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输不是耻辱。怕才是耻辱!

&ep;&ep;正文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看着完全与刀身脱离,静静地沉向足下巨型陨石的短刃,赵啻贤的心中,一时间被无数说不出的情绪所填满。是对仙王的愤怒?是对实力之差距的惊叹?是对他的恐惧?也许还有星际联军被死死压制时自己感同身受的无力?

&ep;&ep;那一瞬间,亿万吐不出的情绪化为丝,聚拧为绳,寄托于刀锋中,然后一并被斩断。赵啻贤回身看去,厄赤罗法尔已然以极快的速度闪至身后五米多开外。他的铠甲并不同于仙兵的制式银铠设计偏于使用,却像是更专注于雕饰与尊贵的艺术品,从帝皇仙盔至六翼尖足银靴,无不在向目睹到这身装扮的每一个人宣示着它的主人的尊贵。肩甲上栩栩如生的雕饰仿佛要破画而出,橙黄的剑面无比光滑,流淌着那平静的,悲哀的眼神!

&ep;&ep;“你就是赵啻贤吧。”

&ep;&ep;啻之龙刃的断锋静静地落地,它的截面上缓缓地溢出一缕又一缕的黑流,那是刀锋中蕴含的能量在缓缓流失。

&ep;&ep;厄赤罗法尔消失了!

&ep;&ep;赵啻贤还来不及调动感官与浑身的能量进行防御,一抹煞白的迅影已然突袭而至到他的跟前。只觉得心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沉重的铁靴已然踏空腾起,似铁鞭一般扫在自己的能核处!

&ep;&ep;“呃啊!”

&ep;&ep;赵啻贤忍不住剧痛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踢出去十多米远,最后才在陨石微弱引力的影响下落到地面上。铠甲面罩内,他顿时猛吐一口殷红的鲜血,血沫在能量循环的作用下化作点点蓝光,又融回他的身体内,消失不见。但怦怦狂跳的心脏,以及能核处能量流时断时续的无力感,却又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ep;&ep;为什么什么都感觉不到?越是强的铠甲持有者,能压场便越会大得惊人,给人的压迫感便会越强。可是眼前的厄赤罗法尔并无任何压迫感,就像他本身什么都没有一般,身边的力场平静得惊人。仿佛……

&ep;&ep;仿佛自己就置身于他的能压场之中一样。

&ep;&ep;赵啻贤竭力地站起身来,手中断剑这时却如老者的拐杖一般无力。凌乱的星尘混杂着黑流漂浮,化作尘埃在眼前飞舞。他直视着仙王,仙王亦直视着他,两道目光在虚无的介质中碰撞。

&ep;&ep;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严峻!

&ep;&ep;“赵小子!”

&ep;&ep;看着从头盔中传回的沾染着血色的录像,项逸风在指挥室的情绪顿时失控了。他大声地咆哮着,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浑身的鬃毛都竖立起来!

&ep;&ep;可是,这头雄狮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牙爪尚未健全的另一头幼狮,在眼前被折磨,被攻击。觊晓心急如焚,可整个鹰神军舰队都需要自己指挥,根本无暇顾及赵啻贤一人!烛鲤亦细汗直冒,但自己同样肩负着指挥重任,不能因为赵啻贤便放弃整个舰队。每一个编队如何转身,如何前进,如何控制火力强度,都需要身经百战的老将精心地调控,才有可能将脱围的损失降到最低。

&ep;&ep;“赵啻贤!”

&ep;&ep;不远处正在修整的泽沙尔见状顿时心如刀绞。她以极快的速度直冲而去,如同一只迅疾的雨燕,只留下模糊的残影。手中次元圣剑则蓄起无比耀眼的红橙黄绿四色光芒,强大的能压全部浓缩,凝入剑中,迸发出极强的能压!

&ep;&ep;“吾王小心!”

&ep;&ep;从烟雾中脱出身来的厄多戈恩见状大声疾呼道,他已经见识过这来自古老麒麟座的圣器的恐怖。奈何为时已晚,话音未落,四道强得可怕的冲击波已经由耀紫的剑锋之中涌出,将厄赤罗法尔整个人湮没其中。

&ep;&ep;能压迸裂,如同核弹般爆发出强得可怕的气浪!泽沙尔于气浪之中巍然不动,只有一头金发在随着强流在空中飘散飞扬!

&ep;&ep;只是这气浪并不像在地面上那样是一朵壮观的蘑菇云,而是如同气泡一般,向十方扩散而去。赵啻贤以剑为杖支撑着半蹲在地上,他难以想象泽沙尔的这一击居然如此地恐怖。即使是自己,也没有一成的信心在这凶猛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

&ep;&ep;总指挥舰上的觊晓抓着舷窗的边缘,眉头紧皱,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在刚刚的一击中倾尽了全力。并不是为了一击将厄赤罗法尔击溃……而只是为了多争取那么一些时间,给赵啻贤一丝喘息之机!

&ep;&ep;硝烟弥漫在陨石上,遍布棱角的外表被强有力的能量波扫平,顿时陷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去。硝烟弥漫,碎石的粉末漂浮在空中,所见之处皆为模糊。

&ep;&ep;泽沙尔警惕地用连续而平缓的能压波段探测着周边,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厄赤罗法尔的动向。

&ep;&ep;她感觉到骤增的能压迎面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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