep;“没什么,就是提前和你说说,不管咱老板待会儿喝多少,你都别管他,让他借酒浇浇愁吧。”

&ep;&ep;“浇愁?浇什么愁?”

&ep;&ep;胡来来一听,更好奇了,可对方只是摇了摇头,似乎不愿过多提及,叹道:“唉,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反正他最近挺累的,你有时间就多关爱关爱他吧。”

&ep;&ep;这番话说得非常真情实感,连谢天都差点信了他的邪,更别提被蒙在鼓里的人了。她听了后,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直到走出餐馆也没能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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