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心里悱恻,又不好把双手伸黎靖炜怀里去,正为难的时候,黎靖炜却把狗递了过来。

&ep;&ep;十多斤的狗,就这么被他单手捞着。

&ep;&ep;男人的手很大,骨节分明,轮廓好看,结实的手腕,又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

&ep;&ep;“谢谢。”唐绵上前,接过沉甸甸的狗儿。

&ep;&ep;黎靖炜准备收手,却因两人挨得太近,胳臂肘蹭到了唐绵身上。

&ep;&ep;“……”

&ep;&ep;唐绵只觉得胸口一重,待她发现是怎么回事,耳根渐渐发烫。

&ep;&ep;其实这仅仅是个意外,不想让局面变尴尬,她只好抱着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提出道别:“今晚麻烦黎生了,那……我们先走了。”

&ep;&ep;黎靖炜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脸廓在夜色下有些看不真切。

&ep;&ep;唐绵抱着狗回到车上,车窗半降,她看向反光镜,黎靖炜仍站在原地,只不过手里多了瓶纯净水。

&ep;&ep;刚才,她有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ep;&ep;不浓,但是有。

&ep;&ep;尤其他把狗递给自己时,两人离得近,他身上的酒气也扑面而来。

&ep;&ep;唐绵有悄悄注意到,他那辆揽胜上,没有司机。

&ep;&ep;可是他的样子,明显是晚上喝了些。

&ep;&ep;唐绵扫了眼车上的时间显示,深夜1:28分。

&ep;&ep;凌晨是人最犯困的时候,唐绵不知道黎靖炜什么时候喝了酒、喝了多少酒?

&ep;&ep;可她知道,在这秋冬深夜,这淡淡的酒味将没有防备的她,彻底圈住。

&ep;&ep;尽管唐绵一再告诫自己:调整心态,摆正位置,保持距离。

&ep;&ep;但此刻的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ep;&ep;这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良心,不是吗?

&ep;&ep;她对自己说。

&ep;&ep;黎靖炜喝光半瓶水,刚拧上瓶盖,一辆暗红色X3停在了他的身边。

&ep;&ep;副驾驶车窗降下去大半。

&ep;&ep;他看向车里,那狗一本正经地蹲坐在副驾驶座椅上。

&ep;&ep;唐绵双手握着方向盘,她已经系好安全带,扭头望着伫立在路边的男人。

&ep;&ep;“黎生,我送你回去吧。”

&ep;&ep;声音在冰冷的夜晚,就像是流星,划过心房。

&ep;&ep;快要入冬的蓉城,不能再用微凉来形容夜晚的天气。

&ep;&ep;虽然还不到说话要哈白雾的地步,但已经有些冻皮肤。

&ep;&ep;降下车窗,冷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

&ep;&ep;与北方的城市不同,很是潮湿,黏糊糊的,摆都摆脱不了。

&ep;&ep;这一点上,同香港很像。

&ep;&ep;冷热交替之间,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清晰,扣紧了心扉。

&ep;&ep;或者说,被无限放大。

&ep;&ep;某种程度上来讲,神经上的某一根弦也会被绷紧,也就让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处于放松状态。

&ep;&ep;唐绵望见黎靖炜单手撑着车上沿,俯下修长的身体,深邃眼眸瞅着自己。

&ep;&ep;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回忆,唐绵不懂,也不想懂。

&ep;&ep;不过片刻,他道:

&ep;&ep;“下来吧。”

&ep;&ep;“……”

&ep;&ep;唐绵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ep;&ep;黎靖炜拿出了那辆揽胜的车钥匙:“开我那辆。”

&ep;&ep;大老板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怪脾气,有些坐惯了几百万的豪车,再也不肯坐几十万的中档车,有些又是觉得座椅不舒服,又是嫌车内有汽油味,也有的认为从中档车里出来是一件很掉自己身价的事。

&ep;&ep;听到黎靖炜要自己去开他的揽胜,唐绵分析着。

&ep;&ep;应该就是这样吧?

&ep;&ep;可是,如果开那辆揽胜,她的X3必须停在这过夜,而且……把他送到家后,她没车,该怎么回家?

&ep;&ep;凌晨时分,很难在路上打到出租车。

&ep;&ep;这些问题,唐绵不得不考虑到。

&ep;&ep;黎靖炜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他说:“到时让司机再送你回去。”

&ep;&ep;话说到这里,唐绵知道黎靖炜是大忙人,自己都是没有周末的人,何况是对方,第二天说不定要出差、要开会,可当自己提出要求,人家还是大晚上的给自己来送狗,唐绵再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ep;&ep;唐绵第二天也有个早会,肯定来不及过来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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