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唔。”又一个。

&ep;&ep;他看着那谁的肩头似乎抖了一下,缩了缩又继续埋头写,那小身板挺单薄的,还只穿一件短袖上衣对着空调吹,不冷才怪。

&ep;&ep;“喂。”

&ep;&ep;阮念吸了吸鼻子,听见后面有人冲她沉沉地叫了一声,没仔细听是谁,不料一回头就被什么东西整个儿盖住了脑袋,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ep;&ep;“冷就穿着。”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闷闷的,还夹杂着几分不耐烦,“吵死了。”

&ep;&ep;“……啊?”阮念把那东西拉下来,果然看见了蒋逸舟那张帅到爆又凶到死的脸……咳,这话是苏棠跟她形容的,虽然她也觉得挺贴切的……

&ep;&ep;不过这会儿他大概是刚醒,眼皮还半眯着,看起来懒懒的,倒没有平常那么凶了,阮念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校服外套,想说句谢谢的,可蒋逸舟已经趴下继续睡了,压根儿不在意她要说什么。

&ep;&ep;……那就不吵他了吧。

&ep;&ep;阮念抿了抿唇,把怀里抱着的外套扬开,那道粉笔印子还在衣背上,她帮他拍干净了,才小心翼翼把手伸进袖子里,穿到身上。

&ep;&ep;他人很高,衣服也比她的大多了,像一件大衣似的松松罩在身上,整个人顿时回暖了不少,不过袖子太长了,阮念手臂伸直了都摸不到袖口,只能往上捋一点,袖口翻折两圈,才勉强能卡在她手腕不往下滑。

&ep;&ep;学校安装的是中央空调,开关、温度和风速都由控制室统一调控,没法儿自己调,而这座位又几乎是正对风口的,冷得厉害,平时她都会带着长袖外套以防冷了穿,今天急着出门才忘了拿。

&ep;&ep;本来想着中午不太冷的话,咬牙撑过去算了,没想到真觉得冷的时候,周围人却都睡了,她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只好自己默默忍着。

&ep;&ep;除了鼻子痒要打喷嚏她实在忍不住……以外。

&ep;&ep;冰凉的手已经渐渐回温了,阮念搓了搓双手,将宽大的校服外套裹紧一些,呼了口气,拿起笔继续写作业。

&ep;&ep;鼻子不痒了,喷嚏也不再打了,这一闲下来就不经意闻到了外套上淡淡的干净香味。

&ep;&ep;温和,柔软。

&ep;&ep;跟他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

&ep;&ep;……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ep;&ep;阮念抿唇想笑,很快又将嘴角的笑意藏了起来。

&ep;&ep;傻不傻,琢磨这种无聊的问题,快写作业!

&ep;&ep;******

&ep;&ep;午休快结束的时候,阮念也终于抵不住困意趴下睡了会儿,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任课老师已经进教室了,于是迷迷糊糊找课本出来,也忘了要把外套还回去,又多穿了一节课。

&ep;&ep;课间照例被苏棠抓着问问题,正在翻笔记跟她解释,对面突然“咦”了一声:“你衣服怎么变这么大了?像裹了个麻袋似的,丑丑的,哈哈。”

&ep;&ep;“……不是我的。”阮念对自家闺蜜的日常嫌弃已经习以为常,又捋了捋袖子,把裹住她半只手的袖口往上推了一下,“是别人借我穿的。”

&ep;&ep;“哦,谁借的?”苏棠意味深长地看看她,又转头看看隔壁空掉的椅子上,少了件搭在椅背的校服外套,“不会是蒋同学借你的吧?”

&ep;&ep;阮念:“……”这人是不是安了摄像头在教室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ep;&ep;“哇,看不出他这么关心你,见你冷还借给你衣服穿。”苏棠挑眉,那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ep;&ep;阮念对她的异想天开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瞎说了,他就是嫌我一直打喷嚏太吵,才迫不得已借给我的吧。”

&ep;&ep;苏棠眯眼:“啧啧,那教室又不止他在,怎么就他主动给你借了?”

&ep;&ep;阮念:“其他人都……”

&ep;&ep;“行,不接受反驳。”苏棠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姐姐要抄笔记了,再见。”

&ep;&ep;阮念:“……”真没见过抄别人笔记还这么嚣张的。

&ep;&ep;而此时,被议论的当事人正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听老张给他洗脑。

&ep;&ep;“哎,这个化学竞赛含金量很高的,而且主办方之一是p大,你以后要是去参加他们的自主招生考试,肯定会给你加分的。”

&ep;&ep;蒋逸舟靠墙看着窗外,不为所动:“谁说我要考p大了?”

&ep;&ep;“额,就听你小姨说的,去年你不是打算报……”

&ep;&ep;“那是以前。”他淡淡打断,脸上没有丁点儿表情,依旧偏着头看外面。

&ep;&ep;“行行行,我知道你小子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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