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趟,还学会了些什么?”

&ep;&ep;Leo抿着嘴,不再说话。

&ep;&ep;“都是中国人,在国外哪儿有不互相帮忙的道理?”

&ep;&ep;没打算再休息,黎靖炜慢条斯理地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上了支烟,语气随意。

&ep;&ep;但声音喑哑,有些许难掩的倦意。

&ep;&ep;“理是这个理。但就像之前在蓉城,那位唐律师所说——叁方在很多点上有客观差异。大家合作做生意可以,在这种问题上,谈不拢,不是很正常吗?何必强求呢?”

&ep;&ep;Leo觉得疑惑,如果不是为了等其他两方,他们应该已经将事情处理好离开。

&ep;&ep;毕竟,内地还有好几个项目在等着敲定。

&ep;&ep;黎靖炜弹烟灰的手一顿,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浮现了令人不易察觉的淡淡笑容:“她说的是没错。”

&ep;&ep;“对了,提到唐律师,在停车场我听见George讲电话——她人好像在香港,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ep;&ep;Leo盯着后视镜里自家老板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开腔道。

&ep;&ep;他不晓得黎靖炜同唐绵之间的具体关系,只能试探着发言。

&ep;&ep;“……”

&ep;&ep;车子又行驶过了一个路口,在时不时地有摩托擦着车身呼啸而过之时,Leo再次听到了打火机“叮”的声音。

&ep;&ep;后视镜里,男人的表情被薄唇间吐出的烟雾遮掩,让人不太看得清。

&ep;&ep;车厢内的沉默更甚,也凝着这厚重的夜色。

&ep;&ep;大概,在还有七八分钟就会到此次的目的地政务厅之时,黎靖炜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带着喑哑——

&ep;&ep;“把蓉城的参会人员名单找出来,现有的就行。”

&ep;&ep;礼拜日,唐绵到IFC的时候,远处的天际线,只有蒙蒙光亮。

&ep;&ep;昨天晚上她没约上Charlie出去喝两杯,而是回了酒店房间。

&ep;&ep;她甚至没有脱下外套就拿出了电脑,开始改后几天需要用的材料。

&ep;&ep;发言稿越写,心,也就越沉。

&ep;&ep;记忆里面的很多片段——有关于很多人,也关于很多事,总是随着“正事”,不自控地涌入。

&ep;&ep;唐绵心里有压抑,指间打转着签字笔,试图分散自己一次又一次汇聚一团的多面情绪。

&ep;&ep;脑子乱糟糟的,说实话,效率并不高。

&ep;&ep;晚上十点半左右,黎靖炜发来了新的短信——问她是不是人在香港?

&ep;&ep;唐绵没有回复对方的消息。

&ep;&ep;这是第一次。

&ep;&ep;她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转身去洗漱。

&ep;&ep;面对这样的事情,唐绵的心理素质较以往来说,似乎已经提升不少。

&ep;&ep;也有可能,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麻木吧。

&ep;&ep;毕竟,李谢安明带来的这种“冲击”,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思考以及掌控范围。

&ep;&ep;当什么事情来得太猛,让人一下子招架不住时,这人往往就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什么想法、没什么动力、更加没有什么能力。

&ep;&ep;索性,不去计划,不去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ep;&ep;或者说,能怎么样呢?

&ep;&ep;这天的早课是礼拜五晚上就约好的,唐绵没有推掉,而是按时前往。

&ep;&ep;她当时考虑到礼拜天还有个午会,下午还要赶赴另一个城市,于是订的是早上6点30分的课。

&ep;&ep;当她看到有些白领捏着肩膀走出电梯时,自然也看到了电梯镜面上穿着休闲装提着Book&ep;tote的自己。

&ep;&ep;那一瞬间——“能够重新回到学校,是个多么正确的选择啊!”这种念头就在脑中浮现。

&ep;&ep;否则,她哪里来的这样的自由时间?

&ep;&ep;但,她猛地又反应过来,这种现在看来“潇洒”的正确选择,对她而言,恰是一面照妖镜。

&ep;&ep;妖精就是她自己。

&ep;&ep;唐绵深深吸一口气,踏进电梯厢。

&ep;&ep;Pure&ep;yoga直面中环码头,教室大多能看到维港,风景绝佳,加上师资不错,是港城备受推崇的瑜伽馆之一。

&ep;&ep;平时多得是网红、名媛过来打卡。

&ep;&ep;常常是一课难求。

&ep;&ep;课程并不便宜,但唐绵觉得很值得。

&ep;&ep;她并不是追赶潮流的人,只是觉得在这儿上课,在唤醒身体的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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