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山时速度会减慢,山里林木太多,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幸好是在冬季,要是夏秋枝繁叶茂的时候,随便哪棵树顶藏个人都很难辨认,于己方更不利。

&ep;&ep;车夫身上也有功夫,关键时刻可以当护卫用的,本事不错胆子也大,一边控马一边笑着说,“姑娘放心,小的一定安安全全把主子送过去。其实刚才那些弓箭手忒笨,只顾着往人身上招呼,怎么不射马呢。”

&ep;&ep;祝氏瞪他,“你的鞭子是干什么吃的?”

&ep;&ep;王府车夫都专门训练过用长鞭挡利器的本事,就算有人开弓射马,只要箭术不是太惊世骇俗,他们基本都能用鞭梢护马,把箭矢荡开,所以车夫不过是开玩笑。

&ep;&ep;“哈哈,祝姑娘别生气,小的就是过过嘴瘾。”

&ep;&ep;紧张过后说笑放松一下,祝氏也没认真计较,用手里盾牌撞了他一下,“专心赶车,别废……”

&ep;&ep;后半句话还没说完,车厢内突然一声惊叫,伴着咚的一声闷响,是什么撞到了板壁上。

&ep;&ep;祝氏刚有些放松的心情陡然紧张起来,瞬间冷汗透遍全身。

&ep;&ep;“主子?!”刷的一声拍开门,入目却是让她难以理解的场景。

&ep;&ep;木云娘倒在地上,腹部深深插着一枚长钉,寒光闪闪,透着淡淡的幽蓝色。

&ep;&ep;软帘那边的主仆二人却都好端端坐着,一个在榻上,一个在地上,除了吉祥胳膊上的箭头还没拔下,疼得呼吸粗重脸色苍白,其余没有异常。

&ep;&ep;木云娘口鼻却流出暗黑色的血,情况有些不妙。

&ep;&ep;刚才那一声闷响,想必是她摔在地上发出的。

&ep;&ep;------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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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468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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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祝氏第一反应是车里被人射入了利器。

&ep;&ep;可是看见已经关上的车窗,木云娘肚子上的长钉就不知从何而来了。车厢内只有原来的三个人,一个孕妇,一个受伤的,木云娘难道是自己把钉子扎进肚腹的……

&ep;&ep;怎么可能。

&ep;&ep;但车厢板壁十分厚实,也不可能是有利器扎透车厢再伤了木云娘。

&ep;&ep;何况木云娘倒下的方向正对软榻,那情形,倒像是长钉从软榻方向射来。

&ep;&ep;“云娘你……主子?彭嫂子?”

&ep;&ep;祝氏张口结舌叫遍了三人,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ep;&ep;但是她下意识先蹲下去查看木云娘,“云娘,你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那枚长钉显然涂有毒物,木云娘的口鼻不断渗血,姣好的面庞扭曲得不成样子,显然十分痛苦。

&ep;&ep;祝氏进车内没一会,她开始浑身颤抖。

&ep;&ep;于是祝氏知道那毒该是很快就可以要人命的。

&ep;&ep;“医官!医官!”暗卫每次出行都会有专门擅长疗伤的人随着,既是暗卫一员,又可以应付急救,祝氏连忙往车外喊。

&ep;&ep;车夫一边传她的话一边询问,“主子怎么样,出了什么事?”

&ep;&ep;“主子没事,是云娘。”

&ep;&ep;但本该很快上车的医官却迟迟不见人影,有一个暗卫近前禀报,“祝姑娘,咱们损了几个人,这次随队医官在其中。”

&ep;&ep;也就是没有人可以救木云娘了!

&ep;&ep;受伤包扎大家都可应付,解毒却是除了医官谁也不在行。祝氏焦急地连叫几声“云娘”,猛然却意识到车厢之内气氛不对。

&ep;&ep;她霍然转头,对上吉祥充满警惕和戒备的目光。

&ep;&ep;为什么?

&ep;&ep;为什么木云娘受了伤主子连问都不问一声,吉祥还用那种眼神看她?

&ep;&ep;“主子……”祝氏彻底确定事情定有蹊跷。

&ep;&ep;有半边软帘挡着,她看不见主子的脸,只能看见挺着肚子好端端坐在榻上的半个身影,还有吉祥紧靠着软榻跪坐,受伤的胳膊软软垂着,另一只手却紧紧抱着寂明赐予的佛莲。

&ep;&ep;“放下你的刀。”吉祥说,眼神依旧警惕。

&ep;&ep;祝氏仓促进来,只扔了碍事的盾牌,短刀却是一直握在手里的。“主子?”她依言放下利器,却将之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不由自主戒备起来。

&ep;&ep;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ep;&ep;吉祥紧张地盯着她手掌和短刀的距离,显然对那距离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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