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阳侯立刻说:“嗯,此事本侯记得。郑国公要是记性不好,本侯替您找一找当年目睹此事的人,给您提提醒。”

&ep;&ep;如瑾道:“赵侯爷何必咄咄逼人,郑国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是难免。眼神不好,看错了人更是常事。昔日评价永安王仁心仁德,结果永安王昨夜就犯了弑父杀君的大逆之事,依本妃看,以后这种话您还是少说为妙。”

&ep;&ep;“你……”郑国公脸色立刻涨得通红。

&ep;&ep;静妃怒目:“蓝氏你什么意思,老六那种逆子怎能和微儿相提并论!”

&ep;&ep;如瑾不理她,又朝与安阳侯吵嘴的那人道:“欧阳大人也认为十皇子殿下当为新君?您身为刑部主官,历练了一双识人慧眼,识宝的本事也很好。牵连进永安王谋反案的大理寺钱少卿被抄家时,只抄出寻常金银和普通用物,折合起来不过几千两银子而已,可钱家世代官宦,产业众多,他家的田产地契房契为何只有寥寥数份,古董金石又去了哪里?欧阳大人的夫人却在同期多出了许多陪嫁产业,不知道来自何处?”

&ep;&ep;欧阳老头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ep;&ep;“是不是胡说,问问钱家积年的老仆不就知道?那些产业经营了多少代,管事掌柜有头脸的就不下十几个,再底下的仆人更是众多,随便寻出一个人来查一查,一定能有人认出欧阳夫人的新添‘陪嫁’其实是姓钱吧?”

&ep;&ep;静妃当即站起:“蓝氏!定夺新君的要紧时刻,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ep;&ep;“岂是没用?欧阳大人德行有亏,以权谋私,涉及谋反的大案他都能从中取利,让他给意见确立新君,是不是有些荒唐?”

&ep;&ep;如瑾扫视其他不表态的人:“在座诸位大人之中,还有人和欧阳大人一样有不妥当的过往,我觉得,应该把他们先清出去,不然立新君的大事被德行有亏的人左右,实在是国之大难!”

&ep;&ep;长平王府掌握了那么多人的私事,关键时刻,用来做威胁再好不过。

&ep;&ep;能不能参与立新君事小,如果像欧阳一样被捅出污点,等眼前事情一了,官位铁定保不住了。没了乌纱,谁做皇帝还不都一样,总归自己都享用不上从龙的待遇。

&ep;&ep;当即堂上好几个人感到不安。

&ep;&ep;为官做宰的,年头多了,谁没点不能见人的事。眼看如瑾对旧事密事张口就说,显然是有所准备,万一被她揭出什么来……可怎么办?

&ep;&ep;安阳侯挺了挺腰杆,此时顿觉自己率先表态十分有先见之明。

&ep;&ep;熙和当即开口就问:“谁有不妥,蓝侧妃直言吧。皇家新旧更替之事绝不容次等人置喙!”

&ep;&ep;------题外话------

&ep;&ep;nanxiaoshu,whx3900939,何家欢乐,清心静,jolin0880,谢谢姑娘们!

&ep;&ep;448被逼表态

&ep;&ep;<!--go-->

&ep;&ep;如瑾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位老臣。

&ep;&ep;扫到谁身上,谁都垂眸下去,不肯对视。如瑾朗声叫道:“李阁老……”

&ep;&ep;姓李的阁臣脸色顿时凝重,充满戒备地问:“蓝侧妃叫本阁作甚,难道本阁是不妥当的人?真真好笑,本阁倒要听你说个分明!”

&ep;&ep;“李阁老身份持重,当然不是什么不妥当的人。”

&ep;&ep;如瑾一开口,老头面不改色,但眼中立刻有松了一口气的飞速闪过,只是如瑾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ep;&ep;“……只不过,您的胞弟,工部都水司分管淮江沿途堤坝修缮的李大人,这两年在京里京外添置了好些产业,每年入息颇丰,他官阶不高俸银不多,又无祖产继承,也没有欧阳大人那样‘陪嫁丰厚’的夫人,不知道这些入息是从哪里得到的呢?朝廷每年拨给淮江的银子加起来足够再挖一条江了,但淮江水坝年年修,年年坏,无底洞似的,平白填了多少银子进去?那些银子最后都流向了哪里,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李阁老,请说您胞弟的产业里还有别人入股一起经营,不知那人是谁?”

&ep;&ep;李阁老冷哼:“蓝侧妃今天空穴来风的事说得可真多!慢说本阁胞弟没有你说的那些产业,就是有,谁与他入股又和本阁什么关系?这时候正事还没时间办,你倒说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混淆视听,不知意欲何为?”

&ep;&ep;“您说与您没有关系?就算您胞弟最后被证实侵吞朝廷拨款,也是他自己徇私枉法,与您无关?”如瑾吩咐身边侍女,“去将人带来。”

&ep;&ep;侍女答应一声,很快去而复返,带进来一个身穿杭绸长衫的中年胖男子,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平日里保养得宜,滋补过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