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什么话。养胎自是为了稳妥生产,但……你不想我么?”长平王抱着她不肯松手,“之前那几次,你都说喜欢。”

&ep;&ep;如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家伙惯会钻空子。发现怀胎之前那段时间她纵着他,渐渐自己也难以自持,意乱情迷之间所说的话他倒是记得清楚……

&ep;&ep;“夫妻私下里,这些有什么好羞的。”他笑着哄她,“难道你愿意我去找别的女人?”

&ep;&ep;“你敢!”

&ep;&ep;“就是。我又不敢,你又不让……”他露出十分可怜的神色出来,如瑾特别想拧他的嘴,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装相。好歹,堂堂一个王爷啊!

&ep;&ep;“我没进府之前的那些年,你又是怎么过的?怎么忍的!”

&ep;&ep;“那又有所不同。有句话叫做食髓知味,你饱读诗书难道没听过?没有你的时候也就罢了,有了你,知道你的好,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么?”

&ep;&ep;长平王抱着如瑾坐到软榻上去,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半日才将满脸通红的如瑾哄得失声笑出来。天黑下来,屋里需要点灯,丫鬟们把厅堂的屋子点亮,廊下和院中也点了灯笼,可是没到里屋来。如瑾腹中咕噜响了两声,不由赧然,“饿了……”

&ep;&ep;长平王便将手放在她肚子上:“你最近挺能吃的,一大早起来都能吃满满一碗白米饭,胡嬷嬷说的果然不错,怀了孩子要吃两个人的饭。”

&ep;&ep;如瑾抬袖看了看胳膊,“好像长胖了。再这么吃上半年可怎么好?”

&ep;&ep;厨房的褚姑本就擅长各种菜式点心,现在更是听了胡嬷嬷的吩咐每日变着花样给如瑾折腾吃食汤水,一天下来如瑾要吃四顿饭外加好几盅炖品,不胖才怪。

&ep;&ep;长平王用唇碰碰她的额角,“胖些才好,你原本太瘦了,我喜欢看你圆润起来。”

&ep;&ep;“若是长成了胖大妇人呢?”

&ep;&ep;“那么我要多练些力气,不然抱不动你。”

&ep;&ep;如瑾笑着哼了一声,推开他站起来,扬声要丫鬟摆晚膳。“好容易你今日回来得早,一起坐下来慢慢吃饭,然后去园子里散散吧?你饭后还要去锦绣阁吗?”

&ep;&ep;“不了,今天休息。”长平王伸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总是紧绷着辛劳早晚有一天要撑不住。”

&ep;&ep;“那怎么偏偏是今天呢?”如瑾自己点了烛火,坐到妆台边整理被弄乱的头发。

&ep;&ep;“因为今天得了这个,一时高兴。”长平王把扔到一边的蓝皮簿子重新拎起来,眼见着如瑾要恼,这才笑着说,“是今日敲定了由谁接替魏侍郎的班。”

&ep;&ep;如瑾知道这件事。魏侍郎在御前被杖杀之后,礼部右侍郎的位置一直空着,朝中几股势力都想往进安人,互相扯皮了许久也没定下来。“是谁?你这么高兴,想是你的人?”

&ep;&ep;“说起来还与你有亲戚。是刘衡海的表舅兄,叫做戴稳,原是户部一个管库的郎中。”

&ep;&ep;刘衡海的表舅兄?“是大伯母李氏的表哥?”刘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大燕官吏机构庞大繁杂,户部底下各司各部郎中、员外郎等官员不说一抓一把,也是相当多了。管库的郎中有的是闲职,有的颇有油水,不能一概而论。但无论如何,伯母李氏的父亲只是寻常八品京官,家里和寻常百姓也没太大区别,而户部郎中官居正五品,如瑾从没听说她家还有这等亲戚。

&ep;&ep;长平王笑道:“是啊,刘家大太太的表姨婆的女儿嫁给了戴家,所生长子就是这个戴稳。”

&ep;&ep;好远的关系!

&ep;&ep;但亲戚远不远只看走动,若走动得勤快,便是八竿子的远亲也能像一家人似的。若不走动,就是亲兄弟姐妹也可形同陌路。如瑾想了想,平日和李氏刘雯等人接触时从没听她们提起过戴家,那就是不怎么走动了?

&ep;&ep;“你是怎么知道这层关系的?”荷露隔帘说晚膳摆好了,如瑾站起身拉了长平王一起去厅堂用饭。

&ep;&ep;“戴稳五十多岁了,在现在的职位上坐了八年不得进一步,最近朝堂上为空出的侍郎位和首辅位互相扯皮,首辅他自然不敢想,侍郎还是可以争一争的,于是和刘衡海走动起来。”

&ep;&ep;果然是这样,平日不见走动,眼看刘家和长平王府关系亲近,长平王此时又和以往不同,这才过来钻空子套近乎。如瑾自然不齿这种人,“阿宙,你不会看他与刘家有亲才扶他上来吧?”

&ep;&ep;“若是呢?”长平王扶着如瑾入座,给她在后腰垫了软垫子。

&ep;&ep;如瑾侧目瞄他,见他眼里隐着笑意,也笑了,“你才不是这种糊涂人。”

&ep;&ep;“也是,也不是。这个人颇有林安侯的性情,却是一步一步考上来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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