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玉京的使者被人敲了闷棍,然后又被人扔到了粪坑里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扬州城。九州之人对于整日高高在上摆着一副高人一等姿态的白玉京之人很是厌恶,对于这件事情也让众人感觉到很解气。然而,扬州现在扬州赵氏可就脑壳疼了。

&ep;&ep;小道童是白玉京大圣“御河”的小弟子,这件事情发生在宛城,宛城可是扬州的地界。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扬州赵氏要给白玉京一个圆满的交代,若是驳了白玉京的面子,对于扬州赵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ep;&ep;宛城,提刑司。

&ep;&ep;“哒,哒,哒。”

&ep;&ep;赵提炉正在大厅当中来回的踱步,她的脸色阴沉,手中是一封半遮半掩的信。

&ep;&ep;“提炉,谁的信。”李慕白走到近前,轻声问道。

&ep;&ep;“赵主的信,事情暂时压下来了,不过七日之内必须将凶手交出去。”赵提炉的脸色如同黄连,显然这不是一个好差事。

&ep;&ep;“七日,这案子怕是不好办啊?”李慕白叹了口气说道。

&ep;&ep;不管凶手是谁,首先他做的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即便有知情者,也必然会闭口不言。没事丝毫的线索,这案子从何查起。

&ep;&ep;“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若是实在不行,可以摸鱼。我怕的是摸鱼若是瞒不过去,若是惊动了御河大圣......”赵提炉担忧的说道。

&ep;&ep;赵提炉所说的摸鱼,便是对于这种无头案常用的招式。一些毫无线索的无头案,可上面又逼的紧,无奈之下便只能找个死囚犯浑水摸鱼。然而这种手段是经不过推敲的,若是白玉京不吃这一套,一旦惊动了御河大圣,届时真凶是谁决然逃不过大圣的耳目。赵提炉还是担心此事与白氏有关,毕竟整个城中白氏是最有犯罪动机的人。

&ep;&ep;李慕白懂的赵提炉的意思,他思考在三说道:“流苏肯定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是白正初那个混小子可不一定了。”

&ep;&ep;“不,你漏了一个人,还有那个小子。”赵提炉思量道。

&ep;&ep;“高飞,对,还有这小子。介小子看起来可不想个好人呢,说不准还真有可能是他干的。”李慕白恍然道。

&ep;&ep;宛城,小院。

&ep;&ep;高飞和白流苏坐在鱼池旁边,逗着水里的小母龙。而白正初正在屋里睡觉,他是个夜行动物,每天都会三更半夜偷偷跑出去春眠楼潇洒,而后又在天亮之前翻墙回来。高飞很想告诉他春眠楼是白流苏的产业,但又很想看白正初出丑的样子,又是每晚都坐视白正初翻墙而出。

&ep;&ep;“高飞,昨晚你在干嘛?”李慕白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赵提炉。

&ep;&ep;“赏月。”高飞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ep;&ep;“是不是你干的?”李慕白低声问道。

&ep;&ep;“是。”高飞并没有隐瞒,对于李慕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ep;&ep;“你一个人?”李慕白继续问道。

&ep;&ep;“不是,还有屋里那个。”高飞继续回答道。

&ep;&ep;“你找死是不是,你自己找死,别连累流苏。”李慕白怒气冲冲的说道。

&ep;&ep;“真你是干的,你傻不傻啊?”白流苏紧张的问道。

&ep;&ep;“你抓紧跟着白家的小子回雍州,只有在雍州才能安全一点。”赵提炉赶忙说道。

&ep;&ep;“对,快走,不能耽误了,连夜走。”李慕白也赶忙附和道。

&ep;&ep;正当这三人紧张的不行的时候,白正初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你们急个什么劲,这小子鬼着呢,早就留好了后手。”

&ep;&ep;原来那一日两日将小道士丢到粪坑之后,高飞又带着白正初到了徐州刘氏居住的院子,用迷魂香迷晕了一个刘氏的小辈,而后利用这个刘氏的小辈来留下了诸多后手。高飞在动手之前便想到了后果,如同白玉京这般庞然大物,必然会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么必然要有个交代。也正因为如此,高飞将所有的线索都引到了徐州刘氏的身上。也正是当晚高飞的诸多手段,让白正初叹为观止。他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原来阴人的手段还可以如此清新脱俗。

&ep;&ep;“伯父,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让我合理的加入到查案的队伍当中。”李慕白和赵提炉离开之时,高飞在三叮嘱道。

&ep;&ep;次日,日上三竿之时,高飞才踏入提刑司的大门。

&ep;&ep;“赵大人,这小子能行吗?”

&ep;&ep;“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ep;&ep;高飞刚刚进入大厅,便听到两句不友好的话语。

&ep;&ep;循着话语看去,只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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