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ep;&ep;袁治有一种感觉,如果此刻他身后的小队有任何异动,对方千余人绝对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ep;&ep;“大人……大人!这人冒充皇子,他们人多,属下唯……唯有偷袭!”

&ep;&ep;滚在地上惨嚎的断臂士兵习风扯着嗓子大叫。

&ep;&ep;长平王朝袁治淡淡说道:“你的属下和你很有默契。”

&ep;&ep;袁治额头冒冷汗。

&ep;&ep;但还是骑在马上没下来,“请这位将军拿出符牌或官印来。”他需要确认对方身份。

&ep;&ep;长平王微微点头,旁边副将就从贴身的袋囊里拿出了军牌,还有一张兵部和都督府联合盖印的调兵令,是当初起兵出京时候的。

&ep;&ep;袁治将东西看了又看。

&ep;&ep;调兵令用的是朝廷特质的版纸,不怕水不怕火,沉甸甸的如同金石铁器,这东西别人伪造不来,而且都督府的印签左下方有一条裂缝,那形状,更是独一无二。

&ep;&ep;“王爷该在辽镇攻打何氏,怎么会到这边来?”东西虽然是真的,但袁治谨慎起见,还是对对方的身份抱有怀疑。

&ep;&ep;长平王一笑:“带本王去见你的上峰。你不认识本王,他们认识。”

&ep;&ep;说着策马前行,直接从地上惨嚎的习风身上踏了过去。

&ep;&ep;那战马似乎很懂主人心思,像是故意一样,重重在习风胸口踩了两蹄子。

&ep;&ep;这下习风连惨嚎都发不出来了。

&ep;&ep;身后千余骑兵随之而动,马蹄漫过,再也看不到习风半点影子。

&ep;&ep;袁治盯着对方沉吟一瞬,最后终于是挥了挥手,让身后巡防队散开两边让路。对方肯定是燕军无疑,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从魏地方向过来,回去见了主将再确认好了。

&ep;&ep;千余人,也不怕他们在卫所营地做出什么。

&ep;&ep;袁治策马率队跟在后面,并派了一个小旗快马回去报信。

&ep;&ep;长平王端坐在马上,见袁治谨慎带兵布成梭形,贴着自家军马半步不离,可攻可退小心翼翼,不由微微一笑。

&ep;&ep;确认了自家是燕军还这样谨慎,果然不是个鲁将。

&ep;&ep;于是就叫他到身边来并行。

&ep;&ep;袁治只身上前,将马头保持在半步之后。

&ep;&ep;长平王直接问:“你姨丈家的事情,听说了?你怎么看?”

&ep;&ep;袁治因此将对方身份又确认了几分,但不得上官肯定,还是谨慎地没有半路相认,只以寻常礼节抱拳道:“我身在边镇,只知御敌杀敌,那边的事只有所耳闻并不知道详情,因此不能妄自议论。姨丈虽然给我来过几次家信,但我与他生平走动不多,并不了解他是何等样人。如果他勾连叛军属实,我只希望袁家不要被他牵累,魏地鞑靼未灭,我还想在此杀敌。”

&ep;&ep;又补充道,“袁家世代清白,是不可能勾连叛军的。”

&ep;&ep;长平王笑了笑,没再说话。

&ep;&ep;天空之上突然一声尖啸,袁治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小黑点在云层中时隐时现。长平王身边的副将掏出一根竹管放在口边,也发出一声类似尖锐鸣声。

&ep;&ep;那天上的黑点就渐渐变大了。

&ep;&ep;原来是一只北地常见的白头鹰,通体乌黑,只有脑门上一点雪色毛羽,眨眼间飞到近前,目测身长足有两米,宽大翅膀带起劲风,扑棱棱停在副将胳膊上。

&ep;&ep;“主子,终于有信了!”

&ep;&ep;鹰腿上一根乌黑小细管,非金非木,看上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副将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古怪的小铜签子,反复划了几下才将管头打开。里面是一封字条。

&ep;&ep;长平王接过去扫了一眼,脸色微微一沉,随之捏得粉碎,散在风里。

&ep;&ep;“报平安。”

&ep;&ep;“是!”

&ep;&ep;副将用签子在细管内部划了几下,封好,又绑在了鹰腿上。白头鹰一声长啸,冲天而去。

&ep;&ep;袁治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对对方传递讯息的巧妙和隐蔽感到咂舌。从那签子的古怪形状来看,细管一定是要用特定方法才能打开,不然说不定会毁了里头的卷纸。还有在细管内部刻画的印痕,不是自己人,谁能认得清?

&ep;&ep;卫所边防遥遥在望,长平王突然勒马驻足。

&ep;&ep;“信是几日前的,现在的边镇想必该得到消息了罢。”

&ep;&ep;话音刚落,远方卫所营地突然一声炮响,营门大开,百余骑兵突然飞驰而来,旌旗招展,马蹄声声。

&ep;&ep;袁治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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