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久都没有哭过了,或许已经有十来年了,云启宇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却没想到今日为了云寒汐而流泪。云启宇痛苦地捏紧了拳头,说要给他幸福的他,亲手把他推进深渊的也是他,云寒汐从来都只是默默地忍受着,遂着自己的愿,用掩藏起了所有脆弱的一面来面对自己,无人时独自舔舐自己留给他的伤害。就算是爱人,也没有给他应有的保护,可现在怎么是愈演愈烈了呢?

&ep;&ep;当自己所有的怀疑防备都被他用真心所摧毁时而他已经奄奄一息,如今云启宇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治好。

&ep;&ep;云启宇捧着云寒汐的脸细细打量,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鲜红的巴掌印印在左脸上甚是醒目。眉色淡淡地,双眼阖着长长的睫毛下印出一片阴影,鼻梁挺直,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云启宇正用拇指来回摩挲着,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的,脸都瘦了一大圈儿。

&ep;&ep;云启宇无奈地叹口气低声问道:“他现在如何?”几位太医相互看了几眼,都低头沉默不敢说话,云启宇有些恼了提高了些声音道:“给朕照实说!”这声音吓得几人就是一颤,又交换了几个眼神才有一人上前道:“右相身体甚是......甚是虚弱,若说病倒是没什么,只是长久以来透支身体,积劳成疾,这身子......怕......怕是难以复原。”那太医吞吞吐吐,斟酌着字句,生怕一个不当惹怒了皇上。

&ep;&ep;闻言云启宇黑着个脸道:“刚才沈府的大夫说寒汐已经没几日了,你们怎么看?”说完在场的几位太医扑通一声就都跪了下来,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刚才那位太医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等无能,右相这病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ep;&ep;云启宇瞥了几人一眼,转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云寒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吗?接着又问道:“寒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一位太医回话道:“回皇上,右相只是晕了过去,应该很快就能清醒。”

&ep;&ep;“拿些伤药来。”云启宇看着云寒汐脸上的那个红印心中满是愧疚,不多会儿伤药便送到了云启宇手边,云启宇挥退了所有人,独留二人在房里。

&ep;&ep;云寒汐缩在锦被里看上去甚是瘦弱,云启宇记得自己那晚那么粗暴地对他一定留下了不少的伤。云启宇走到屋角,将炭盆中的炭火拨弄了一下让它烧得更旺,这才回过神掀开了锦被的一角。

&ep;&ep;云启宇咬了咬牙,轻轻地为云寒汐上着药。最骇人的莫过于手腕,两只手的手腕都一片淤青,是云启宇用力挟制住他不让他动弹时留下的,淤青已经发紫,在雪白的皮肤上甚是突兀。

&ep;&ep;云启宇抬起云寒汐的手腕擦着药膏,伸手握了一下那纤细的手腕,轻松地握住了还能有空隙,记得原来握起来是刚刚好的。修长的手指自然地向手心弯曲,云启宇摊平了他的手放在手心,来回抚着他掌心那条狰狞的刀伤,云启宇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只是看见了就满满都是心疼。

&ep;&ep;顺着那掌心往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刀痕,从手腕一直到了手肘,已经好完了只是那伤疤看着却是触目惊心。云启宇死死皱着眉头,这些伤明显是故意而为之,他为何要这般对自己呢?云启宇突然觉得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了好多事情,当年他离开他时都是好好的,如今再见却已是伤痕累累,这些年他到底有怎样的遭遇,又受了些什么样的苦?

&ep;&ep;云启宇突然觉得,关于云寒汐他还有好多的事都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这些年他过得有多艰难。从小深爱着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所伤,但是还是坚持用他的方式默默地为自己付出,自己没能给他幸福,倒是他用瘦弱的肩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

&ep;&ep;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当年云寒汐中毒他昏迷时不安的模样,醒来后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想起了那总是蜷缩起的身影。想着想着泪水溢了出来,滴落在云寒汐雪白的肌肤上。

&ep;&ep;第二百二十九章

&ep;&ep;云寒汐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云启宇正靠着床将他拥在自己怀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怜惜地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满是担心。云寒汐只动了动身云启宇就察觉到了,赶忙放下怀中的人仔细打量着。

&ep;&ep;云寒汐只觉得身边暖洋洋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上的某些地方还火辣辣地疼,蹙眉挣扎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没想到一睁开眼竟然看到的是云启宇一脸惊喜的模样,云寒汐只觉得讽刺,这算是给了一巴掌又喂一颗糖吗?

&ep;&ep;这么多年来自己处处为他着想,无论他怎么对自己,自己都没有怨言。云启宇就算是把他质于珈逻也好还是放逐也好,他都能接受,可是他独独不能忍受的是,在云启宇的心里自己竟然是那般不堪那般下贱。每每想到此处,心就像是被人给生生剜去了一块似地痛。

&ep;&ep;如今再见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苦楚,原本日夜思念的人现在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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