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别说少有人能做,就是想,恐怕也不会有人敢想。

&ep;&ep;简直就是送死!

&ep;&ep;此时正值冬季,魏地那边更是严寒难耐,游牧部族全都化零为整聚集在一起抵抗严冬,此时那边的一部人数可不比夏季,动辄就要上万的。就算刨去老弱妇孺,刨去被征调进犯燕地的精兵,剩下那些守护部族的汉子也非常人能敌。

&ep;&ep;游牧者生性凶悍,又在自家门前,哪有不拼命的?

&ep;&ep;可长平王他们竟然只损了三千人就灭掉对方七部!这是什么战力?现而今放眼天下,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强悍的军队。

&ep;&ep;尤其最后以两千人击溃对方万余人的主部,还缴获了敌王头颅……

&ep;&ep;说出去,谁能信?

&ep;&ep;可若不信,事实就在眼前!

&ep;&ep;单看那千余连头发丝都几乎带着杀气的骑兵,就可推断出他们经受了什么样的战火洗礼。

&ep;&ep;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所用的兵器,坐下的战马,有一半都是来自魏地的。现在这是以战养战的凶狠法子。轻骑袭杀,抢敌人的粮自己吃,抢敌人的马自己骑,不留后路。

&ep;&ep;要么胜,要么死。

&ep;&ep;军将们不约而同看向长平王。即便直视君王十分无礼,此刻他们也顾不得了。

&ep;&ep;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只知道搜罗美女填后院,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不正经皇子?

&ep;&ep;就是打辽镇几个月都没得进展的窝囊主将?

&ep;&ep;无怪黄指挥使会心生野望,要搞什么天下三分,原来是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底细!

&ep;&ep;袁治略一沉吟,带头朝长平王跪了下去。

&ep;&ep;“王爷胆略勇武超乎常人,末将心服口服,大燕有幸得此新主,何愁战火不灭,天下不太平!”

&ep;&ep;其他军将先后反应过来,也纷纷跟着跪下,赞誉不绝。

&ep;&ep;长平王看着袁治笑了笑。领军的主将,光勇武是不够的,还要足够灵活机变。而自从见面开始袁治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再次证明了他一直没有看错人。

&ep;&ep;“将卧尔骨王和黄贼的头颅都送到军镇去,挂在城墙示众百日。”

&ep;&ep;长平王吩咐完毕,转向袁治,“袁校尉,若是以你为新指挥使,百日之内,你能否击退魏地之敌,安定边防?”

&ep;&ep;袁治静了一下。

&ep;&ep;随即叩首下去:“臣,定不辱命!”

&ep;&ep;“你们呢,可服?”长平王问其他军将。

&ep;&ep;军将们齐声道:“服!”

&ep;&ep;还有人补充:“袁校尉骁勇过人,全营上下没有不服他的。”

&ep;&ep;“是,跟着袁指挥使,咱们一定能早早把鞑子赶走!”

&ep;&ep;“都是那黄老贼误事,不然咱们不会打得那么辛苦。”

&ep;&ep;长平王于是当场任袁治为新指挥使,赐了印,给了他任免副官的权力。

&ep;&ep;众将散去,暗线段梁柱进来回禀:“去军镇抄家的人快马回来了,抄出往年密信几十封,除了给魏地的,还有以前和太子联络的密函。军镇总兵正带人往过赶,很快就回来拜见王爷。”

&ep;&ep;秉完了又补充,“这次的密信都是真的。”

&ep;&ep;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刚才从主帐枕芯中搜出来的密信是伪造的了。

&ep;&ep;要想尽快定某人的罪,倒是的确可以走捷径省些力气。

&ep;&ep;长平王对这个眼线非常满意,赞了几句,吩咐道:“随后你与本王同行吧。这地方恐怕你也待不下去了。”

&ep;&ep;段梁柱俯首下拜:“多谢主子体恤!”

&ep;&ep;他本是底下一个从属的眼线,平日接触的上峰也还和长平王隔着几层,这次却一下子被调到长平王身边,相当于是连升几级。

&ep;&ep;这倒还在其次,主要是长平王体贴下属的心思让他感佩。

&ep;&ep;他今日身份一亮,虽然是立功揭发贼子,但在往日同僚眼中他就成了不能推心置腹的暗探。若以后继续留在此处,恐怕会被人时时防备。就是再忠心耿耿、坦荡无私的人也会对密探有所忌讳的。能跟长平王走,是他最好的出路。

&ep;&ep;深深磕了几个头,段梁柱躬身退下。

&ep;&ep;军镇总兵很快飞马来见驾,还带来了黄指挥使的家眷妻小,十几个人全都捆得结结实实让长平王过目,自己跪下去不断告罪。

&ep;&ep;长平王让他自行处置去,简单谈了谈军情,就屏退众人歇下了。

&ep;&ep;当日下午,长平王未做停留,将更换了军甲战马的千余精兵带上,又朝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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