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如此畏惧吗?”黑色赵啻贤又追上来,向赵啻贤的项上头颅砍去。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缓慢,只有目光中的讥讽与鄙夷不断地撕裂距离,化作利箭,先一步扎入赵啻贤砰砰跳动的心……

&ep;&ep;“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ep;&ep;感受着耳边变得急促起来的劲风,赵啻贤深吸一口气。他握紧了次元圣剑,剑锋不再摇晃,就像那原本忐忑起伏的心,在这最后的时刻,骤然平静……

&ep;&ep;“啊!”赵啻贤被李镇江放倒在地。

&ep;&ep;“班长,为什么,我的剑总是砍不到你呢?”赵啻贤慢慢爬起来,满是土屑的脸上有好奇,有失落。“这个问题简单!”李镇江拿出影龙刃,指向赵啻贤。还是无翼幼龙一般新兵的赵啻贤马上感觉自己几乎呼吸不过来,好像被什么凶兽盯着一般,汗毛倒竖。

&ep;&ep;“你可以发现,从我的刀里透露出的是坚不动摇的战意与斗志,所以我自然可以战胜敌人。而你的剑里,只有回避和恐惧。试问一把充满恐惧的剑,如何去战斗杀敌呢?”李镇江把赵啻贤扶起来,举起影龙刃。

&ep;&ep;“跟着我做!举起你的剑,在心里呐喊,我要劈斩你!我一定可以战胜你!”

&ep;&ep;“我一定可以战胜你!”

&ep;&ep;“嘶——哧!”

&ep;&ep;这一次交锋出乎二人的意料。

&ep;&ep;赵啻贤的次元圣剑地斩断了黑色赵啻贤的长剑,直接把黑色赵啻贤一整个劈成了两半。没有鲜血喷涌,没有惨叫哀嚎,只有那化作黑色烟气的两截断开的躯体,一丝一丝地融进自己的眼中。

&ep;&ep;“终于觉悟了吗?”

&ep;&ep;黑色赵啻贤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得逞的目光。“那我就暂且认可你好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摧垮你的一切。哈哈哈哈!”笑声散尽,山峰云海逐渐消解为无形。眼前又是一黑……

&ep;&ep;“赵先生,你醒啦?千利店长说让你去一下他的小店。”揉开惺忪的双眼,屋外歪斜的太阳映入眼帘——已经下午了啊。斯雅特澜此时正候在眼前,织着毛衣。

&ep;&ep;“特,特斓姑娘?介八他们呢?”

&ep;&ep;“他们正打猎呢。”斯雅特澜说道,眼中是轻松与恬静。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会可以享受最惬意的时光了。

&ep;&ep;赵啻贤不再打搅她的兴致,拿下衣架上新添两道斩痕的猎装,带上门出去了。此时正值出猎期,猎人们大多都出去了。此时街上剩下的,要么是老人小孩或者商贩,要么就是混混流氓。

&ep;&ep;赵啻贤不再看一眼这个被清净遮盖了罪恶的小城,收敛起心中悄悄燃烧的怒意。向葵千利的商店走去。

&ep;&ep;葵千利却好像不在。赵啻贤推开门,向里屋走去了。

&ep;&ep;走着走着,赵啻贤发现了一副精致的铠甲。这副铠甲是青绿色的,铠甲大多地方都不是一整块的护甲,而是一片片如同蛇一样的鳞片,显得细密,严谨。手腕处则是紫色的缕空手镯,在落日余晖下发出幽暗的冷光。铠甲的中心,黯淡的水晶曾经也展露过锋芒——赵啻贤认得它,这是能核,和自己铠甲上的一样。

&ep;&ep;这不是铠甲,而是一件艺术品,象征蛇之灵魂的艺术品。

&ep;&ep;而在那套铠甲旁边,赵啻贤又发现了一个披肩。这个披肩上绣着精巧的图画,边缘镶着金丝,后面则连着内衬青色的乌黑色披风。这种做工,这种面料,究竟是什么人才穿得起?

&ep;&ep;“吱……”

&ep;&ep;房门打开了,吓得就要缩成一个球的赵啻贤定睛一看,原来是前几日受伤的王鹰。此时它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用两只鹰爪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行走,姿势像一只小鸡一般滑稽。不过,等它完全好了,可还是翱翔于苍天的雄鹰啊!

&ep;&ep;赵啻贤正想好好地说上句“吓死我了”,一张悄悄飘落下来的边缘泛黄的照片已经将他的嘴巴遮盖。“哇……这是……”赵啻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ep;&ep;那是十六个人的合影,每个人都戴着披肩披风,身穿不同颜色和风格的铠甲。这张照片……是十六神军各军统括队长级别的人物的合影啊!上面有葵千利!他站在第一排最左侧,面露笑容,那个时候的他一点不像现在猥琐,而且还很帅啊!

&ep;&ep;“随便看别人的秘密可是尿床的哦。”

&ep;&ep;葵千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赵啻贤身后,打着手电筒形同厉鬼。如果不是已经吓得抬不起手来,赵啻贤准要回头来个左勾拳!

&ep;&ep;“千利大叔,你既然是蛇神军队长,为什么要在这个小城里隐姓埋名呢?”赵啻贤把照片放了回去,棕褐色的眼珠中是不解,甚至是为他愤愤不平。以葵千利的才能,完全可以继续担任那一要职,他不应该在这在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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