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元元的嘴角不自觉还是上扬了,她想谢谢刚才的男人,可惜她不知道他的任何情报,两人也不可能再相遇。她感激地抱着那袋东西,感受到来自陌生人善意的照顾,还有想到那张比任何当红流量小生还俊美的脸蛋,她觉得今天的入院简直圆了她年轻时想追星的愿望,这可能是她今天碰上的唯一值得开心的事了。

&ep;&ep;她看了看点滴瓶,就那么点了。她也不再着急,准备挂完再走。

&ep;&ep;钟元元旁边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和另一个来看望她的中年女人在聊天。

&ep;&ep;两人的对话传入钟元元耳中。

&ep;&ep;稍显年轻的中年女人说:“你说她女儿傻不傻?都和她男朋友交往那么久了,现在订婚前说谈崩了,以后还有哪个男的愿意娶她啊。”

&ep;&ep;躺在病床上年纪更大的老人问:“她女儿是30岁了吧?”

&ep;&ep;中年女人絮絮叨叨地说:“是呀,听说前几天刚过完生日,今年就是30岁。”

&ep;&ep;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都30岁了,还敢这么任性!啊呦,和她现男友分了,谁会愿意娶这种老女人啊。”

&ep;&ep;钟元元比划着唐老鸭服装的手在空中停滞,她的脑子里全是旁边两人的回音:和她现男友分了,谁会愿意娶这种老女人啊!

&ep;&ep;旁边的两个女人当然没发现钟元元的异常,继续聊着自己的那点街坊小道消息。

&ep;&ep;中年女人说:“而且她女儿之前不是在外地读大学的嘛,听说大学里就和这个男朋友同居了。她男朋友也是我们这里人,你说,都在一起将近10年的人只同居不结婚,现在又闹翻了,再找别人的话,这和那些二婚的人有区别嘛!”

&ep;&ep;躺在床上的女人幸灾乐祸地说:“她那妈平时不最以她女儿为荣吗?现在打脸了。”

&ep;&ep;钟元元的手握成拳头,她一把扯掉吊针,手臂上沁出鲜血。她下床赶紧找鞋子。

&ep;&ep;旁边的两个女人发现临床的“孩子”自己拔掉吊针,吃惊地朝她看去。刚才那个话多的中年女人惊呼道:“小朋友,你在干嘛?我帮你叫护士,你包扎下手臂再走!”

&ep;&ep;“不用了!”钟元元拎着刚才那个男人给她买的一大袋东西迅速跑开这个病室。

&ep;&ep;偌大的医院走廊上,一个穿着淡黄色雪纺裙却身后一大片红色印染的“小孩”狂奔着。

&ep;&ep;钟元元不顾忌别人看向她的眼光,她只知道要跑快点,她要离开那些病的不轻的人群。前面赫然出现洗手间的标志,钟元元这才停下脚步,踉踉跄跄地跑进洗手间。

&ep;&ep;过了一会,一个一身大红色唐老鸭套装的女孩站在洗手台前。旁边的阿姨看了看她说:“小姑娘,别浪费水,水龙头开多久了啊?”

&ep;&ep;钟元元没看责备她的女人,关上水龙头离开洗手间。

&ep;&ep;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很多,钟元元心里凄凉:自己是不是也病了?

&ep;&ep;医院里过往的病人多是中年人士,钟元元低下头,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回声。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大吼一声:“别说了!”过往的人都看向她,钟元元双手抱头跑向出口。她一边跑着,却又心虚地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每个人好像都在嘲笑她。

&ep;&ep;钟元元终于跑出医院大门,阳光还是那么猛烈。她精疲力尽地跪倒在地,李菡茤痛苦的表情再次浮现在她面前。钟元元难过得扶住胸,她懂李菡茤有多难受,放不下一段感情的人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ep;&ep;下午的阳光逐渐升温,钟元元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眼光,已经在地上跪倒许久。她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手表,3点30。她拍了拍麻木的双腿,站起身。她掏出车钥匙,找到跑车迅速开回家,对,现在,她有件事想迫不及待地确认!

&ep;&ep;白色。庄。严。的别墅大门再次敞开,钟元元跳出跑车急匆匆地跑进大厅。迎面而来一个家政人员,钟元元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问:“我妈在哪?”

&ep;&ep;家政人员毕恭毕敬地回答在一楼书房。钟元元飞也似的跑向书房,她推开门。娇俏的中年女人吃惊地望向她,平日里钟元元绝不会不敲门就直接走进去。

&ep;&ep;范楚璇坐在一把竹编的椅子上看《雾都孤儿》,她把书搁置在一旁的茶几上,不确定地看向背光处的人影,问:“元元?”

&ep;&ep;钟元元一步一步走到妈妈面前。

&ep;&ep;范楚璇望向她。

&ep;&ep;钟元元问:“妈,你当时为什么同意我搬出去和他同居?”

&ep;&ep;范楚璇仔细打量自己的女儿。

&ep;&ep;钟元元望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妈妈,继续问:“妈,你有想过如果我和他最终没在一起会怎么样吗?你就不怕别人议论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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