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珠摆弄着手中的淡蓝色请柬,其实仔细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没有上次参加花宴的那张请柬来得精致。就为了这样一张纸,多少人争斗不休。

&ep;&ep;她将请柬随意扔到一边,用完好的右手拎过一本宋词,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ep;&ep;素英和青雪不一会就回来了,面色都有些沮丧。

&ep;&ep;明珠一见便知结果不好,安慰道:“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也许是我福薄,那东西太过矜贵,不是我能享有的。”

&ep;&ep;骊珠已经丢失了三天了,明珠猜测定然是在自己的手被烫伤时,慌乱中掉落在饭堂里的。等她再回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ep;&ep;林妈妈叹了口气,道:“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只要小小姐养好伤便好。想来最近也该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也许是犯小人也说不定。”

&ep;&ep;素英道:“小姐,那可是夫人留给您的念想。您放心,我和青雪正在想办法。”

&ep;&ep;明珠知道二人是想宽慰自己,只道:“此物并非常物,就算丢了也不便张扬,你们暗暗查访就是了。”心中却只觉得希望渺茫。

&ep;&ep;老太太听闻明珠的手受了伤,还特意派了余氏和刘氏过来看她,顺便带了一位城里有名的治外伤的大夫来给她看诊。那老大夫看了看明珠的手,也说了和苏槐同样的话。以防万一,还特意留了两个怯除疤痕的方子,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一般的伤疤都不会留下痕迹。还再三保证明珠的手伤会在宴会前痊愈,余氏和刘氏这才放下心来,想着回去好向老太太交代。

&ep;&ep;“三丫头,你的手究竟是怎么烫伤的?”刘氏问,“老太太很是担心。”她特意补充到。

&ep;&ep;明珠笑道:“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汤碗,热汤泼了出来,这才烫着了自己。”那日高家姐妹离去之前,明珠特意嘱咐她们不要将康思思牵连出来,只说是她自己烫的即可。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决定不要节外生枝,免得连累到自己身边无辜的人。

&ep;&ep;“是这样啊。”刘氏没再追问下去。

&ep;&ep;刘氏跟明珠说了好些关心的话,还特意感谢她照顾自己女儿,然后才去看望明欣。临出门时还留下了好些补品,全都是上好的燕窝、珍珠粉等物。明珠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在作弊流言一事上帮了明欣,有意感谢自己的。

&ep;&ep;刘氏走后,明珠见余氏的气色有些不好,虽然面上擦了粉,眉宇间却还略带着些愁绪,便问道:“母亲,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ep;&ep;余氏道:“我儿,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惦记着。”

&ep;&ep;在明珠的再三追问下,余氏这才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你三婶和老太太有些嫌隙。近来老太太又送了个丫头给三老爷,顶了流金的空。你三婶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你三叔不喜,冷落了那丫头。那丫头也是个糊涂虫,竟然跑去向老太太告状,你三婶受了气,病倒了,你三叔二话不说就命人把那丫头给远远发卖了。结果你三婶的病好了,老太太又被气病了,家里的事情又多,你三婶一时忙不过来,我就帮着些。可能是有些累着了。”

&ep;&ep;“那三婶病了,五妹妹知道吗?”

&ep;&ep;余氏笑道:“傻孩子,你三婶又不是纸糊的,哪能说病就病呀?不过是唬人的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们。”

&ep;&ep;明珠了然,没有再问下去。余氏肯坦诚的告诉她这些隐秘之事,其实就是将她看做自己人了。剩下多余的事情,她不说,她也不会问。

&ep;&ep;余氏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真正令她担心的其实是珊瑚,因为她竟然有了身孕。余氏的想法很明确:与刘氏联手,先铲除流金,等众人将其淡忘了之后,她再找借口处理了珊瑚的。可以人算不如天算,在这个节骨眼上,珊瑚竟然有了身孕!老太太听说之后很高兴,亲自嘱咐余氏好好照顾,定要让珊瑚诞下健康子孙。在她的影响下,高家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珊瑚的肚子上,余氏暂时不好动她。

&ep;&ep;每次当她看到珊瑚略显突起的小腹时就觉得刺眼,可为什么自己就是生不出来呢?

&ep;&ep;余氏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这些话,她要如何对自己的继女说起?

&ep;&ep;她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眼神刚好扫过明珠搁在桌上的左手。

&ep;&ep;“对了,你这手,究竟是怎么烫着的?”她忽然问道。

&ep;&ep;明珠今日恰好穿一件海棠红的小袄,绣着并蒂莲花的衣袖与手掌手之间只露一截莹润皓腕,因为怕碍事,并未带腕镯,愈发显被白布层层裹住的左手白得刺目。

&ep;&ep;“自然是我不小心弄撒了汤。”明珠笑答,悄悄拉了一下衣袖,掩住受伤的手。

&ep;&ep;“你这孩子,别哄我了。”余氏嗔道,“你从小就不是个毛手毛脚的孩子,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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