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抬手触摸越潜的眉眼,指腹摩挲,昭灵低声命令:越潜,回应我。

&ep;&ep;越潜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止,唇上传递的温意,指腹传来的触感,使他怔怔看向昭灵。

&ep;&ep;昭灵也正在凝视着对方,他的双唇润泽,眼眸流光溢彩。

&ep;&ep;像着魔般,越潜缓缓压下头,回吻。

&ep;&ep;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ep;&ep;不要问,不要说。

&ep;&ep;亲吻,隔着衣物拥抱,那是比营地那夜更进一步的拥抱,又不只是拥抱。

&ep;&ep;自始至终,越潜无声无息,昭灵弄出一些声响,他用力揪紧越潜背部,将对方背部的衣袍都揪皱了。

&ep;&ep;昭灵搂着越潜脖子,耳鬓厮磨,气息紊乱。

&ep;&ep;这夜,昭灵寝室一侧的侍女因为动静醒来,她们察觉到异常,但没有一人敢过来一探究竟。

&ep;&ep;没过多久,越潜起身,整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袍,整个过程,他都虚着眉眼,一次也没往公子灵身上看。

&ep;&ep;昭灵的衣衫还算整齐,也就长发有些乱,呼吸声略显急促,还有脸颊因热意而酡红。

&ep;&ep;半躺着,昭灵睨着越潜,看他整理衣衫,看他掀开床帏,这期间没有一个眼神交流,便离开自己的寝室。

&ep;&ep;能想象,月下,他高大的身影穿过庭院,在风中踽踽独行,返回侧屋的情景。

&ep;&ep;至始至终,越潜都一言不发。

&ep;&ep;寝室里的火炉在冒着星火,昭灵拥上丝被,身上的暖意正在渐渐消失,他需要保暖。

&ep;&ep;缩在被窝里,昭灵回想越潜的拥抱很有力,能感觉到他的双臂,身躯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ep;&ep;适才他若是不肯,会揍我吗?

&ep;&ep;昭灵靠在枕上,胡乱想着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寝室好像有点冷。不应该啊,有火炉供暖,床铺被子也很厚实,足以取暖。

&ep;&ep;抬眼一看,床帏正在摆动,越潜出去时,门没给带上。

&ep;&ep;哈秋!

&ep;&ep;昭灵打了一个喷嚏,裹紧丝被,他不想起来关门,一时又不想唤侍女。

&ep;&ep;此时,寝室一侧的小房间里,突然传出侍女怯怯的问询声:公子?

&ep;&ep;侍女一直不敢出声,其实都醒着。

&ep;&ep;昭灵道:去把门关上。

&ep;&ep;两名侍女从小房间里出来,她们缄口不语,默默做事,一个去关门,一个整理被夜风吹乱的床帏。

&ep;&ep;终于,侍女熄灭昭灵床边的灯,执着一盏照明用的小灯,蹑手蹑脚回去自己的房间。

&ep;&ep;她们不知道,这只是第一夜,之后,还会有相同的夜晚。

&ep;&ep;顶着夜风回到侧屋,越潜没有点灯,摸黑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脑子很混乱,不像在公子灵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镇静。因为心慌意乱,以致忘记要将公子灵寝室的房门关上。

&ep;&ep;适才,与公子灵隔着衣物做出亲密行径,相互慰藉,此时想来荒诞而不真实。

&ep;&ep;越潜卧床,什么也不想,闭目睡去。

&ep;&ep;屋中有只取暖的炭炉,燃烧中的炉子乍然蹦出几颗细小的火星,落地前就已熄灭。

&ep;&ep;越潜正在沉睡,他又在梦中化蛇,青蛇游走山林,来到一面大湖前,它喜欢这里。

&ep;&ep;爬上湖畔的一棵大树上,照着暗淡的月光,青蛇把庞大的身躯卷起,闭目枕卧在一根粗壮的枝杈上,它任由北风吹拂背上的鬣鬃,模样惬意又安然。

&ep;&ep;它不再焦躁,不再绞杀路途上遇到的猎物,甚至身上令林中动物惶恐不安的气息也得到收敛。

&ep;&ep;动物在离青蛇不远的地方自由活动,它们时而发出叫声,青蛇慵懒而平和,享受着静谧的林夜。

&ep;&ep;凌晨,越潜从梦中醒来,望向窗外逐渐亮起的东方,白昼即将到来,昨夜已经过去。

&ep;&ep;当晨曦在天边绽露,昨夜发生的事情,就如同夜幕那般一同被驱散。

&ep;&ep;冬日,公子灵没有那么早起床,而别第的仆人也没有那么早醒来。仆人似乎都知道,冬天到来,公子灵在别第住不久,仆人近来都挺散漫自由。

&ep;&ep;越潜习惯早起,天亮后,他便穿戴整齐,从侧屋里出来。

&ep;&ep;屋外,一名护卫不惧清早的寒风,正在院中舞剑,身形颇为矫健。侍卫见到越潜,放下手中剑,打起招呼:越侍起得真早啊。

&ep;&ep;主院的门署房里,住着公子灵的两名护卫,越潜和他们同住在一个院子,互相还算熟悉。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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