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在斜阳之下,为你树立影的墓碑。愿你摆脱阴暗与腐朽的魂魄,可以安息。

&ep;&ep;正文

&ep;&ep;乌云裂开,太阳宛若发芽的种子撑破泥垢的外壳。光明的救赎降临了。蓝色的微弱光芒照亮了暗影战甲失去能源而变得黯淡的机械瞳。

&ep;&ep;他倒下了,身躯化作黑色的浓烟,一丝一缕地飘散。最后,他完全与地面的影契合为一体,再无一块碎片。

&ep;&ep;只有倔强的巨镰迎风屹立,诉说着它的主人残暴而又传奇的故事。克洛绮静静地走至那柄镰刀前,捧起被染黑的沙子,将刀柄的下端埋好。

&ep;&ep;这种心情,也许只有曾经是同僚的克洛绮才能懂吧。

&ep;&ep;永恒地指向天空中端坐的太阳,清风将它的刀刃打磨得更加锋锐。这是影的墓碑。

&ep;&ep;“多谢你了……波涛战甲。”

&ep;&ep;烛鲤解了爆启,一席幽紫贵族长袍将他的贵族身份彰显的淋漓尽致。只不过,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明显犹豫了几番。

&ep;&ep;“还是叫我克洛绮吧!”

&ep;&ep;她歪歪脑袋,向自己的盟友与救命恩人露出最甜美的微笑。

&ep;&ep;“嗯。”烛鲤点点头,接着说道:“克洛绮,你的情况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请放心,我没有敌意。现在你无需再受刑古索斯格的摆布了,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

&ep;&ep;“战争结束后,欢迎你们常来做客!”克洛绮友好地深鞠一躬,机械音没有丝毫僵硬,竟是那么真挚。

&ep;&ep;短暂的交谈结束,烛鲤扭过头,走到了赵啻贤的跟前。眼神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温暖。原来烛鲤队长也能这么……

&ep;&ep;“咚!”

&ep;&ep;赵啻贤还在痴痴地瞎想,烛鲤已经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强大的脚力踩得他像虾米似的身子一弓,差点把昨日喝的水都吐出来。

&ep;&ep;克洛绮在一旁呆呆地站着,只剩下脸上挂着的尴尬的微笑。不,不能在恩人面前失态!要笑,要笑!他们这么亲密,一定是在用有机生命体的某种特殊肢体礼仪增进关系……

&ep;&ep;再说赵啻贤,已然被烛鲤惨无人道地胖揍。哪怕是穿着铠甲,被人猛踩一顿也是很疼的啊!

&ep;&ep;“拿起你的刀,它不应该这样被掩埋在地上。”收起左脚,烛鲤淡然吐出几个字,一如既往地富含平静的威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啻之龙刃半截入地,已经蒙然上厚厚的一层沙尘。

&ep;&ep;这样的刀刃如何能杀敌呢?

&ep;&ep;李镇江的教诲,再次于脑中回荡而起。

&ep;&ep;是啊,武器便是兄弟,与一个战士并肩到底。

&ep;&ep;想到这里,赵啻贤重新将体力注入四肢。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啻之龙刃的跟前,手指紧握那质感粗糙而质地浑厚的深黑的刀柄。

&ep;&ep;“嘣!”

&ep;&ep;刀刃拔出,挣脱开沙的无形之手。湛蓝的光辉重见天日,这是久违的王者之息。烛鲤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能量如同细水,缓缓流淌,融入干涸的心。

&ep;&ep;没过多久,如同雷鸣般的铁蹄踏地声在地平线上忽然响起。抬头看去,万挺铁骑正如蚁群,飞速地合拢,靠近。似阴云,妄图围剿重生的光明。

&ep;&ep;“你的能量已经恢复了。现在去帮助你的队友吧。”

&ep;&ep;赵啻贤正欲抬刀迎击,却被烛鲤伸手制止。回首一看,两千龙神军精锐已经不知何时集结,严阵以待。

&ep;&ep;但他的顾虑仍没有消除,他攥紧了刀刃,大声地辩解:“可,可这么多铁骑,您……”

&ep;&ep;“你是在质疑龙神军的作战能力吗?”烛鲤冷冷地将其打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容置疑。

&ep;&ep;“包括我在内十六神军最强的三名统括队长已经前来支援战甲天宫的战场了,冥罗萨奇队长与喀尔杰夫队长应该正在奋战。去吧,十六神军,没有弱者。”

&ep;&ep;那一刻,两道目光相撞在一起,碰撞出希冀,与传承!

&ep;&ep;“是!”

&ep;&ep;赵啻贤斩钉截铁的应答一声,启动喷射引擎全速飞入洞中。广袤的沙原间,只剩两千勇士与烛鲤,挡在入口,与数不清的铁骑军之间。

&ep;&ep;“听我号令。全体将士,随我杀!”

&ep;&ep;一声令下,数不清的弹雨呼啸而去。烛鲤看着被冥罗萨奇刚研究完毕的专用型号弹撕碎的铁骑,心中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ep;&ep;把最强的三大战力投放到敌后,真的是正确的吗?战场如棋局,风云涌动,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ep;&ep;当然,战役与战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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