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这不是张总嘛?前脚刚见过,这会儿又在这儿碰到。”

&ep;&ep;那腔带着粤语调的普通话引得唐绵回头。

&ep;&ep;张老板改搂唐绵的细腰,迎上去:“郑行长,来内地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尽地主之谊,哟!原来黎总也在,还有顾总、郭总……”

&ep;&ep;唐绵一愣,远远看见了黎靖炜。

&ep;&ep;唐绵像是做了亏心事那般猛地低头,却整个思绪都停摆,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惊鸿一眼。

&ep;&ep;数日未见,男人看上去依旧气度不凡,望向这一边,眉头微微蹙着,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却又不会让人察觉到那种焦虑不安的情绪。

&ep;&ep;素色衬衫下是男人健硕又精瘦的身材,挺括宽厚的肩膀撑起了藏蓝色休闲西装。

&ep;&ep;黎靖炜身后还有好几个男人,看起来都跟他年龄相仿。

&ep;&ep;其中有两个要面熟些,包括数月前在人民医院碰到的那位医生,似乎是叫杜方君。

&ep;&ep;余光感受到他们一步步地靠近,她暗暗使劲,却依旧挣不开张老板搭在腰际的控制。

&ep;&ep;“只顾着说话,电梯来了都没看见。”

&ep;&ep;张老板带着唐绵先进电梯,其他人鱼贯而入。

&ep;&ep;电梯合上,空间瞬间变得拥挤。

&ep;&ep;“想去哪儿吃宵夜?”张老板不顾其他人在场,低头跟被自己强搂着的唐绵说话:“鲍鱼还是鱼翅,随你点,你今晚就是我的小福星,你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ep;&ep;唐绵强忍着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张总,你晚上喝多了。”

&ep;&ep;“如果喝多就能见到唐妹妹,我宁愿长醉不醒。”

&ep;&ep;站在旁边的杜方君看了黎靖炜一眼,皱着眉,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帮唐绵解围,却被郭裕暗地里扯了一把。

&ep;&ep;那位被称作“郑行长”的男人,当没瞧见,吹着口哨哼着歌。

&ep;&ep;黎靖炜看着电梯光面上映出的身影,唐绵在说完那句“喝多了”之后没再言语,安安分分待在男人的身边。

&ep;&ep;电梯门开,黎靖炜第一个走出去。

&ep;&ep;唐绵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可以向他们求助。

&ep;&ep;可是那一刻,她想到自己前个礼拜六晚上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突然犯了犟,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

&ep;&ep;不对,应该是说,她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ep;&ep;被张老板带到地下停车场,唐绵终于没忍住,甩开对方的手,还没走两步,旁边一辆黑轿车里出来叁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一看就不是好人,张老板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掸掸裤子:“唐妹妹,敬酒不吃吃罚酒,撕破脸,到时大家都不好看。”

&ep;&ep;露天停车场。

&ep;&ep;郭裕同黎靖炜飞机刚落地就赶过来,来得晚些就没喝酒,他开那辆揽胜,晚上也住牧马山那边。

&ep;&ep;杜方君心里记着唐绵的事,他看看副驾驶室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又对着郭钰说:“Jonny这小子,走那么早,估计这会儿事都办完了。”

&ep;&ep;“指不定现在在床上吃宵夜,”郭裕趴在方向盘上,扭头跟杜方君搭话:“那么嫩的一簇草,藏着掖着都不比直接吞掉来得靠谱。”

&ep;&ep;杜方君笑笑,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黎靖炜的肩:“的确啊,这抢手货,一不留神就没了,得牢牢看着。”

&ep;&ep;话落,见车上两人都没反应,转身去开自己的捷豹。

&ep;&ep;郭裕开车上路。

&ep;&ep;十几分钟后,黎靖炜接了个电话,是合作伙伴打来的,约他周末回香港钓鱼,两人说了会儿话,他挂断电话,也不把手机收起来,直接往仪表台上一丢,继续闭上眼假寐。

&ep;&ep;“那个姓张的,除了搞建筑,还开担保公司,道上也有点关系。”

&ep;&ep;郭裕叹了口气,手指轻敲方向盘,像是不经意地说起来:“我前些天在澳门见过他玩牌,同行的还有个模特,听人说这厮有怪癖,喜欢各种玩花样,有次还把人玩到口吐白沫送医院,最后都没救过来,花了几万美金吧,就摆平家属那边。”

&ep;&ep;见旁边的人没反应,他打开车载音响。

&ep;&ep;这车头一天借郑恩怀开过,有几张留下的CD。

&ep;&ep;郭裕随手选了一张,放的恰巧是老郑在电梯里哼的那首歌,男女混唱的歌声萦绕在车内。

&ep;&ep;【……

&ep;&ep;黑夜来得无声

&ep;&ep;爱情散得无痕

&ep;&ep;刻骨的风,卷起心的清冷

&ep;&ep;吹去多年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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