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处处为她着想,可温如歌却不领情,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还不如她一个女子爽快,为此还笑话了他一顿。

&ep;&ep;他也是赌气,来到了丞相府。

&ep;&ep;彼时,他十八,她十三,正是豆蔻年华。

&ep;&ep;“这树是娘亲给我种下的,里面还有爹爹亲手酿造的女儿红,说是待我出嫁的时候拿出来痛饮!”

&ep;&ep;“每到春天的时候,这满树梨花可好看了。我娘时常在这树下起舞,我爹都快要看痴了。以后我嫁给你,也要把这颗梨树挪过去,日日在树下跳舞给你看可好?”

&ep;&ep;他当时笑着点头,看她如看花儿一般。

&ep;&ep;她分明比天好看,比梨花好看!

&ep;&ep;可如今,旧景都还在,可是那个说要日日给他跳舞的姑娘却不在了。

&ep;&ep;他抚摸那粗糙的树皮,总觉得她还在身边,就在不远处。

&ep;&ep;他蹲下身子,挖到了那一坛子女儿红,却没舍得带走,将它继续掩埋。

&ep;&ep;如果如歌还没死,以后同北唐逸有了孩子,会不会还来这树下埋女儿红。

&ep;&ep;还是她全都忘记了,连这棵梨花树都一并忘了,都不知道这儿埋着自己出嫁的酒。

&ep;&ep;如果她能想起一点,能回来多看一眼,可会看到他留下的思念!

&ep;&ep;他转身离去,跨上马背,深深地看了眼重新掩起的门扉,勒紧缰绳踏马离去。

&ep;&ep;整齐划一的出征队伍,街道两边站满了百姓,都在为北唐修助威呐喊,祝他出征捷报。

&ep;&ep;而人群中有一个白衣女子,头顶斗笠,面纱遮住了容貌。

&ep;&ep;她来的不凑巧,刚刚正在吃饭,等出来的时候那皇上早已远去。

&ep;&ep;她都没来得及看当今圣上一眼。

&ep;&ep;“我瞧了一个背影。”温如歌叹气说道。

&ep;&ep;北唐逸心脏微微一紧,道:“然后呢?”

&ep;&ep;“光看见背影有什用?他们个个穿着盔甲,男人又多是虎背熊腰的,阿福怎能分辨?”

&ep;&ep;北唐逸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ep;&ep;“走吧,我们在京城耽搁数日,家中的小包子该急了。”

&ep;&ep;“那我们赶紧走吧。”

&ep;&ep;温如歌急道,她心中挂念那个奶娃娃。

&ep;&ep;路径昔日丞相府,她却忍不住驻足。

&ep;&ep;北唐逸说她并不是京城人,她们只是来此寻访故友。

&ep;&ep;可是她没行过一处,都觉得分外熟悉。

&ep;&ep;尤其是这个门口。

&ep;&ep;“逸哥哥……这儿……”

&ep;&ep;“阿福,我们该走了。”

&ep;&ep;他紧了紧她的小手,怕她触景太多,会想起不该记得。

&ep;&ep;温如歌敛了敛神色,有些失望,最终跟上了北唐逸的步伐。

&ep;&ep;……

&ep;&ep;北唐修南征北讨,足足过去了五年之久。

&ep;&ep;五年的风吹日晒,让他更是铁骨铮铮。

&ep;&ep;朝中是他最小的弟弟摄政,倒也没什么问题。

&ep;&ep;如今匈奴彻底逼退,国泰民安,正是他回京的日子了。

&ep;&ep;摄政王北唐钰在府中设宴席,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ep;&ep;北唐钰并没有野心,一心想做个闲散王爷,要不是他出征,朝中无人管理事务,他不敢让老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才硬着头皮上的。

&ep;&ep;现在北唐修回来了,他也可以重重松口气。

&ep;&ep;席间,北唐钰的王妃抱着四岁的女娃娃出现。

&ep;&ep;“这是小郡主?”

&ep;&ep;“是啊,皇兄你出去五年,我那一双儿女都四岁了!”

&ep;&ep;北唐钰得了一个龙凤胎,小世子已经睡去了,可这小郡主还醒着,王妃抱出来见见北唐修。

&ep;&ep;“敏儿,还不拜见皇帝叔叔?”

&ep;&ep;“敏儿拜见皇帝叔叔!”

&ep;&ep;北唐修听着心软,将孩子高高抱起。

&ep;&ep;如果他和如歌的孩子还在,也该这么大了。

&ep;&ep;今日是元宵节,外面灯会热闹得很跟着北唐钰一家出来,只是人多最后走散了。

&ep;&ep;他看到兔子灯的时候,想到温如歌以前最是喜欢兔子,便买了一盏。

&ep;&ep;就在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老虎灯。他眼巴巴的看着小敏儿,道:“我可否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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