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钱你还是收着吧,就算我借给方辉的,等他从美国回来,我收他利息。”

&ep;&ep;梁泊看着手里的支票,清秀的脸庞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冷静下来,她追上去,把支票塞回易东哲手里:“易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方辉知道也会感激,但是……”

&ep;&ep;她秀气的唇瓣微微抿紧,黑白分明的双瞳直直的看着他,眼底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倔强和坚纫:“但目前我并不需要借钱,而且,我相信我完全有能力负担得起我和我妈的生活开支。”

&ep;&ep;易东哲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支票,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他没想到梁泊会如此直接,他本是好意,但如此看来,是他欠考虑了。

&ep;&ep;易东哲把支票放回钱包,再从钱包内则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梁泊。

&ep;&ep;“对不起,支票我先收回,如果你有事需要我们帮忙,请打这支电话给我,我和明翰都会义不容辞。”

&ep;&ep;深看了她一眼,他加了一句:“我们和方辉是兄弟,照顾你和伯母是应该的。”

&ep;&ep;梁泊略显苍白的面容因易东哲所指,不禁有些涨红,双手接过名片,想起刚才自己拒绝的那样不留情面,确实有些太过直白。

&ep;&ep;她有些不知所措,紧张懊恼的出声:“我刚才……对不起,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慢走。”

&ep;&ep;他是方辉的朋友,也是一番心意,她却如此不给人面子,似乎有失礼貌,虽然她是真的不需要借钱。

&ep;&ep;梁泊的生活再度恢复到了从前,方燕的病情需要专门的人员看管,她需要上班,自然只能再把她送去疗养院,那里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看管,环境也不错,她也放心。

&ep;&ep;白天在春堂工艺制品厂上班,晚上去殡仪馆,早上送报送牛奶,负担自己和妈的医疗费之余,她之所以继续拼命也是因为她想多存点钱汇给方辉。

&ep;&ep;天福殡仪馆。

&ep;&ep;梁泊小睡了一觉醒来后,看了一眼手表,快十二点了,她可以下班了。

&ep;&ep;黄大姐走进二房,轻敲了敲门:“小泊,好了没有?”她做梦都没想到,小泊竟然还会回到这里来上班,她原以为小泊守得云开见月明,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哪里知道,人生如梦,梦易醒。

&ep;&ep;“好了。”梁泊拉开门。

&ep;&ep;“今天没什么活,睡了一觉没?”小泊早上四点还要去送报送牛奶,晚上又要深夜十二点才下班,她真担心小泊这样拼命,会熬坏她的身体,毕竟三个月前小泊的身体才经过一场浩劫。

&ep;&ep;梁泊两眼微眯,笑着点了点头:“嗯,趴桌上睡了两小时。”

&ep;&ep;殡仪馆的这份工作,她很喜欢,比平常的钟点工钱挣的多不说,最重要的是只要她把当天的活做好,剩余的时间可以趴桌上睡觉,除却偶尔活忙的时候,基本上,她都能睡上一个或两个小时。

&ep;&ep;“那就好。”黄大姐总算放些心,看了一眼梁泊,她迟疑了半响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那人还在每天跟着你吗?”

&ep;&ep;梁泊一愣,神情淡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ep;&ep;黄大姐说的人是周齐,那个在三个月撞了她的市长公子,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

&ep;&ep;自从她回到廊坊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每天晚上十二点下班都能看见他殡仪馆前路的路口等着自己,然后在自己身后跟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跟着她,送她回到家后就自行离开。

&ep;&ep;对于这个人,她说不上什么恨,虽然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虽然她很痛很恨,可是她心里清楚,当时的情况危急,周齐已经尽了全力,意外发生,谁也不想。

&ep;&ep;是她没有那个福份留住孩子。

&ep;&ep;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如果孩子还在,妈就不会再次病倒,她就不会去北京,就不会亲手送方辉去美国……

&ep;&ep;“小泊,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你四点就要起床呢。”黄大姐看着推着单车站在门口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梁泊,不由得上前推了她一把。

&ep;&ep;梁泊回神,微微一笑:“知道了,我们快走吧。”

&ep;&ep;两人走出殡仪馆大门,在第一个路口分道。

&ep;&ep;黄大姐眼角瞥了一眼拐弯处坐在路边花坛的周齐,路灯虽然有些昏暗,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模样。

&ep;&ep;如果不是知道撞小泊的人就是他,她还真是要感叹一句,白色运动衫,牛仔裤,运动鞋,还有那辆价值不菲的自行车,瘦高的身形,帅气中略带青涩的少年公子,贵为市长公子,有权有势有钱,虽然年纪还小,但相信再过个几年,恐怕迷倒的不只是一片女孩子了,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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