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ep;&ep;她是这样讲述的——

&ep;&ep;【你喜欢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吗?

&ep;&ep;每一个星星都有一个故事

&ep;&ep;在这么些个星辰里

&ep;&ep;有一个我们把它叫地球的一颗星

&ep;&ep;地球上有一个叫做台湾的小岛

&ep;&ep;台湾岛上有一个美丽的小镇

&ep;&ep;我要告诉你的

&ep;&ep;就是这个小镇上的故事……】

&ep;&ep;龙应台曾说过,蔡琴的声音,有大河的深沉,黄昏的惆怅,又有宿醉难醒的缠绵。

&ep;&ep;唐绵觉得这句话,是对这位祖籍湖北的眷村二代,最最好的概况。

&ep;&ep;在女歌手波澜不惊的平铺语调中,唐绵将身体扭向外侧。

&ep;&ep;不顾旁人的眼光,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

&ep;&ep;看着舷窗外的万家灯火,她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ep;&ep;包括离开香港的这个礼拜日,唐绵在台北,一共待了七天。

&ep;&ep;她一直拖着不想离开,也导致行程一变再变,和原计划相比,有了很大不同。

&ep;&ep;一个礼拜的时间,除去抵达和离开,满打满算就五天,说忙不忙,说不忙,又还挺忙的。

&ep;&ep;准确地来讲,应该是心理上的忙大于身体上的。

&ep;&ep;联系唐绵多次的这个论坛,也可以说是会议,不是由官方举办,而是台湾比较出名的几个文教基金会联合来搞的。

&ep;&ep;但是,仍旧请来了海峡两岸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学术界居多,都是唐绵以前在媒体、书上才能看到的。

&ep;&ep;权衡利弊,面对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她强迫自己,将那些烦心事抛在脑后,全身心投入。

&ep;&ep;话说又回来,唐绵的专业领域、自身经历,统统和这个主题沾不上一点儿边,按理来说,入场券并不是那么好拿,还是由黎靖炜牵线搭桥才得以参加。

&ep;&ep;唐绵记得当时是在秋天黄叶纷飞的北京。

&ep;&ep;她接到电话的心情,除了诧异,还有她描述不了的情绪。

&ep;&ep;她原以为黎靖炜当时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有安排。

&ep;&ep;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当面向他表示过感谢。

&ep;&ep;好像是没有吧?

&ep;&ep;唐绵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

&ep;&ep;黎靖炜除了那晚上随意提了一嘴后面也再也没问过进度,唐绵想,或许这只是他一个电话的事情,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ep;&ep;况且,她现在既然人都到这里了,道谢与否,似乎也不再重要。

&ep;&ep;甩甩脑袋,她想要把与男人有关的片段清理出自己的思绪。

&ep;&ep;这次来到台北,唐绵从心底里不愿意黎靖炜、刘平、李谢安明……这些她无法掌握的人、事、物,再跑出来扰乱的呼吸。

&ep;&ep;因为坦白讲,她的内心,有震惊、有慌张、有不安。

&ep;&ep;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太乱了,怎么理都理不清。

&ep;&ep;甚至,当她一联想到自己之前的莽撞与冲动,还有很多的恐惧和害怕。

&ep;&ep;说她没有责任感也好,怎么样都好,她只想要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

&ep;&ep;哪怕,只有一秒,都好。

&ep;&ep;这种迫切又复杂的情绪,在飞机降落台北之时,更为明显与浓厚。

&ep;&ep;就像是海浪周而复始地拍打着她心里的海岸,无法消失。

&ep;&ep;唐绵到台北的第叁天,是一个礼拜二,也是那一年的12月22日,农历的冬月十二。

&ep;&ep;时间这一艘大船,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新的一年驶去。

&ep;&ep;这个晚上,从上海飞往台北的某架飞机在延误20分钟后,抵抗着风和雨,落地松山机场,成了这一天的最后一架入港航班。

&ep;&ep;黎靖炜是在廊桥上接到了Jeff的电话。

&ep;&ep;“Lester,到了吗?那边的意思是你尽快把今天开会的方案发给董事会。还有就是,蓉城的新项目他们也在催,计划这两日敲定,争取年底前可以公示。”

&ep;&ep;第一个来电男人未听见,他站在一旁等助理取行李时给回了过去。

&ep;&ep;“她秘书还打过来说软件园二期要叫万宝参加。具体意思,还说我们明白的,但我……”

&ep;&ep;“二期?”黎靖炜打断对方的说话。

&ep;&ep;松山机场在市区,航班本身不算多,自然人也少。

&ep;&ep;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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