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儿子陈玉平,也是个哥儿,眼看就要满十九岁,却迟迟不见有人上门来说谋,这里头啊,就是因着三儿子眉心孕痣太浅,若无大福气傍身,恐难有生育。

&ep;&ep;小儿子陈原秋,将将十七岁,高高壮壮的小伙子,打去年年底就有人上门来探话了,甭管是本村还是邻村,有不少哥儿姑娘都挺中意他,他本人倒是不着急成亲。

&ep;&ep;这个世界很古怪。

&ep;&ep;有男有女,还有会生孩子的哥儿,哥儿性别为男,眉心生有孕痣。

&ep;&ep;汉子和哥儿可以成亲过日子,汉子和姑娘也可以成亲过日子,哥儿和姑娘可以成亲过日子,哥儿和哥儿也可以成亲过日子。汉子和汉子,姑娘和姑娘倒是少见。

&ep;&ep;孕痣浅的哥儿,身体会比较强壮,看着和汉子有点相似,也能撑起一个家,这样的哥儿成亲不难。和姑娘或孕痣深的哥儿成亲后,也能生育子女,哥儿虽为哥儿,自己没法生育时,一般男性生育能力会偏强,比不得真正的汉子,却也差不了多少。

&ep;&ep;陈玉平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孕痣浅,偏骨架也瘦弱,其男性生育能力偏低,几乎和他眉心的孕痣不相上下。

&ep;&ep;虽说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自成年后,却从来没见有谁上门来探话过,更别提说谋。

&ep;&ep;对于原主的愁闷苦楚,穿过来的陈玉平觉得完全不是事儿。

&ep;&ep;作为现代社畜一只,生存压力大,快三十岁的人了,就没想过结婚这档子事,一个人过着也逍遥自在。

&ep;&ep;有时间多琢磨琢磨吃吃喝喝多好,何必给自己白白增压。

&ep;&ep;陈玉平帮着阿爹把家里的琐碎活收拾妥当,父子俩往隔壁陈原冬家去。

&ep;&ep;柳桂香带着孩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瞧见阿爹和三弟过来,笑着起身招呼。

&ep;&ep;“这孩子睡得真香。”陈老爹瞅了两眼大孙女,随后撸了袖子,麻利的替二儿媳收拾着家里的琐碎活。

&ep;&ep;柳桂香帮阿爹搭把手,陈玉平则坐在屋檐下,看着睡着的大侄女。

&ep;&ep;“你去歇着,也没多少活。”

&ep;&ep;“我还想着趁巧妞儿睡着了,给拾掇出来,难得她这个点儿呼呼大睡。”

&ep;&ep;陈老爹眉眼温和:“你专心带好孩子就行,家里这点事,我过来三两下就能忙活妥当。得了空,你就歇歇。”

&ep;&ep;“哪里闲得住,让我歇着我浑身不自在。”

&ep;&ep;屋里屋外拾掇整洁,陈老爹进了灶屋端起半碗虾子:“这虾子我就拿过去了,回头平哥儿捣鼓了吃的,我让他送些过来。”

&ep;&ep;“平哥儿爱吃,再有虾子我直接让孩他爹送老屋去。”

&ep;&ep;“这倒不用,左右我一天得过来好几趟。”说着话,陈老爹问三儿子:“你带巧妞儿耍还是回去?”

&ep;&ep;三个多月的小娃娃,白白胖胖眼睛又大又圆,陈玉平还挺稀罕,见她醒来,就抱在怀里逗着她玩儿,一个劲儿的和她说话,瞅着叔侄俩还挺有话聊似的。

&ep;&ep;“我随阿爹一道回去。”陈玉平放下巧妞儿:“二嫂,虾酱做好后,我拿些过来,再来逗巧妞儿玩。”

&ep;&ep;柳桂香自是笑着应好。

&ep;&ep;新鲜的河虾,用来做虾酱,特别的味美鲜香。

&ep;&ep;哪怕没多少虾子,陈玉平也兴致勃勃的生火张罗起来,陈老爹没管他,他有自个的事要忙活,由着三儿子去折腾。

&ep;&ep;虾酱做好后,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鲜香。

&ep;&ep;从菜园回来的陈老爹,被这股鲜香扑了个满脸懵:“这是整的什么?怪香。”

&ep;&ep;“虾酱。”陈玉平笑嘻嘻地应:“阿爹,今个午饭我来张罗,喊二哥他们过来吃如何?”

&ep;&ep;“行,你张罗午饭,我去田里瞅瞅,顺道和巧妞儿娘说声。”

&ep;&ep;陈老爹前脚刚走,陈玉平拿了钱,往村东头买了两块豆腐回来。

&ep;&ep;中午的菜色简单,虾酱炖豆腐,虾酱炒豆角,香菇青菜汤,香煎小鱼。除了自家笼的小鱼,柳桂香过来时也带了家里的小半碗。

&ep;&ep;陈家人从田间回来,远远地就闻见一股子鲜香。

&ep;&ep;“三哥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陈原秋兴冲冲地往家里跑:“三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ep;&ep;“熬了点虾酱,烧菜时往里搁一点,又香又鲜。”陈玉平边摆碗筷边回答。

&ep;&ep;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写文了,刚开始先两千一章,待写顺了后,会三千一章。

&ep;&ep;目前存文一万余字,每天上午八点八分更新,喜欢的宝贝记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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