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打算在我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ep;&ep;“来,到我身边来。”他把身体向床里面挪动了下,让出一个窄窄的地方。

&ep;&ep;她放下两大油皮纸袋子的食物。坐到他身边。书架上的几本书,已经全部被他翻了一遍。

&ep;&ep;他在她额头深吻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蓝色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她,许久,她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了,只听到他问:“早饭吃什么?”

&ep;&ep;如果她没记错,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走出过这个屋子了。“你整日无所事事,不会觉得闷么?”

&ep;&ep;“不会闷,我喜欢这种生活。”

&ep;&ep;她转过身子,把随意搭在床尾的一件白色衬衣叠放整齐。

&ep;&ep;“难道你不喜欢这样?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受伤。

&ep;&ep;“哼。我去做饭,你继续躺着吧。”她有点拿他没办法。

&ep;&ep;“女人真是奇怪,”他目送她提着食物袋子去了厨房,端起他的咖啡杯,提高了声调对着她忙碌的身影说:“在柏林的时候,是谁整天嚷着,不要去保安局上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要去前线,你又不是国防军的军官,不要去开战斗机,你又不是飞行员……”

&ep;&ep;她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刚刚洗干净还带着点水渍的梨子。塞到他口里。“闭嘴吧,你这么大声嚷嚷也不怕坏人来把你抓走。”

&ep;&ep;“我就是坏人。”他把梨子从嘴巴里拿出来,咬了一口。仰面躺在小床上,出神地看着天花板,神态悠然自得,仿佛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头顶是无尽的蓝天,“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一片果园,一座城堡,一个海边的别墅,还是在大城市生活,周末我们出去吃饭,看歌剧。”

&ep;&ep;她把手伸到他的嘴巴边上,“梨子的果核是要吐的。”

&ep;&ep;“为什么不早说,我已经吞下去了。”

&ep;&ep;“你离开德意志,你名下的产业和城堡怎么办?”

&ep;&ep;他挑挑眉毛,“或许家族会有人继承,或许政府会接管。”

&ep;&ep;“听你的口气,像是说处理一台旧自行车,哪里像一座城堡。”

&ep;&ep;他笑了,又转成郑重的口气,“云,没有你,一切荣誉和成就都是泡影,我所拥有的地位和财富也失去意义。我的小公主。如果现在是在德意志,我愿意把天鹅堡粉刷一新让你住。”

&ep;&ep;“好,那我要刷成粉色的。”

&ep;&ep;“就如你所愿。”

&ep;&ep;她扑哧一声笑了,把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整个人陷入他温暖的怀抱中。“你的头发芯儿都长出好长的金发来了,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两截的。”

&ep;&ep;“你知道的,也不是每一处毛发都染成褐色了。”

&ep;&ep;“真不正经。”

&ep;&ep;……

&ep;&ep;碧云已经穿戴整齐,从门口的衣帽架上绕下驼色的羊毛围巾,对着镜子,正准备围在脖子上。房东太太观察的没错,是媚,和他在一起,她的曲线更加柔美了。

&ep;&ep;“你要去哪里?”

&ep;&ep;她回头望了他一眼答到,“去学校,寒假过了,眼看该开学了,教导主任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帮帮他。”

&ep;&ep;他起身几步走到镜子前面,笑着盯着她,她被他看得愣愣地,“你笑什么?”

&ep;&ep;“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让我的女人去工作。”他微微俯□子,展开臂膀揽着她的腰身。

&ep;&ep;”别弄我,”碧云有些羞报地挣脱他的束缚,”早餐放在厨房。”宝贝,你的工作太忙了。”他皱着眉头说:”你平时要去学校,教课还要负责勤杂事务,周末休息日又去教堂奉献。

&ep;&ep;第六幕—12珍珠港

&ep;&ep;是夜,她跟随他来到了浦江宾馆的一个套间,虽然只是临时的居所,她仍让能感觉到这里是他的领地,拉开墙壁上衣橱的门,下面隐蔽的角落是个上着锁的保险柜。上面的衣架上整齐得挂着一排白色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还有一件笔挺的军装,是属于德意志国防军的,上尉军衔。不再有当年那身党卫军上将黑衣的妖冶,料子和做工也差了许多。

&ep;&ep;他从后面抱住她纤细的腰身,替她把毛衣挂在衣架上,这件鹅黄色的长衫让整个黑白色调的衣橱显得柔美了许多。

&ep;&ep;她打趣他说,“你终于不用再做帝国的模特了。”

&ep;&ep;他笑了,顺势搂住她,像捉小鸡一样把她拎到床上。“还记得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元首的御用裁缝来给我量身订做新的制服。你觉得那件衣服怎么样?”

&ep;&ep;她回忆了一下说:“单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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